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們要不想聽,得,開車,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帥朗擺著手,無所謂了。
將人的反被將住了,小木驚詫于帥朗這幾句分析,恨不得把一大堆資料擺給帥朗討論討論,有道是理不辨不明,說不定混跡於城市的帥朗還真能說出點什麼來,不過自己當不了這個家,側頭再看方卉婷,方卉婷想了良久,乾脆,把微電腦往後一遞:“看吧,反正現在一個嫌疑人也沒抓著……暫且也沒有什麼可洩露的秘密。”
“好,別打擾……開車回市裡,晚上飯不管你們倆誰請請啊……”
帥朗樂了,拿著小電腦,捎帶著提醒了晚飯,方卉婷被噎得氣結了下,小木駕著車,嘆了口氣,驅車往市裡返了……
……
……
是一堆支離破碎的資料簇,四枚指紋標本,疑似;一堆蒙面的監控照片,本身就模糊,即便是加清去馬賽克也看不清楚,粗粗羅列出來的只有身高和體型資料,這個對於客流量上百萬的中州恐怕是椽木求魚,甭指望透過這東西能比對出來;還有兩份案情通報,貌似各外勤組的工作日誌,這東西倒引起了帥朗的興趣,細細地看上了……慢慢地,一絲微微的笑容浮現在帥朗臉上,案發時間,正是自己和桑雅被那夥騎電動車堵衚衕裡的時間,說不定憨強、老鏟所說的那個什麼神秘的來錢方式,就是這個電信詐騙,說不定那天梁根邦延誤了到鄉下逼問桑雅錢的下落,就是因為要急於安排取款事宜……如果要倒查這夥詐騙的,應該怎麼查呢?看樣警察已經佈置了,光查卡源的就有四個組,不過查出來的結果和嫌疑人不搭邊……
笑了,暗暗地笑了,帥朗覺得要是警察和自己一樣在市面上混上幾年,這個案子嘛,倒也不算難。
小木駕車的時候幾次往後瞥眼,幾次想吭聲都壓抑回去了,那堆亂七八糟看得人頭疼的東西,真不知道帥朗怎麼會這麼起勁,幾次看到帥朗出神地凝視,搖頭不語了。方卉婷同樣的心思,瞟到帥朗如此鄭重和嚴肅地梳理電腦裡的資料,甚至於產生這是同行一位隊友的錯覺,那份冷靜、那份專注,根本不像他所表現的不學無術,不過遺憾的是,讓方卉婷的覺得遺憾的是,他沒有子承父業,否則那樣倆個人可真成了同行了。
那麼這份遺憾又來自於何方呢?方卉婷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失理性,似乎心裡在不知不覺中會以帥朗為標準揣度一下,要是正式交往上這麼一位男友會怎麼樣?揣度的結果是,實在不怎麼樣,現代女人的擇偶無非是人帥、多金、有背景,三者兼有或者最起碼也佔一頭半頭,可帥朗呢,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好聽點叫失業青年,不好聽點叫無業遊民,真交往這麼一位男友恐怕拉不到家長面前更拉不到朋友面前。
對了,我怎麼胡思亂想這些,方卉婷握握手,左手掐了右手一把,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當再一次用理性的思維來分析自己泛起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時,又一次下意識地瞟了帥朗一眼,和前次見面相比,似乎比以前帥了幾分,穿著也上檔次得體多了,說不清自己是被對方吸引住了,還是因為有了那一次猝然的肢體接觸而產生了好感。心理學上講,在某種特定的氛圍和條件下,異性之間可能情不自禁發生親密關係,方卉婷只覺得那天晚上,是因為刺激、因為衝動、因為那種很異樣的感覺倆個人才發生了那麼一個吻,一個另類,一個讓她很回味的吻。
對呀,不就是一個吻嗎?還不至於成為喜歡和愛上他的理由吧?方卉婷終於壓抑住了自己的癔想,輕吁了一口氣,努力不再去想了。衝動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要是無視這個男人離自己憧憬中的白馬王子相差如此之遠,那就不能理解了……
車進市區了,夏天天黑得晚,看看時間已經到快七點了,駛進了中原路還沒見後面的帥朗有反應,小木出聲問著方卉婷先去吃飯還是先歸隊,不料方卉婷沒吭聲,後面的帥朗來勁了,湊上來:“吃飯,吃飯……我餓了,中午都不知道吃了點什麼。”
想起那尷尬的一茬,方卉婷出聲笑了笑,不過沒答應,接過電腦說了句:“別想好事啊,知道什麼說說,我看夠不夠我們請你一頓。”
“大哥,這還用你說呀?要有線索有突破口,誰還跟你廢這嘴皮子。”小木不悅地說道。
“其他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個案子的突破在哪兒,採用不採用就是你們的事了。”帥朗道。
“在哪兒?”倆警察異口同聲問。
“銀行卡上。”帥朗道。
“啊……”倆人幾乎是同時洩氣了,方卉婷“啪”聲一合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