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欒山縣界河村遷來的端木夫婦的合葬墓,後面那一塊無字碑就是端木的墳地……沒有骨殖,他自殺後在是司法部門監督火化的,只有骨灰。”
“何止我們老闆,凡在大陸有生意的幾家私募機構,都給他交過學費,否則他也不會成為眾的矢之了,只不過更可惜的是他最後來了個陰溝裡翻船,把咱們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否則他和尚銀河只要一接上火,我們就有機會逮到他本人了,現在只能靠他的身後遺產找回點損失了,我現在最擔心倒不是在誰手裡,而是怕落到警察手裡,那樣的話我們還真無計可施了。”劉義明慨嘆道,理了理被吹亂的髮型,圍著端木的墳塋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走著,似乎在思索著到底從哪裡切入,想了片刻問著老婆道:“珊,能不能安排我見見帥朗,我想有些話還是直接談的好。”
“什麼?你……你見他?”盛小珊驀地一陣慌亂,顯得不自然了。
“倒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怕你受不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痞子,你們倆人的價值直接一點說就是根本不搭調,說不到一塊。”盛小珊找著理由,有點蒼白,而且心裡沒來由地有點忐忑。
“你都受得了,我有什麼受不了的。”劉義明笑了笑道,盛小珊點點頭:“好吧,別說我沒提醒啊,而且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比別人多長了一根舌頭,一般情況下根本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倒還真想和這個人再合作合作,要單純論騙術呀,還是傳統的博大精深,老人家佈置的藝術品拍賣多好,要不是那次拍賣呀,咱們倆口子恐怕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劉義明說著,有點喜於形色,這中間得利的人很多,但攫取最大一塊利潤的自然是幕後莊家,真正的莊家此時就站在端木的墳前,只不過斯人已逝,把那份成就感沖淡了許多,看著昔日傳說中千變萬化的奇騙也化作了黃土一杯,劉義明卻是說不上來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不經意看到碑身背後時候,咦聲,指著問:“這是什麼?誰寫的?”
盛小珊傾身看了看,念著道:“活不憋屈,死更厲害……呵呵。”
念出來的時候笑了,這個評價很中肯,回頭見丈夫有點詫異地看著自己,知道他這個香蕉人已經理解不了了,笑著解釋著:“應該是帥朗給端木的評價,可以解釋成為活得活得逍遙、死得瀟灑,用英文解釋這叫……”
說了一句嘰裡呱拉的英文,劉義明若有所思地看了良久,仍然是不能釋懷,要走的時候,卻是又想起什麼來了,搖搖頭道著:“這樣吧,暫時先不要見他,我想辦法從側面瞭解一下……我們得加快點速度了,知道端木的死訊就有點遲了,現在可能幾家被端木騙過的私募、仇家,都盯上他的遺產了,還有想介入現在中州這個市場的幾家機構,應該都知道端木手裡債券的價值,他是新加坡的老窩被當地警察端了之後,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再做他想,應該就在大陸,甚至就在中州……”
倆個人喁喁私語著,漫步下了墳山,此時,一輪朝陽露出了殷紅的影子,緩緩地照到了山巔上的墳塋,墓碑,即便在陽光下也顯得是如此的悽清。
盛小珊倆口子走後不久,又有一拔人來了,目的地也是這個新墳,像憑弔,呆了不長時間匆匆而去,或許,這麼招眼地方,根本不可能再有藏得下的秘密……
……
……
只不過第二拔人再回到車上時,車載的播放器裡,又一次播放開始了一個監控的畫面:倆個主人公,一位是端木的界平,一位是帥朗,坐在副駕上除錯的卻是寥厚卿,老寥指著帥朗的畫面定格著人道著:“就是他……凌總,資料嘛,我還真有,半年多前吧,這個人還到咱們銳仕找工作,那時候一看中州大學三本學歷,又學得文秘專業,根本就沒人把他當根好苗,誰可知後來還稀罕了,成材了,甭說別的,我就知道他們一夥愣是從飛鵬飲業的手裡搶走不少生意,現在在黃河景區也算個坐地虎了,尚銀河在的時候,他手下有個叫老槍的收債人,還和帥朗幹過一仗,就這小痞子,愣是把老流氓打得沒有還手餘地……”
寥厚卿得得說著,恨不得把帥朗說得罪大惡極,身後坐著的一位是是銳仕的總經理凌銳峰,四十多歲的年紀,不過寥厚卿知道主角不是總經理,而是總經理身邊帶的那位,一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不說別的,就說能把看守所的監控錄影拿到手,這就是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雖然不知道兩位大人物怎麼對帥朗有了興趣,不過寥厚卿判斷得出不是什麼好事,這倒也正中下懷,被帥朗坑走的一百萬還真沒地方訴苦去呢。
不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