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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買點這個吧,以前若草在府上的時候,整整一大箱首飾都做嫁妝了,就是離丫頭和靜丫頭也有不少這個的,女孩子嘛,多買些吧。”

張紫筠道:“不用的,昭哥,我不戴這些的,真的不用。”

展昭不由分說,拿過一支玉簪端詳了半天,卻見晶瑩剔透,雕工甚是精細,鳳嘴裡還含著一顆白玉珍珠,煞是好看,展昭淡淡一笑,將玉簪給張紫筠插上道:“別多說了,買一個總可以吧。”說罷又牽著張紫筠向布莊走去,翻了幾匹佈道:“布的顏色都暗了些,女孩子穿了當然不好看,買絲綢吧,回去讓離丫頭給你做兩件,她是“神針王姑”的女兒,針功在開封算是第一了。”

張紫筠淡淡道:“雖然在我們那個時代,絲綢是很普通的布料,但是我知道在宋朝,絲綢都是達官貴人穿的,普通人家都是粗布麻衣的料子。”說著拉起展昭的衣襟道:“昭哥的青衫不也是布衣麼,紫筠不用穿絲綢的。”

“傻話!”展昭笑道:“我展昭一介武夫,需要那綾羅綢緞做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穿絲綢的好看,別說了,時候不早,紫筠你先挑顏色。”張紫筠心下一陣感動,隨即挑了幾匹,卻是白色,淡粉,淡綠,淡黃,清一色均是清淡的顏色。

忽見對面的天一樓上掌聲陣陣,好不熱鬧,張紫筠循聲望去道:“昭哥,那天一樓是我們相識的地方吧?”展昭淡淡一笑道:“這麼熱鬧,怕是有說書呢,走,我們去看看。”

卻見那說書的說的正是楊家將的故事,周圍大聲喝好。那說書嘆了口氣道:“楊家滿門宗列,又滿門遺孀,十二寡婦徵沙場何等壯烈,可恨那奸人潘仁美,讒言老令公,射殺楊七郎!”

張紫筠心下生疑道:“這橋段分明是楊家府演義裡的,這小說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明朝的,難道是史書上記載有誤嗎?那也不對,現在仍是北宋,且不說楊家,潘家尚有後人,這說書的竟敢在北宋首都這樣詆譭潘家?!”

常言道,成也野史,敗也野史,《三國志》和《三國演義》的對比算是最好的例子,野史往往有殺人之功效。這說書的說的便是明代小說《楊家府演義》,自宋之後,楊家將在民間日趨神話,版本眾多,後世廣為流傳的便是這部《楊家府演義》。自古有岳父自然要有秦檜,有楊家宗列,自然也要有個大奸臣,於是潘仁美這個人物橫空出世,實則不然,潘仁美的原型便是北宋赫赫有名的潘美,其和楊業同為前朝降臣,又同為北宋名將,其九死一生,征戰沙場,其單騎長安,收降袁彥,史稱孤膽英雄;平淮南,討湖南,攻郴州,掃南漢,滅南唐,徵北漢,伐契丹,為終結五代十國,統一天朝中國立下汗馬功勞,本該是一位受後世敬仰的名將。其戎馬一生,所向披靡,卻終遭敗北,潘美,楊業等人慾奪回幽雲十六州,可惜這次北伐以失敗告終,楊業兵敗於陳家谷口絕食而亡,潘美也因此戰官降三級。《宋史》列傳,潘美名列一十七位,楊業名列三十一位,如此看來,潘美之功績絕不遜於楊業。

只可惜民間的力量是強大的,當野史氾濫後,正史成了二流史學家的茶餘飯後的閒談,野史卻被街頭巷尾爭相傳誦,那些歷史人物,或被神化,或被魔化,再也看不到當時的情形了。只是成者王侯敗者寇,史書都是勝利者寫的,真真假假還真沒人知道,也許那街頭巷尾的民間野史才是真的吧。

至於那楊業,楊家將滿門宗烈卻是事實,楊業也是一員猛降,但是歷史上其僅有一子楊延昭,後世為了渲染楊家慘烈,才給楊老令公平添了那許多兒子,既沒有楊七郎,又何來潘仁美射殺七郎只說呢。只是後代將潘美的名字演化成了演義小說中的潘仁美。

張紫筠拉了拉展昭的衣襟道:“我看這說書的有古怪。”

展昭低聲道:“是啊,他口中的潘仁美分明就是潘美,他如此含沙射影到底是何用意?!”

張紫筠道:“我不是說這古怪,他說的這出是明代小說《楊家府演義》裡的,自是小說,自同民間說書一般,當不得真的,只是那部小說在幾百年後才出現。他如何知道的,總不至於又是穿越過來的吧。還是史書上記載有誤呢,該書成於宋代?那也不可能,雖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但是古代文字獄還是愈演愈烈,宋代不可能出現詆譭本朝權臣的小說啊。”

張紫筠話音剛落,便覺一物從面頰邊飛了過去,張紫筠摸了摸面頰,並無異樣,卻見那說書人身後的紅柱上已插進了一根木筷,筷幾欲沒端,內力非同小可,看來那木筷的目標是這說書人了。

“什麼人在這造次!不要命了嗎?”東南角忽的閃過一人,錦袍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