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那位客座的眼鏡男有點詫異地看了凌總一眼,似乎有點懷疑,凌銳峰笑笑道:“別懷疑老弟,我們銳仕的資訊在全國都數得上來,別說中州這種二線城市,就京上廣我們的都找得到……寥經理在我們分公司業務水平一直排在上游,他給出的訊息錯不了,更何況還直接打過交道。”
說話著,寥厚卿把薄薄的幾而資料交到了凌總手裡,轉到了這位眼鏡男的手裡,這位看了幾眼狐疑地問著:“不對呀寥經理,我查到的訊息是他是一所變電站的電工,隸屬於中州鐵路局,嚴格地講這是位國企員工。他的父親是中州鐵路乘警,據說是個反騙專家,在公安領域小有名氣。”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對了小寥,你坐後面那輛車,我送送朋友。”凌銳峰說了句,寥厚卿任務完成了,畢恭畢敬下了車,凌銳峰坐到了駕駛的位置,發動著車小聲道著:“嵇老闆,您確認是他吧?我可透過幾個供貨商給鐵路局晏局長打招呼了啊,不過可別盲目投資啊。”
“就不是他,他也應該知道點什麼吧?人是他和他父親抓到的,這次警察的保密工作作得很好,自殺後四天才解密,我還是有在北京公安系統的朋友才知道的訊息,保密這麼好,就他一個人和端木的接觸最多,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地方能挖到這個騙子的訊息……沒辦法,就盲目也只能在他身上投資了,趕緊地把這小夥提拔提拔,好給咱們鋪鋪路,過兩天透過晏局長邀邀。”嵇姓的老闆看著畫面,試圖在捕捉著什麼,不過看了若干遍了,依然是一頭霧水。
“哦喲喲喲……凌總凌總呀,你不問我還準備問你呢?你那戰友侄子是個什麼貨色呀?”
“什麼叫什麼貨色,一電工,產業工人唄。”
“少來了,晏局長還打電話問了,直說這小子整個就一吃喝嫖賭的主,案底一堆,名聲太壞,內部知根知底的人太多,怕在局黨委會上通不過。”
“哈哈……是不是,那不正好具備升遷的基本素質,我告訴你啊鮑總,這事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你那是藉口,現在你給我找個不會吃喝嫖賭的瞧瞧?”
“好好,我再使使勁……”
凌銳峰笑著掛了電話,看了嵇老闆一眼,都聽到對話了,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要真是個吃喝嫖賭的主,倆人都覺得反倒比是其他個型別更容易對付,車駛出了公墓區,戴著耳機一聽在看監控錄影的嵇老闆突然來了個暫停,停頓到了結尾處,出神地想上了,據說端木被警察搜到了債券都是偽造的,那真的是不是有,是不是還會以其他形式存在,是不是藏在什麼秘密的地方,如果有,如果藏匿,那自然是不會在他死後埋骨之所了,這地方是別人操辦的,如果要找,那應該找他生前去過的地方……想了想,無非兩條路,一是找和端木最親近的徐鳳飛,不過恐怕希望不大,要是徐鳳飛吐口,應該早落到警察手裡了;那另一條路,就是找這位帥朗了,嵇老闆看了良久自言自語著道:
“凌總,你看這首宋詞裡是不是隱含什麼秘密呀?”
“你問匯率我知道,宋詞我可不懂。”凌銳峰笑著回了句。
車駛進了中州,入住在了裕華大酒店,聖誕節前就來了,已經很多天了沒有進展,倆個人彷彿都有點著急,但有些事急不得,比如想接近某個人,商場的方式都是從周邊尋找可能牽到目標的瓜葛,這一次是透過帥朗的上級部門,先示點好,再攀點交情,在這兩位看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
……
不過也許局外人無從想像那些幕後的事會局中人造成的多大的焦慮,此時此刻站在中州校園裡的帥朗就有點焦慮,焦虛之一,某個領導崗位在虛位以待了,撓得帥朗心裡直癢癢,中州地方傳說“三白”幹部最厲害,啥意思呢,白吃、白拿、白日。你說要是混到那份上,也不枉咱世上來一遭不是?焦慮之二,本來想著也沒多難,誰知道一接觸才知道,這麻煩事大了,入黨申請得認真寫,還得給組織寫思想彙報,薛小藝故意使壞,非讓帥朗自己寫思想彙報,還得好幾份不重樣,你說咱這齷齪思想怎麼著給組織彙報涅?更何況就帥朗這水平,別說幾千字幾份的思想彙報,超過一頁稿紙的檢查都寫得不像樣。
所以呢,帥朗來搬救兵來了,認識的人裡都是一群無政府主義者,這入黨以及思想彙報的事肯定不怎麼懂,原本想找方卉婷的,可怕方卉婷笑話,所以只能來找學妹了,就學妹不行,還有學妹他爸呢,那可是教馬列的老師,吹一輩子的牛了,幫咱吹吹這個應該一點問題沒有吧?
當然,還有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