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又打電話又發簡訊的找我麼?說吧!有什麼事。’沒有任何的溫度在裡面,冷冰冰的。
儘管如此,自己還是心跳加快,手心裡一直都在冒汗。
這有些唐突,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準備來迎接魔女的這個質問。
魔女的話裡透出的不光是冰冷,感覺還有一些隱隱的不耐煩。
大概昨晚也讓我的簡訊和電話折騰的夠嗆,沒有休息好。
想到這裡,心裡面驀得升起一陣心痛和自責。
但不管怎樣,終歸魔女還是跟我聯絡了,無論這簡訊的內容和質問的口氣是否是屬於自己想要的。
已經夠滿足了。
而當真的魔女要問起的時候,我原本的那種對她想要說的卻在這陽光照耀下偷偷的躲到陰影裡面去了,大腦中幾近空白。
‘林夕,我想知道你的近況……可以麼?’這是我最想知道的,裡面包含了太多,有對她的思念,有對她的關心,有對她的擔心,還有對她的那種迫切……總之都融進著幾個自以為可以完全代表的漢字裡面。
‘想知道我的近況?還是好奇心太重了?對不起,無可奉告!’魔女的回覆不緊不慢,但更加的冰冷,似乎並不打算給我一縷陽光的可能。
‘魔女,你別誤會,我不是好奇,更沒有別的意思,我希望現在的你能過得好,過的幸福,只不過是一種問候,但我沒有惡意。’魔女的回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可也結結實實的打亂了自己的思緒,儘管這個過程中自己的心跳已經加快到讓自己有些虛脫,自己內心想翼達的任何在此時都混亂了。
沒有任何心情去搭理前來推銷汽車用品的顧問,但又不好意思去生生的拒絕,走來走去的一邊躲避一邊虛脫著。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的日子能過的好一些,就請你別在出爾反爾,別再時不時的問候了。’魔女冰霜依舊。
‘魔女,我只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這麼久,都是自己的錯,所以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能夠得到你安全而幸福的訊息,不奢望別的。’
連續的冰冷已經使得自己沉入了看不見任何的深海,到處都是黑暗,就算自己有著再好的心理素質也無法接受這種直面的拒絕,是怪自己不懂她的心理,但這樣的話自己無論怎麼看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我梗在喉間,消化不了。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沒有誰好誰不好之說,我自認為沒有欠你什麼,你也一樣,所以別讓我感覺也欠了你的,我想安安靜靜的生活,請你,也求你別再打擾我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交流,因為我不想知道別人的任何事,更不願意告訴別人我的任何事情,我一定會心存感激的,謝謝了。’
長長的漢字組合在一起構成了魔女的回覆,看著這一個個滿含絕情和冰冷的文字,就像墜落到深海里被那些還不為人類所知的食肉魚類一口一口的爭搶著撕咬我,而後,只剩下一副帶血的骨架慢慢的沉入最深的海底,永遠都不可能再飄上來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儘管並不相信這是魔女那漂亮的手指按下的文字,但確確實實的存在與我的面前。
‘林夕,我說過這是我此生最後一段真愛,我不會忘記的,我會永遠的記在心裡的最深處,最後,儘管我很不情願,但也答應你,不會再去打擾你,不奢求你對我的任何,但我保留給你祝福的權利。’
這是最無奈也最無用的回答了,除了這些我想不出別的話語來應對魔女的這種冷落冰霜。
‘我跟你沒有故事,好了,我一個字都不會再發給你,更不想收到你給我的半個字,今天我能在這裡主動給你簡訊不是任何的曖昧關係,而是出於我對你的一種尊敬,更重要的是一種信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相信你比誰都明白,還是保持住彼此的尊嚴吧,別讓美好的東西變了質,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
這是魔女給我的最後一個簡訊,對於此我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了,魔女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想起幾天前,張少揚的一個公司開業而趕去慶祝時還接到魔女的電話。
為了鑫皇,她去了談判一個專案,也許是那個過程並不順利,她也許碰壁了,所以才給我電話。
隱隱的她流露出希望此時的我能在她身邊,或者能夠幫他一起去面對那種尷尬和承受那種被拒絕的不堪。
電話中的她,又想讓我去,又怕讓我去。
想是她內心的希望。
怕是她內心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