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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

不驚訝。

考慮到湯姆·裡德爾本人是個確鑿無疑的蛇佬腔這件事,他在儲存下哈利說的那兩句蛇語後,自己也嘗試著記錄下了那兩句話的發音。

他試了幾次,終於成功讓某一次的“嘶嘶”聲開啟了那個掛墜盒。

小金蓋咔噠一聲攤開了,裡頭的兩扇小玻璃窗後各有一隻活的眼睛在眨動,黑亮有神,一個聲音從那其中嘶嘶響起:“我看到了——”

“當!”小天狼星毫不猶豫地把寶劍刺了出去。他的動作果決而迅速,沒有給掛墜盒任何反應的機會。

掛墜盒裡的東西(無論那是什麼)發出了一聲刺耳尖利的叫聲,珀莉不得不抬起手捂住耳朵。但這聲音很快消失了,掛墜盒破碎開來,裡頭的彩色絲綢內襯冒出了一縷縷黑煙。

“好像誰會耐心聽它說話似的。”小天狼星把劍放回架子上。

這句話彷彿消耗了他全身的力量;因為他隨即栽倒在自己的扶手椅裡,垂下了頭。黑色的長髮遮擋住他的臉,沒人能猜出他這會兒是什麼表情。

“雷古勒斯少爺的命令——”在他腳邊的家養小精靈尖叫了一聲,然後猛然撲倒在校長室的紅色地毯上,痛哭失聲。它拼命用手拍打自己的腦袋和耳朵,甚至還打起嗝來。

“我必須感謝你,珀莉。”鄧布利多把那隻破碎的魂器漂浮起來,“我們今天又往前走了一步,克利切也見證了他曾經的一位小主人的遺願的完成……”

“確切的說,這都不是我的功勞。”珀莉趕緊說,“在那些……呃,已經不會發生的未來裡,是您帶著哈利找到了假的掛墜盒,而哈利、羅恩和赫敏後來又發現了雷古勒斯的事情,它們從克利切那兒得到了真相,還把雷古勒斯的遺物送給了它——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了……”

這句話引發了不同的反應。

鄧布利多看起來稍微有些訝異,而後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克利切依舊在哭泣,但它強撐著抬起頭來詢問雷古勒斯·布萊克的遺物是什麼;小天狼星則是花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

“——我不明白,這些事為什麼會交給他們?”他問。

一直保持沉默的斯內普開了口。他似乎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這會兒用一種譏諷地語調回答了小天狼星的問題:“顯然是因為可以做這些事的成年巫師都不在了。”

“但是現在不會有這些事了。”珀莉急切地說,“不會再有無辜的人犧牲——”

她哽了一下。

戴爾菲。

她又想起博格特變成的那個女人。

珀莉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自己懷裡的月痴獸抱枕。

她垂下頭,聲音變得軟弱了一些:“我是說,我們可以儘量避免那些無辜的人犧牲……”

福克斯從自己的架子上飛起來落到珀莉的肩膀上,而後將自己的腦袋貼上她的臉頰。它發出輕柔的鳴叫聲,像是在安慰情緒低落的小女巫。而鄧布利多抬起頭:“西弗勒斯,小天狼星,我想你們都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了……那麼現在,我需要和珀莉單獨談談。”

小天狼星要帶著克利切返回布萊克老宅,斯內普則需要去儘快處理那條被麥格教授和凱特爾伯恩教授抬出密室的蛇怪的屍體。校長室很快只剩下鄧布利多和珀莉兩個人。前者把自己書桌上的那些銀器挪開,而後變出了一些很不錯的茶點。

“這個時間點剛好喝下午茶。”

於是珀莉手中的熱巧克力被換成了奶茶,餐盤中放好了切成小塊的果醬鬆餅及蛋糕點心。

珀莉鬆開了她的抱枕開始嘗試一塊看起來很不錯的夾心小蛋糕,一邊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不知道鄧布利多想和她說什麼,也許是需要更多關於未來的細節,也許是別的什麼;她說不定要開始學習大腦封閉術(想到這兒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但是更優先的是她今晚的晚餐得少吃一些了,她今天的熱量攝入絕對超標了。

鄧布利多並不急切,他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珀莉,等小女巫臉上的愁容散開、神情舒緩下來之後,他才溫和地開口:“珀莉……嗯,你介意和我聊聊嗎?我覺得你似乎在為一些事情而擔憂。”

珀莉輕輕地“啊”了一聲。

她當然不可能瞞過鄧布利多。

所以她躊躇了片刻,還是問:“鄧布利多教授。呃,我必須說我不認為自己是先知什麼的——但是我想知道,我,嗯,把這些事情告知您之後,我改變了一些東西。如果這引發了不好的後果呢?”

“你看起來對那些不好的後果有很明確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