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發出,內功火候不差。”
孫使者直衝出丈外,砰然倒地。
永旭舉步跟到,點頭道:“小梅,你近來的進境相當神速,天玄指力已可遠及八尺
外了,比在九華時精純得多。”
“真的?”冷魅欣然說:“也許是我吃了太多的苦頭,便不由自主地痛下決心苦練
的結果。”
“你出指極為自信,幸而這位孫使者的武功有限得很,不然你這樣自信,會吃虧的。
要是他功力再深厚一分兩分,穴道的抗力再強韌些。劍勢便可在中指後變招,你便難逃
大劫了。下次不可如此自信,免得讓我耽心。”永旭拍拍她的肩膀關切地說。
“我……我聽你的話。”冷使低下頭,無限深情地偎人他懷中。
“這我就放心了。”永旭輕撫她的秀髮:“有些其貌不揚的人,表面看不出任何異
象,但卻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太過自信的人……”
“我知道。”冷魅將臉埋在他的寬闊胸膛上:“在九華我就上了你的當,你……你
好壞……”
“你我在打打殺殺中相識,在陰謀詭計中經歷重重風險,想起來真絕,真是不是冤
家不聚頭。”永旭不勝感慨地說:“我真耽心。”
“耽心什麼?”冷魅仰起首問。
“耽心靈狐不會放過你。”
“靈狐?”冷魅惑然問:“你不是說已殺了她……”
“恐怕不是她。”永旭苦笑:“這狐狸精變化無窮,有萬千化身,我已問過香堂的
俘虜了。連尤婆婆主持花殘嶺秘窟二十餘年的老江湖,也不曾見過這妖婦的廬山真面目,
僅見過她的化身。由於昨天清虛下院後山坡之會,我懷疑這妖婦仍在人間。”
“哦!這……昨天你怎知那不是我?”
“本來真以為是你。”永旭微笑:“但她一叫我,我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叫你?叫……”
“你從何時起叫我的名字的?”
“這……這……”冷魅紅霞上額,羞態可掬。
“她叫我為周兄。”永旭說:“要是她叫我什麼哥哥的,也許我會……”
“鬼才叫你哥哥。”冷魅羞笑著擂了他一粉拳:“李家鳳才叫你哥哥,我……”
“呵呵!吃醋了。”
“你……”
“我本來就是她的二哥。”永旭溫柔地捧住她的雙頰,深情地微笑:“你不同,你
知道為什麼嗎?”
冷魅不敢與他灼熱的目光接觸,閉上了鑽石明眸,臉更紅了,突然,兩顆晶瑩的淚
珠出現在眼角。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便嚥著喃喃低語:“我……我只知道世間除了你,
我已經不需要什麼了。永旭,我……”
永旭情不自禁地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她渾身一震,在永旭有力的擁抱下癱瘓了。
久久,兩人相偎相倚坐在一株大樹下。
這裡,可以看到東面三兩裡外的景物,視界廣闊,前面小徑的盡頭,就是下山通向
大茅鎮的路口。
“在我的家鄉,婚事的安排皆是父母作主,很可能新郎新娘彼此從未見過面。”永
旭握住冷魅的手:“一輩子下來,平平淡淡過一生。小梅,等我們頭髮白了,牙齒掉了,
靠柺杖走路了,我們仍然會回憶這段出生人死,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共患難驚險歷程。你
怕不怕我五十年後,仍用這些故事來取笑你?”
“我喜歡。”她用痴迷的聲音說:“到老來沒有值得回憶的往事來回憶,日子是很
難排遣的。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