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詭異,時間在這個時候停住了,僵在了那兒,被甲魚的爪子摳出了條條血痕。
酒鬼把甲魚放進了盆裡。甲魚進了水,鬆口了,丟下了酒鬼的皮褲帶。經過這一陣子的折騰,甲魚一定累壞了。它臥在水裡,長長的脖子與四隻腳一同收進了殼內,水面上冒了只氣泡。甲魚團起全身,像一隻河蚌。
酒鬼小心地把它們重新碼回到架子上去。
酒鬼拉起了窗簾。
~切又回到當初,幽暗,寧靜。像經過了一場夢。
“喝點酒吧。”酒鬼說。
耿東亮接過來,仰起脖子,咕略一聲就全下去了。
耿東亮坐在了沙發上。他回過頭去,想看一眼角落裡的架子。這刻兒他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之中只有酒鬼的眼睛閃動著光亮,像酒杯上的清冽反光。
“你為什麼養這些東西?”
“總得有樣東西陪陪我。”
“你可以養狗。”
“我不喜歡狗。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狗,狗全變成了人。狗越來越像人。狗越來越通人性了。狗就是我們自己。”
“你還可以選擇貓。”
“我更不喜歡貓。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你,可是鋒利的爪子說過來就過來。這東西又柔媚又兇猛,像女人,養貓還不如結婚呢。”
“你為什麼非要養這些東西?”
“它們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