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給報銷的,合理合法……”
“你你……你拿著吧,爺我還想多活兩天呢。”程拐遞迴了帥朗手上,帥朗乾脆抽了一墩塞在大牛手裡,安排著給同來的哥們分分,有了小浪底那趟早輕車熟路了,大牛招呼著,一干了上了幾輛麵包車,程拐揪著帥朗警告著:“**,這是最後一次幫你啊……到底出了什麼事,羅嗦說他跟了不大一會兒,幾十輛警車都到高速路口了,他現在還被堵著沒出來呢。”
“沒事沒事……保證以後再不會有事了。走吧。”帥朗攬著胖拐,安慰著。車塞滿了,大牛大呼小叫著帶著走了,豐樂園大廈不少白領和保安遠遠地避著這夥人,帥朗大搖大擺地出了公司,正準備擠上最後一輛車時,卻不料一輛大眾轎車在身側“嘎”聲一剎,車窗一搖,卻不知鄒曉璐什麼時候跟出來,一擺頭:“上來吧。你那車有點擠。”
這幫狐朋狗友一見靚妞起鬨了,嗷嗷嗷推著帥朗,帥朗招著手送著人,大大方方地上了鄒曉璐的車,一上車,鄒曉璐車開得很帥,一加速一個趔趄閃了帥朗一把,爾後是左閃右避,速度飛快地出了衚衕,直駛上了大街,過了一條街才放慢了速度,也沒問帥朗去哪兒,卻是頭也不動地道著:“夠膽上我的車,不怕我收拾你。”
“老闆丟了,你馬上自身難保了,顧得上我?”帥朗不屑道。
“看來就你賺了啊,一天賺了一百多萬。”鄒曉璐氣忿地道。
“端木的大錢拿不起,只能拿點小錢了,見笑了啊。”帥朗不以為然拍拍錢袋子。
“你可真夠奸的,你把這麼多人埋坑裡了,不怕後患?”鄒曉璐又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幾句切齒之問接下來就沒音了,其實帥朗此時並非一點擔心沒有,當然,是擔心端木不夠狠,漏掉一個兩個將來倒真有點麻煩,不過再想想擔心之虞也不算太大,這些人都自願去生死圈上旅遊了一回,和咱有啥關係。
駛進了文化路,進了金河區,一拐的功夫,鄒曉璐打著方向盤直把車開上了避靜的街道上,此時天色已晚,華燈初上,不過這個幽暗的角落有點黑了,車一停,鄒曉璐直說著:“那我怎麼辦?”
“我還真管不著你……不過我建議你大大方方出來,警察不久就會找上你核實情況,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家都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我想,端木是個無毒不丈夫的騙梟,真要著了他的道,能痛痛快快死那都是燒高香了。”帥朗道,那天在十一灣的晚上想了很久,想得最多的就是端木什麼人都可能是,就是不會有婦人之仁,即便對他尊敬的對手也會毫不留情。堪堪避開了一塊奇禍,其實在帥朗心裡也慶幸不已沒去刨那個空墳,現在最好奇的是那五個貨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我完了。”鄒曉璐咚聲一拍方向盤,懊喪不已了,頭往車背上一靠嘆著氣:“徐家是個大家族,兄弟姐妹三男二女,老爺子還健在,兒女兩個在國外,三個在國內,都是非富即貴,我和他一起出來,他不明不白栽到這兒,我可慘了。”
“你是他什麼人?老婆?小蜜?情人?還是姘婦……啊?”帥朗問了幾句,愣生生頸後捱了一掌。就聽鄒曉璐罵著:“也就你個王八蛋一直想在我身上沾便宜,以為我看不出來?”
“哦喲喲喲……”帥朗揉著後頸火冒三丈地道著:“我沾便宜和他和你的關係有什麼關係?早知道就不留你了,讓你也跟著伸腿瞪眼拉倒?”
“你……”鄒曉璐揚起手,帥朗一躲,不過那隻手並沒有落下,半晌才聽得鄒曉璐幽幽地說道:“你救了我,我也害了我……我父親是徐總的老部下,他自殺以後,我母親改嫁了,那時候我還上著學,畢了業連份像樣的工作也沒找著,後來投奔了徐總,說起來他算是我的長輩,現在讓我如何自處?砸飯碗是肯定的了,他的親戚家人不找我麻煩我就燒高香了……你不是覺得你救了我嗎?那你救到底,說說我該怎麼辦?”
“自救者天救,作孽者自受,我估計他不會告訴你,他父親徐澤厚在中州當過官吧?文革時期的事。”帥朗道。
“什麼意思?”鄒曉璐猛地一驚,更震驚了。
“很簡單嘛,你們查我的底,我不可能不查你們的底,端木的詐騙手法一般是無選擇目標,逮誰是誰,但像這麼著直接坑精英公司兩個億我想其中肯定有緣故,徐進鋌一出現,就幫我找到原因了,他的父親當年在中州為任一方,是從部隊副師職幹部職位上轉業的,當時就在中州的軍管會任過職……雖然我不知道他和端木家裡有什麼恩怨,不過我想端木把矛頭對準他,肯定有他的理由……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