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主要嫌疑人扯在一起,是不是非常非常危險,只不過這些心思都隱藏在了不屑一顧的表情中,恐怕除了他自己,誰也無從得知。
越顯得無所謂越把方卉婷和木堂維將住了,而且把倆人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倆人眼神交流著,半晌方卉婷咬咬牙一擺手,示意著小木說話,小木整整警容,故作放鬆姿態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我們也是外圍,知道不了很核心的內容……四月十九日,也就是十二天前的晚上,鄰省大同市發生了一起詐騙案,嫌疑人冒充公安機關騙受害人把賬面資金劃到指定賬戶備查,結果資金一到,被嫌疑人分流到幾十個不同的賬戶裡,在兩個多小時後被提取一空,取款地就在中州市不同的四十幾個ATM取款機上……就這樣,詐了一百多萬,中州提走的有九十六萬……”
儘量把細節省略,大致說著案情,不時地看著方卉婷生怕那裡說漏了嘴,小木說完了盯著帥朗,帥朗抽了口,撓著前額笑著問:“沒說完吧?你把細節都省略了……”
“細節你就不必知道了……”方卉婷說道:“初步查明,這是境外、境內相互勾結的詐騙案,涉案面積很廣,大同、中州、廈門三四個城市同時動的手,你要再問詳細情況,那我只能把你帶回隊裡了。”
“嚇唬我是吧,你以為我不敢去呀?……其實這個案子也不難,就是不知道嫌疑人是誰?”帥朗說了句白痴的話。
“是啊,知道嫌疑人是誰,我們還費這勁。”小木被氣得剜了帥朗一眼,感覺又有點讓消遣了。帥朗嘿嘿一笑不介意,方卉婷可按捺不住了,質問著:“帥朗,你到底是知道點不知道?別浪費我們時間啊,為這案子我們幾個組五一都沒休息……”
“你們得有點耐心,不能光有好奇心,還有,不能對知情人這個態度……案情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的部署,你們相信不?”帥朗道。
“就你……切。”小木嚴重感覺被消遣了,斥了句。方卉婷擺擺手:“走走,甭跟他廢話,回隊裡。”
小木一發動車,後頭的帥朗自言自語上了,對著兩位失去信心和耐心的人擺活著:
“你們現在的部署有三。第一,追查電話的來源,這個應該叫VIOP網路電話吧,否則他們沒法透過電話讓受害人相信,除非是偽裝電話……不過這些埠只要掏錢都能租用到,和簡訊詐騙一樣,根本沒法查……”
車剛點火,驀地又滅了,這一驚一乍搞得小木心裡忽上忽下,一聽VIOP網路電話這個細節,又看著方卉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說他不知道吧,他句句敲要害,你說他知道吧,正經問又開始東拉西扯了。
反應不強烈,帥朗繼續說著:“第二步,你們肯定要排查取款的嫌疑人,我想他們肯定做了必要的防護,捂著臉、蒙個面,誰也沒治,即便是抓到一個半個,這肯定是替死鬼,連誰僱的他們都不知道……”
沒錯,是這樣,方卉婷心裡微微一動,倆人保持著不動的姿勢,現在知道和帥朗的談話方式,那就是別顯得太急切,你一急,他就不急了。
反應好像還不夠強烈,帥朗繼續扮演著公安機關指揮員的身份很鏗鏘地說著:“同志們,還有第三步,調動警力,對於嫌疑人取款涉案的銀行卡進行徹查,不放棄任何疑點……對不對?甭問我怎麼知道的啊,你們也就這兩三招,告訴你們,不管用,那幾十張卡累死你們也查不到嫌疑人……持卡人和嫌疑人毫無關係。”
木堂維驀地回頭瞪著帥朗,無語了,光眼珠子動,上上下下打量著帥朗。方卉婷也扭過頭來,美目眨著,同樣以異樣的眼光在打量著帥朗,不是要這麼打量,而是這貨猜出來的三個部署,正是工作組盧副局、童政委研究後的部署,至於效果嘛,基本上沒什麼效果,否則就不至於還想方設法到兄弟單位尋求支援了。
“看二位的表情,我好像猜對了啊……呵呵。”帥朗沒心沒肺地笑著。
這個好猜,三條都是貌似可以出現重線索的明線,誰也知道往這兒查。不過既然誰也知道,那詐騙嫌疑人肯定同樣知道,既然都知道,肯定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看出了帥朗神情中的嘲笑味道,方卉婷無奈嘆了口氣,和小木交換了下眼色,出聲問著:“帥朗,你到底想幹什麼吧?對呀,沒錯,非常正確,你猜得很準,要不你猜猜作案嫌疑人是誰?別告訴我你猜不出來啊,你肯定知道。”
“不要激將我,哥很蛋定,根本不上這當……一切猜測都要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你們要想聽,細節告訴我,我幫你們分析分析,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