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機,對計總說道:“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沒想到一段時間而已,永恩的變化如此之大。你跟我說說可以麼?”
“行。永恩現在的變化,確實很大……”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
喝了很多酒後,兩人散去,我打電話給了魔女,她還在公司忙著,我問要不要送餐過去,她說已經讓秘書送來,吃過了。
掛了電話後,我嘆了一聲,一個人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頭,緩解壓力,釋放心情。順便看看有什麼值得買的,送給魔女。走著走著,在熱鬧的街中,我總聽到身後有一雙高跟鞋擊地的聲音跟著我,我猛一回頭。是莎織,她淚眼婆娑,脈脈含情地看著我,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憔悴表情,讓我心都碎了,所有的痛楚,眷戀,回憶,頃刻間凝聚成一種特殊的感覺。她為什麼不走?為什麼還要見我?為什麼那麼巧。
莎織嘴唇在顫抖,我問道:“莎織你為什麼在這?”
莎織清澈的雙眼噙著眼淚,突然間抱緊我,在我的肩頭大哭起來。我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手腳無措,身旁行人的目光都看著我們,我感到渾身發燙。我只是默默看著她,這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
“我這是……怎麼了?”她又突然,調皮的笑開,如此燦爛,臉上掛著一絲淚水。
我驚詫不已,她眉頭一揚,說道:“你只說你跟你的老婆長相廝守,並沒有說永遠不見我,對麼?”
我沒有回答,微微點頭。她又說道:“從昨晚到現在,我還沒吃飯,一個人在大街上轉,我會覺得這麼多的人,能溫暖我冷寂的心靈。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你,能不能,請我吃飯?我什麼也沒帶,我一分錢也沒有。飢餓的感覺有時候能擊敗愛情的疼痛。”
我們來到了一個,很有情調的酒樓,在一個溫馨的包廂裡坐下來了。莎織讓服務員點了幾個小菜,她點完菜後,脫掉外套,裡面穿著粉紅色的緊身襯衫,曲線柔美。點了最好最貴的紅酒。在柔和的燈光下,喝了很多,談了很多。
從現在到曾經。她又說起了以前,說那個老闆留下錢給了她。她吃穿無憂,卻一個人孤零零無依無靠,學會抽菸,酗酒,找人陪。她自言自語說完後,一陣沉默。我沒有說話,又開了一瓶紅酒,默默地為她填滿,突然間,她抓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緊,迷離的眼神熾熱,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我說:“真的不可能麼?我一直都認為,我做錯了事情,可你就不能原諒我麼!?”
我感到她的手在顫抖,她手心的溫度足以能融化了這些恩怨。我的眼睛溼潤了,我轉過臉去,不讓她看到我的樣子,我很可憐她,倘若曾經,嘶那麼愛出風頭,拿我來當成抬她身價的工具,我們可能,現在會結婚生子。我也不會那麼覺得自己卑微,小白臉……
莎織的手握的更緊了,那眼神裡多了一絲希望,頌續迫切地問我:“你還愛著我,對麼?”
我眼中打轉的淚水終於還是滑落了,我的心裝滿了魔女,我是做什麼了?我是背叛了她,我是背叛了她,我對不起她。一個人沒心沒肺多好,像現在的她,上不上下不能下,一顆心吊在半空,不能捨棄,不甘願捨棄,可是又要不到,就像我付出一切努力苦苦追求的金錢名望。希望飄渺,而又不能放棄。我理解她的難受……
“別這樣,莎織,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你也該回家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家呢?我的家呢?在哪裡?我這樣的女人配有家麼?我來湖平市……第一次來時,我要掙錢,現在,第二次回來,我想找個男人,跟他成家,可他已經跟別人成家。我保證我會對你比她對你好!”莎織有點語無倫次。
氣氛變得凝重,音樂聲停下,一片寂靜。我能感覺得到她的心跳和起伏的喘息聲,她緊握我的雙手在緩緩滑落。見我無動於衷,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苦笑著點頭:“一個人不愛另一個人,她就是死了,他也不會難受一下,對麼?就算我死了,你下輩子約定見到的人就會是我麼?但只有我死了,我才能解脫……我什麼都不需要,我想要把公司做好就是為了壓過林夕,我什麼都胰她強,可是比她強了,你就會是我的麼?那天,你轉身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直接跳下樓去,我好難受……”
我握住了她的手說:“真的很對不起……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
“誰對不起誰,誰又能說得清楚?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對不起!”莎織大聲道。
我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繼續沉默下去……
從酒店出來,已經十點多了,雨剛剛停了,潮溼的路面倒影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