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洪峰,街道辦的。”
唬人的,那幾位聽到的嘿嘿笑著,端木不願多呆,一扭頭繞著就走,像不想多事的普通人,卻不料有位閒得蛋疼的貨伸手一揪端木的肩膀,謔笑著道:“還沒摸呢,牛哥說了,不摸不許過……啊”
說著伸手隨手一揪,胳膊閃了一傢伙,手裡出現了個假髮,那人驚呼,這幹謔笑的痞哥頓時譁拉聲圍了上來,扯衣服的、拽眼鏡的、搶包的、在臉上使勁揉的、眨眼間把端木剝了個七七八八,一個畏縮的小職員瞬間變成了一位短髮、無須、國字臉的中年男,那禿頭哥揉著端木的臉一瞅,猛地狂喊著:“哇,我發財啦,我發財啦……呃”
剛喊一句,如同被人卡了脖子,財沒那麼好發,端木暴起了,頭錘一頂,前面的應聲倒退,接著是拳、肘、膝、腳同時暴起,扯胳膊的、拉包的、拽衣服的不是被踹了下襠就是被頂了小腹,眨眼四五個人或躺或蹲失去戰鬥力了,端木顧不上拿被搶的東西,急步就跑,卻不料後面那些被打的扯著嗓子喊:“端木在這兒,快來呀兄弟們……”
邊說邊掏著二踢腳,打火機一點,咚咚放上天了,這是約定的訊號,一眨眼,分別駐守二十幾個出口的向著開元巷這個方向裡裡外外衝過去了,不管看見看不見,都在按預定口號喊著:“抓住他……抓住他。”
聲音越來越大,如潮湧來。與此同時,幾十輛裡的擴音開了,在放著:“端木界平,你跑不了了……端木界平,你跑不了……”
聲勢越來越大,像幾十人,幾百人,上千人在喊,像眼中滿街所有的人都成了敵人,像天地間都成了牢籠之城,重喘著端木像一頭困獸,被猝來的嚴峻形勢搞得懵頭懵腦,一回頭,追他的人從幾個增加到了十幾個,顧不上思考了,快步奔著,幾步之外,斜刺裡冷不丁伸出個黑乎乎的東西來,來不及剎車的端木抬腿就踢,卻不料腦後一疼,眼睛一黑,咕咚聲栽倒了。
栽倒的地方,大牛呲著牙,手提著半塊板磚,嘿嘿樂著,今兒可是利市大發了,買了包煙吧,還揀了個大便宜……
……
……
帥朗跑得不可謂不快,等跑到現場,在開元巷出口幾十米的地方已經聚起了二三十人,一禿頭哥和一脖子刺青的正在掐架,兩人爭著,你說我先攔著的,另一位說,我揪的頭髮,我先發現的……還有加進來的,你掐脖子我拽衣服撕扯得快打起來,帥朗一來,呼啦都圍上來了,各自報著戰攻,說好了誰逮著人五萬,帥朗被唾沫星子濺得不勝其煩,張口罵著:先驗貨再給錢,你們自己分
這話管用,人群一讓,和老爸分開進,一群圍著被敲暈的人,老帥一看躺著的人,瞪著眼問:“誰打的?”
齊刷刷一叢手臂都指向大牛了,大牛傻樂著道:“他要跑,拍了一磚。”
“打死了怎麼辦?沒輕沒重的。”帥世才附下身子,先探脈搏,好在還有,那大牛咧咧說著:“沒事,帥叔,我們這業務熟練著呢,絕對拍不死,頂多腦震盪,弄瓶礦泉水澆澆,一會兒就醒。”
是這人嗎?一干人只知道按預定先出聲恫嚇,然後再拽頭髮揉臉摸身上,還真不知道這抓得是誰,只知道逮著就值五萬。帥世才此時慎重了,拔拉著臉看了看,有幾分像,而帥朗早在這人的身上摸索開了,一眨眼,錢包摸出來了,一翻,兩排齊刷刷的銀行卡,笑了笑,肯定了幾分,又摸索了一會兒,在毛衣裡貼身的口袋摸出一樣東西來,帥朗得意地亮給老爸,一看這東西,帥世才長吁了一口氣,全身心的放鬆了。
第116章 不驚榮辱 謂之何苦
續兵一組風馳電掣趕往鄭汽廠區的時候,這個中州大廠沸騰了……
數千工人的大廠,數百間大型的廠房,廠房裡冒著焊光和火花,此時已經炸鍋了,從大門到廠區的道路被湧進來的警車和警察擠了滿滿當當,為了防止意外,廠保衛處把職工疏散到了宿舍區和住宅並緊鎖上了大門,饒是如此,也有數百職工和好事的家屬在警戒線外指指點點,行動最快的特警隊已經排成單兵線開始壓縮包圍圈了,那輛逃逸的車輛斜斜地靠在廠路邊上,車身十幾處擦撞的傷跡,車前蓋冒著煙,不少職工小聲連篇指點著:看那,國產車就是不行啊
擠進人群,到了現場指揮處,是特警隊隊長,續兵正要把專案組的意圖說明,不料此時是千鈞一髮的時候,步話裡猛地傳來了找到嫌疑人的彙報,一時間群情激動,前隊的抓捕,後隊的包圍,一瞬間把包圍圈縮下了幾十米,續兵跟著大隊奔上前來,看了看現場,是在一處漆房裡,幾分鐘到了外圍的警戒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