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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留下個女兒。沒想到半年後,就有吏部侍郎家的庶出小姐大著肚子找上門,說是華府姑老爺的親骨肉。護國公雖怒,但可憐孫女無母,於是沒有驅逐女婿,甚至同意女婿納了吏部侍郎的庶出小姐為妾。

此事在皇都的貴府女眷們口中可是議論了好長一段時間。

而也正是因為華家一脈香火已斷,先帝對他掌握兵權一直很放心。

但現如今,怎麼一臉慈愛的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

看著一臉呆滯的孫女,華士行哭著將之摟進懷裡:“容悅,我可憐的孫兒,你父親去了你就要跟著去,你不管爺爺了嗎,你讓爺爺可怎麼活?”

被華士行摟進懷裡的唐菁月僵住了。孫、兒?

她看向床邊站著的人,竟也都是些陌生面孔,紛紛好似哭過的紅著一雙雙的眼睛。

敏芳她們呢?這不是皇宮,她在護國公府?!

華士行喚她“容悅”,喚她“孫兒”,抱著她。難不成,她竟是借屍重生在了華士行的孫女,華容悅身上?

想到這裡,唐菁月不禁後背發了一層冷汗。這種鬼怪之事,竟能讓她遇到?

她雖不願相信,但脖頸和喉嚨的火辣卻讓她不得不信。她是溺水,而華容悅才是懸樑勒脖!

就在唐菁月忐忑萬分時,一名婦人突然奔了進來,帶著悽慘的哭嚎。

“大小姐啊,你怎麼這麼傻吶!姑老爺去了還有老太爺和姨娘照顧你,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

叫嚷間,就已經奔至唐菁月面前,跪倒在了護國公的腳下。

是那位吏部侍郎的庶出小姐!

唐菁月定睛細細打量她。只見這婦人一身素服,雖然面容哀痛狼狽,髮髻凌亂,但姣好的面容卻讓她猶如一枝紅梅於風雨中凌然不敗,引人悲痛又惹人憐惜。跪倒在地上,癱軟的身子表示著有多麼悲傷沉痛,口中溢位的哀辭更是流露出無盡的傷情。可……

作為庶出,有膽子與護國公的姑爺暗自私通,事後還成功入府,這種女人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正想到這裡,又見這位姨娘看向她的眼神裡不僅沒有絲毫憐愛,反而滿是愁怨,唐菁月當即斷定這個姨娘絕對是富於心計之徒。

看來別瞧護國公府人口凋零,糟心事也是一堆呀。

可她剛來,除了皇都裡流傳的那些嬉皮事,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而且,現如今是個什麼事,華士行的姑爺——也就是華容悅的父親死了?

怎麼死的?華士行的姑爺是個瘦弱的文人,憑著護國公的官威也無人敢惹,怎麼會死了。

一個個疑問像是亂麻般將唐菁月的心擾亂。身子虛乏無力,漸漸的便又昏睡過去。

華士行將孫女安置好,細細叮囑下人照顧好大小姐後,又要帶著典氏去忙女婿的葬禮。

“文來的後事你和管家好生安排。”

典姨娘抹著眼淚的應聲:“妾媳一定會將姑老爺安生送走的。”

說罷,又是忍不住的哭起來。

華士行看她,想她沒了相公,以後只能和幾個孩子過日子,也起了點憐意,安慰幾句後離開。

要說這護國公府中誰最可憐,護國公才最可憐。軍功在身時,原配病死,沒再續;中年官威嚴顯赫,唯一女兒難產而死;如今半百已過,女婿又死,全家孤零零剩下一個想要自盡的孫女,著實讓人心中泣血。

典姨娘恭敬的送走華士行後,不著下人注意的瞪了一眼唐菁月的閨房,低聲咒罵道:“小蹄子真是命大。”

說罷,帶著婆子忙去了。

……

唐菁月一連在床上休息的三天,才終於被華士行答允下地行走。可是依然開不了口。

倒也不是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那聲音猶如冬季呼嘯的夜風穿堂過似的,吱吱呀呀的很難聽,而且也疼。所幸唐菁月就半個字也不說了,好好休養,以防傷了嗓子日後都成了破嗓。

“大小姐,今天陽光挺好的,奴婢扶您到花園裡轉一轉?”

丫頭夏蓮是個體貼的人兒,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照顧起人來倒是細緻周全,唐菁月挺喜歡她的。

摸了摸夏蓮頭上扎得整整齊齊的髮髻,在夏蓮紅著臉又驚訝的笑中,唐菁月點點頭。

她也想出去走走,到護國公府的家裡看看。

她問不出口,所以這幾天沒有從下人們的口中套取多少有用的訊息。只能從夏蓮同她相處時,抽抽涕涕的哭泣聲中大約猜出,華容悅之所以會懸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