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的勁才吐了一句幾近不聞的話:“謝謝啊,帥朗。”
“甭客氣,逮著你這麼一位幹活拼命的主兒,其實我應該賺了。”帥朗很市儈地直接了當說了句,惹得杜玉芬連那麼點謝意也沒了。
沒有那份謝意了,談話才開始正常了,也不過說了些公司現在哀號一片的話,除了林總家大業大,拋得快勉強少賠了點,其他的各位可就慘了,秦苒、葉育民、還陳副總,和杜玉芬都差不多賠上了一多半身家,這段日子卻是被工作也無心幹了,每天介淨是唉聲嘆氣,帥朗對此可是聳肩表示無能為力了,自覺自願栽進去的,沒辦法,那叫活該
這次再見面有點超乎杜玉芬的期待了,沒想到是這種結果,暗暗地慶幸能交上這麼一位朋友之餘,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一個多月未見的帥朗了,心裡有點疑惑,似乎有點變化,變得能感覺到那分老成和持重了,雖然免不了還有幾句過頭的玩笑,可比起以前的不正經來畢竟強多了。準備起身走的時候,杜玉芬輕輕地問了句:“帥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什麼意思?”帥朗掏著錢買了單,起身側下了頭也疑惑地問。
“怎麼感覺你變了?”杜玉芬道,很自然地挽著帥朗的胳膊。帥朗訝異地瞧了下,以前杜姐可不這樣,笑著道:“那兒變了?是不是有點成熟男士的味道了?”
“嗯,有那麼點了……”杜玉芬點點頭。
“這就對了,男人都在成長滴,我現在已經成長到對你有一定的殺傷力了,要不是想把你發展成我的經理人,我一定把你培養成我的情人。”帥朗很大氣地道。
杜玉芬哧聲笑了,伸手在帥朗的肩膀上擺了一拳,倆個人終究還是跳不出生意夥伴和朋友那層關係的羈絆,親近而不親密,出了咖啡廳,到了車前,杜玉芬開著車門,回頭詫異地問帥朗:“你的車呢?”
“新車沒買,舊車讓警察扣走了。”帥朗道。
“那你去哪兒?”杜玉芬笑著問,知道帥朗那輛黑車。
“沒想明白去哪兒,長夜漫漫,你把我叫回來,我還真不知道到哪兒去呢。”帥朗嘻皮笑臉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啊。”杜玉芬坐進車裡,咬咬牙,發動著了車,要走時又放下車窗問著帥朗道:“帥朗,其實我對你的感覺很好,不過我一直不忍心破壞我們之間這麼溶洽的朋友關係……我怕萬一發展到那層關係,我們之間反正尷尬得無法面對了。”
“理解,我太理解了,我們上大學時就傳誦著一句:朋友一日成**,曾經友情成怨仇。我其實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帥朗脫口而出,正是心中所想,不料聽得杜玉芬蹙眉一想“朋友一日”的雙關,哭笑不得地啐了口:“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一啐,嗚聲車走了,留給帥朗個車尾燈。
車飈出不遠,放緩了,駛慢了,杜玉芬看著四周的街景,在一處燈火闌珊的地方停了下來,撫了撫起伏的心胸,剛剛的那一句也許是出於矜持,其實那個時候她希望帥朗死皮賴臉的坐到她車上,但又太過熟悉的雙方在談及那事時會很尷尬,在她已經做好面對尷尬時,卻不料帥朗的心中所想和她是一樣的,總不跳不出倆人的朋友關係的束縛,或許,還有點其他因素?杜玉芬抽了張紙巾,抹了抹發酸的眼睛,有點懷疑是自己的形象不佳了,開啟車燈,對著鏡子,補補妝,抿了抿剛擦唇膏的雙唇,鏡子裡的人已經從賠得稀里譁拉的悲傷中自拔出來了,是因為對方的理解、瞭解和慷慨,又拿出了那張銀行卡,溫溫的,似乎還帶著對方的體溫,一種讓人感動的溫度。
幸焉?非焉?
杜玉芬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有一種深深的慶幸,在慶幸中也有那麼一份淡淡的失落。
……
……
帥朗涅,就更失落了,本來很不介意讓杜玉芬欠債肉償的,可真正到的面對的時候吧,實在不好意思。很像一個笑話裡講記者採訪一位農民問近親為啥不能結婚涅,農民回答很直接:太熟了,不好意思下傢伙
帥朗此時此刻就有這種真切的感覺,杜姐雖然也嫵媚到足以勾起男人長期霸佔的心思,可倆個人畢竟是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戰友,說實話,對於杜姐做生意的精明帥朗是很欣賞的,很不介意旗下有這麼一位幫手,可要因為下半身失去這位朋友,還真有點介意。
“哎,還是當朋友吧,省得見面不好意思……不過這漫漫長夜,我去哪兒鬼混呢?”
帥朗邊走著,邊釋然地想著,在十一灣那那連兔子也公的那地方呆久了,唯一的好處就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