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毫不含糊是在挑選那些面容姣好一點的妹子。這是現實,誰不想看見一個靚一點的女孩呢。為了應聘找工作,玉霞拿出了化妝用品,在學校裡她是很難化一次妝的,除了星期天,好友莉雅約她上街,催她化妝,一般她是不朝臉上撲粉描眉的,最多抹一點口紅。她知道自己的女性優勢,即使不化妝,走到大街上,回頭率也很高。連這化妝品也是莉雅送她的,莉雅曾對她說,你總有一個時候要用的。今天她得好好化妝。姻脂、口紅、眼影,一鼓腦兒地全派上了用場,半個小時後,連玉霞自己也對著鏡子吃驚了,那鏡中的美人貌若天仙,一顰一笑都顯出嬌柔豔麗。她自己也想到了那四個字:魂不守舍。連她自己都驚詫於自己的美貌,男人看見會怎樣?她看看時間不早了,心想,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這句話差不多中文系的同學都捧為至理名言。現在,她就是帶著這種心情走上了街頭。
轉了兩次車,也走了一點冤枉路,一個半小時後她才來到西城區錦紅人才交流市場。
這是一家商場的舊有倉庫騰空後開辦的人才市場,房子寬大得可以踢足球,磚牆上抹過白石灰,殘留著一處雨水浸淫過的斑斑印痕,形成大大小小的地圖,就在這些分佈著水漬斑斑的牆下,一排排擺放著參差不齊的桌椅,桌邊坐著用人單位招聘人員,牆上貼著一張張大小不一的招聘內容。
玉霞買了五元錢一張的門票進入大廳。
進門左側的牆上,張貼著二十多家本市各類報紙刊物招聘記者、編輯,廣告策劃人才的告示。玉霞看見一張名為《生活與社交報》的招聘告示,上面註明總編辦公室招聘一名助理,女性,二十歲左右,大學本科,能寫作,會電腦,身高一米七左右,像貌端莊,月薪面議(不低於一千五百元)。這張招聘廣告下面坐著三人,兩個女青年,一箇中年男子。兩個女青年在給報名者登記,中年男子在向問詢者解答。玉霞覺這個總編助理的條件自己基本具備,就走上去,原本圍在條桌前的人見她走過來,都讓開了一條道。她聽見人群裡有人在說:“這個小姐憑模樣就沒人能和她競爭了。”另一個在說:“可惜她也來晚了。”那個中年男人一見玉霞走到桌邊,嚴肅的臉上馬上出現了笑意,問:“小姐是要找個什麼樣的工作?”玉霞指著他身後的上說:“那上面寫的總編助理。”埋頭填寫著表格的一個年輕女人抬起頭來看她一眼,說:“這個名額已報滿了,三個人競爭,你看記者什麼的行不行?”中年男人卻對她說:“小姐,總編助理名額只有一個,現在報了三個人,都已去現場面試去了。不過……”那中年男人盯著她臉上出現了意味深長的笑意,玉霞覺得那笑裡藏著什麼,讓她感到莫來由的討厭。“不過,”那中年男人在她臉上掃視了一下說:“我這裡可以破例地再開一張介紹過去,我估計總編見了你會大加讚賞的,說不定就招聘你了。”玉霞按他的要求,把身份證、畢業證都交給他。一個辦事的女青年接過手正要填表,那中年男人哂笑道:“表就暫時不忙填了,我這裡專門給你開一張便條,說著就飛快在在紙上寫了幾句。玉霞一看,他寫的是:何經理,請單獨接待來人,具體事務你定奪。中年男人把紙條交給玉霞,又對她說:“你去竹湘賓館六樓612房找何經理,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
玉霞從人群裡鑽出來,心裡暗暗好笑,這家名為《生活與社交報》從沒看見過,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辦的,這是她懷疑的一點,二是中年男人給她的紙條上寫的“單獨接待”這很容易讓人想到自投羅網;三是這家報紙怎麼辦到竹湘賓館去了?那裡什麼時候招租過寫字間、辦公室,明明就是個純粹的賓館加酒樓嘛? 果真有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拉她到了一邊,對她說:“這裡面哄人的事多得很,你知道不知道竹湘賓館前兩天還有一個小姐跳樓死了,裡面複雜得很。”玉霞一聽,心裡顫了一下,把手裡的便條兩把撕了。那個眉清目秀的女人說:“你是學中文的?要找工作跟我來。”
玉霞就跟著她走到西牆根下。牆根下放了一張會議室用的長茶几,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子見她們過來,就對眉清目秀的女人說:“秦姐,剛介紹一個走。”叫秦姐的女人就指著牆上對玉霞說:“你自己先看看,覺得可以,就辦理一下手續。”玉霞看牆上告示:本部紅葉職介所保證在一個月內幫你找到心滿意足的工作,聯絡電話01324678,地址木木街3號。玉霞覺得這個職介所比較正規,敢於告訴你電話、地址,矇騙的成份顯然就少多了。再注意看職介內容也多記者、編輯、電視策劃等專業,心裡就動了。
秦姐說:“一個月之內如果沒你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