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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一線大孤山機場,進行實戰訓練。從6月21日至11月30日,空18師編隊共出動戰機74批614架次,擊傷敵機一架,擊落六架。我軍戰機被擊落了三架,一名飛行員犧牲。幾經較量,從清川江到鴨綠江上空成為美國空軍望而生畏的米格空中走廊。美空軍參謀長范登堡驚呼,共產黨中國一夜間竟成為世界空軍強國之一。朝鮮戰爭中,美國軍隊的優勢首推空軍,兵力投入達10萬餘人。各型作戰飛機1400餘架,約佔美國空軍的五分之一。美軍的飛行員大都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飛行時間均逾千小時以上。而我軍的空軍最初只有五個師250架飛機,後增加到九個師450架,敵我對比懸殊,飛行員又大都是剛從東北老航校畢業,平均飛行只有幾十個小時,甚至個別的尚未單飛就參加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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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會見

在王定烈忙著“新長征”期間,還有一段令人難忘的插曲。那是1951年10月下旬,空軍召開新組建的第五批航空兵師師長、政委會議。此時的王定烈已由恩施軍分割槽司令員的職位調到新組建的航空兵第23師任師長,魏國運任政委。23日,王定烈和魏國運到達北京。王定烈和魏國運都是初次到北京。任何名勝古蹟都可以不看,但必須爭取拜訪久別的毛主席和朱德總司令。他們同中央辦公廳葉子龍主任通了電話,約定星期六下午到中南海。先到葉家,由葉帶他們到朱總司令家。朱總在他那古樸簡陋的寓所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王定烈近照王定烈說:“老總您好,我倆這次來京開會,特意來看看老人家。”朱總說:“謝謝你們,我很好,就是進城之後,拉拉雜雜的事多些,又加美帝國主義侵略朝鮮的戰爭,打一年了。內憂未全平,外患又起。這叫‘禍不單行’啊!”他們無拘無束的談笑著,真有回家之感。王定烈說到了一、四方面軍會合,張國燾搞分裂的那個年月,朱總在大金川,曾去紅295團團部座談的往事。朱總說:“當年要是沒有張國燾的錯誤,一、四方面軍一塊北上,沒有西路軍的失敗,我們的力量就大得多,打日本鬼子時,也就發展得更快更大嘛!可惜,我們黨內總是不平靜……唉!”“我們的經驗教訓是:政治、組織路線正確了,沒有人有人,沒有槍有槍。路線歪了,有人有槍也會丟掉啊!你們紅33軍5軍團的王維舟、楊克明、羅南輝、董振堂等同志,我很熟悉,都是幹才,可惜,都為國捐軀了。我們這些倖存者,要走的路還很長哪!”正說話間,秘書來告:今晚中直機關組織舞會,請老總去寬鬆寬鬆,休息腦子。開飯了,幾個人吃了一頓辣味十足、簡樸的晚餐之後,朱總說:“你們兩位來一次不易,也去參加參加好嗎?”王定烈和魏國運都說:“好!”稍停王定烈又說:“好倒是好,可是不會跳呀!咋辦?”朱總笑笑說:“不要緊,一看就會,膽子大一點,只要不踩人家的腳就沒事,走吧!”當晚,就和朱總一同走進只有百十平方米的小舞廳。舞廳裡沒有什麼樂隊,只有一臺留聲機放著音樂算是伴奏。舞會開始之後,他倆坐在那裡聽聽音樂,嗑嗑瓜子,一邊看著跳舞的人們,一邊焦急而又激動地等待主席的到來。第一輪舞剛罷,毛主席過來了,大家不約而同都站起來讓座。他身著淺灰色衣褲,身材魁偉,比在長征路上和延安時期都顯得高大魁偉。他環視左右,向大家招手示意。最後把目光落在他們兩個陌生人身上,操著濃厚的湖南口音問:“這兩位同志是……?”葉子龍立即介紹說:“他們是初建的空軍航空兵23師師長王定烈、政委魏國運。來京開會,特來看看主席和總司令的。”“啊,都請坐下。不錯,今天還有糖果、瓜子招待,你們先吃後跳。”毛主席說著,隨手抓一把遞過來,“不要拘束,回來一趟,吃塊糖也不過分嘛!”然後就查起“家譜”來了。多大年齡啦,哪裡人啦,何時參加革命,上了幾年學啦……他們一一作了回答。主席又詢問王定烈:“你學過飛行沒有?”王定烈說:“沒有,如果領導安排,我可以學的。”主席說:“那好,當師長能帶頭飛當然好,不過組織指揮那一套,你們總是有經驗的嘛!慢慢就會熟悉的。我們新搞這麼一個軍種,給戰士們插上翅膀飛上藍天,保衛祖國領空安全,實屬於必要……你們看,美帝飛機在朝鮮戰場上十分猖狂,又是炸部隊,又是炸交通運輸線,他們稱之為‘絞殺戰’咧!還不時竄到我東北上空。臺灣蔣介石在他的幫助下,有幾架飛機,也不斷在東南沿海一帶騷擾。”主席談話,似乎不是在晚會舞廳,而像是剛從辦公室出來,又辦起公來了。不覺已談了20多分鐘。主席才下場轉了幾圈,他舞姿比較輕鬆活潑,瀟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