自盡,與府中的典姨娘有關。
華容悅自小無母,對祖父那種粗人又十分畏懼,因而很是親近父親。可是典氏進門,生兒生女之後,父親也漸漸的對她沒有那麼關心了。私下裡,典氏還總是時不時的擠兌華容悅。再加上掌管中饋,典氏讓華容悅在生活上也過得有些憋心。
父親一死,想到日後再沒了依靠不說,還要遭受典氏的欺負,膽小的華容悅一時想不開,便上吊自盡了。
【待續】
第二章 孫奶孃
父親一死,想到日後再沒了依靠不說,還要遭受典氏的欺負,膽小的華容悅一時想不開,便上吊自盡了。
得到這個認識,唐菁月不禁暗罵一句“真夠窩囊的”。
典氏是華家姑老爺楊文來的妾,要不是護國公心軟,典氏和楊文來之間的關係按律法要算私通。楊文來和典氏及其二人的孩子,是徹徹底底的外人,是楊家人!
正經的華家小姐被外人逼死,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護國公府永遠都得是皇都女眷口中的笑料了。
夏蓮取了一件喪服,給唐菁月穿戴:“小姐,姑老爺去了,您身子虛弱不適宜到前堂哭喪,但還是到前面走走的好。”
唐菁月有些抗拒。先帝爺駕崩,她才素縞披身,這護國公的上門女婿算什麼東西,也值得她為之披麻戴孝?
但身子骨柔弱只能任由夏蓮擺弄。看著鏡中一身白衣的自己,唐菁月不由得也罵了自己一聲“真夠窩囊的”。但這丫頭說的也對,華容悅作為嫡女,父親死了連個面兒也不露,實在是不合孝道。
讓她哭喪是做夢,去裝裝樣還是可以的。
由夏蓮攙扶著出了房間,站在自己的小院裡,如此唐菁月才能直觀的看出華容悅在這座府裡的處境。服侍主子的不過區區一個奶孃四個丫頭,這和唐菁月當年在唐家未出閣時動輒數十人服侍的架勢相比,相距甚遠。
而且,這僅有的一個奶孃,還是個給點臉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的奴才。
見到唐菁月出來,孫奶孃一臉不贊同的奔過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想要將唐菁月往屋子裡扯:“夏蓮你個死丫頭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主子,主子身子才剛安穩,怎麼能亂跑,還是在房裡好好歇息歇息吧。”
孫奶孃力氣好生的大,將唐菁月的胳膊拉扯的有些疼。
孫奶孃心裡也打著小九九。典姨娘說了,今日開府迎客弔唁,一定要把大小姐給看在院子裡,不能讓大小姐出現在外人眼前。
這老東西。
唐菁月皺起眉,不耐的掃了孫奶孃一眼。
孫奶孃還從來沒有被大小姐瞪過眼,這被大小姐一瞪,心裡一跳,手上的勁也就卸了半成。不過自然還是沒有放開唐菁月。孫奶孃在大小姐的院子裡面一向說一不二,比唐菁月更像是個主子似的,這麼多年下來,哪裡知道“怕”這個字。
“大小姐怎麼這麼看婆子我,婆子也是為了小姐的身子好啊。”孫奶孃一把將唐菁月摟在懷裡,瘦弱的唐菁月在她懷裡掙扎不得。
孫奶孃摟著唐菁月一邊進屋,一邊忽悠道:“小姐,前院亂糟糟的,婆子可是不願意小姐再受罪了。等再觸景生了情,小姐你……唉,進屋吧,進屋吧。”
唐菁月實在懶得跟這狗奴才虛與委蛇。
看著孫奶孃摟著她肩膀的手,唐菁月淡定的伸出兩根指頭,朝孫奶孃的手背伸去,然後狠狠的摳了下去。
“啊!”
冷不丁被襲擊的孫奶孃渾身一個哆嗦,胳膊抽了回來,定睛一看,手背上竟然出現了鮮紅的兩長道血印子,血珠子一小顆一小顆的冒出來,好似被壓抑久了的爭相而出,掩蓋不住。
孫奶孃詫異的看向大小姐。
唐菁月將手指在帕子上擦了擦,冷眼與她對視。夏蓮丫頭同樣驚訝,但她只是單純的看向孫奶孃的手背,小聲的驚呼:“哎呀,見血了,奶孃您趕快擦擦去。”
唐菁月反身,繼續向院外走去。
大小姐的反常讓孫奶孃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的情緒,大小姐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是有意,大小姐為什麼摳她?若說是無意,那怎麼沒見大小姐有半分的歉意?
瞬間的躊躇,但想起典姨娘的吩咐,孫奶孃還是跟上了大小姐的步子,想著方才大概還是意外,但是這次她並沒有伸出手去阻攔。
“大小姐,你看你指甲長了,婆子我還是給你修一修吧。”孫奶孃不自覺的放低了自己的氣勢,在唐菁月的面前弓下了腰。
唐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