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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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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極度的自我犧牲行為欽佩不已,為之神往;哺乳動物都看重這種行為,但螞蟻卻視之平常,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及朝鮮和越南戰爭中,美國國會最高榮譽勳章大都授予了那些戰鬥中的英雄,以表示對他們的敬意,這些英雄用自己的身體壓住手榴彈以保護戰友的生命,或冒死從戰場上營救受傷的同伴,或作出其他同樣性質的極端的行動,這種利他主義的自我犧牲是勇氣的最高體現,理應得到國家特別授予的最高榮譽,但我們對此仍然迷惑不解,在捨身拼死的剎那,這些人心中可能會想些什麼呢?“個人的虛榮心和驕傲感在這種情形中總是重要因素,”這是詹姆斯·瓊斯在《第二次大戰》一書中說的,他還說:

而且,常常僅只是由於戰鬥的激動情緒,就會使戰鬥者甘願戰死;而假如沒有這種激情,他可能會畏縮不前,但從根本上說,當死亡就在離你幾步遠的地方等候著你時,你會突然有一種為了國家、社會甚至種族而捨生的‘受虐狂’——一種極度快樂、幾乎象性快感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你毫不猶豫地跨過這最後幾步,這是終於超脫自己不顧一切而得到的一種享受。

這種理智和激情相結合而產生捨生取義的結果,在第一手的戰場記載中常有報導,在把社會團結起來的許多較常見的勇氣和慷慨表現裡,上述行動只是一種極端形式,在看待這類行為時,一個人可能就此為上,將利他行為的純潔成分當作只是人性中好的一面。或許,對這種現象的最好的解釋是:發自主觀意願的利他主義,是一種超然的品質,它使人類有別於動物,但是,科學家們不習慣於把任何現象宣佈為禁區,正是在對利他主義進行深入分析研究的過程中,人們才發現社會生物學最有希望對此作出特殊的貢獻。

我倒很想知道,根據我們社會的崇高標準,是否有鷹或獅子這樣的高等動物值得被授予美國國會最高榮譽勳章。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然而,它們當中卻常有某種程度的利他行為,這些行為的表現形式是人類不難理解的,而且其目的並不只是為了自己的後代,也是為了自己的同類,例如知更鳥、畫眉、山雀這樣一些小鳥,見到鷹飛來時會向同類報警,它們蹲在枝頭,伏著身子,發出一種清晰可辨的細長的尖叫。從空中要弄清這種音響發自何方是困難的,但無論如何,這一舉動至少顯得極為無私;因為更聰明的方法恐怕是一聲不響藏起來,以免暴露自己的位置。

除了人,哺乳動物中黑猩猩可能是最富於利他主義的動物了。它們不但分享合夥狩獵得來的肉食,還對失去父母的幼猩實行撫養。簡·古多爾在坦尚尼亞的哥姆河國家公園觀察到三起這種例子。失去父母的幼猩由成年的哥哥和姐姐們收養下來,十分有趣的是(由於更多的理論上的原因,留待以後再討論這一點),雖然那些自己有子女的經驗豐富的母猩可以用自己的乳汁餵養上述幼握,並提供更好的社會保護,但表現出這種利他行為的卻常常不是它們,而是最直接的親屬。

儘管脊椎動物中這類例子很多,但只有在低等動物中,尤其是在群居性昆蟲中,我們才能見到可與人的自我獻身媲美的高尚利他行為,許多螞蟻,蜜蜂和黃蜂不顧一切向入侵者發起攻擊,以保衛它們的巢穴,因而,人們在蜂房附近和黃蜂洞旁邊時總要小心翼翼,不敢靠近,但卻敢放心大膽地接近非群屬性昆蟲,比如汗蜂和泥蟲。

熱帶地區一些群居性的無刺蜂,一見人走近它們的巢穴,便一窩蜂飛到人頭上,死死咬住頭髮,以致於用梳子用勁把它們刮下來時,它們的頭也給扯斷了,某些蟲類在這種自我犧牲的還擊中,施放一種灼燒面板的分泌液,從而使人退卻。在巴西,這類昆蟲被稱作“噴火者”,著名昆蟲學家W·M·惠勒描繪過他最倒黴的經歷:一群“可怕的蜜蜂”把他臉上的面板一塊一塊抓掉了。

蜜蜂工蜂的尾部還象魚鉤一樣長著倒刺,它們向入侵者發起攻擊時將尾刺刺入人侵者的面板,飛走時尾刺陷在入侵者的皮內中,並同時拉出毒腺甚至整個內腔,於是自己也很快死去,但它們的攻擊卻因此更為有效,因為,留在入侵者皮肉裡的毒腺繼續向傷口內分泌毒液,而尾刺底部上一種類似香蕉的芬芳氣味又刺激其他蜜蜂向同一部位發動神風式攻擊,從整個群體角度看,個體的自我犧牲得勝於失,一個峰的大家庭就有2萬到8萬工蜂,都是由蜂王產卵孵出的姊妹,每隻蜂的自然壽命只有50天左右,所以,它們獻出一條小小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並沒有基因的浪費。

在社會性昆蟲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