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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些同志的誣衊卻越來越厲害。安子文同志被誣為“叛徒”、“劉鄧路線的黑干將”而被四處揪鬥。少奇同志確實是信任和重用子文同志的,像信任和重用其他好同志一樣。子文同志被提升為組織部副部長和部長都是毛主席親自提名任命的,少奇同志信任他,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林彪、“四人幫”和康生為什麼要整安子文等同志,使我百思不解。

1967年4月1日各報忽然登載了戚本禹那篇臭名昭著的文章,電臺也開始廣播。其中公開提出“叛徒集團”。少奇同志氣憤已極,他神情嚴峻地對我和孩子們說:“這篇文章全是假話,不符合事實,是栽贓!黨內鬥爭從來沒有這麼不嚴肅過!”

4月6日晚上,中南海的“造反派”,又高喊著口號衝進辦公室,就戚本禹一文中的所謂“八大罪狀”向少奇同志提出質問,要他回答並寫出交代。少奇同志用鐵的事實逐條予以駁斥。當質問到所謂六十一人“叛徒集團”的問題時,他一下子發了火,拍著桌子說:“這個問題簡直是豈有此理!六十一人出獄之事,是經過黨中央批准的。中央許多領導同志都知道,早有定論。”

1967年9月13日,是我們一家人生離死別的日子。上午,孩子被逐出中南海,我也在半夜裡被關進了監獄。此後12年間,與人世隔絕。黨的三中全會,使我得到了解放,重回到同志們中間。子文同志特意來看我。原來他也在監獄關押多年,又被流放到安徽,不久前才回到北京。他感慨萬端地說:“過去在草嵐子監獄,我們還能過組織生活,廖魯言同志還能把英文版的馬列主義著作譯出來給大家學習。可是關在‘四人幫’的監獄,我們竟連通一下聲息都不能夠了,比過去的監獄還野蠻得多。”

從談話中,我才知道,子文同志在監獄中備受摧殘。當初國民黨沒有能使他屈服,林彪、“四人幫”的淫威,同樣也未能壓倒他。在少奇同志那次答辯前後,專案組派了兩個人找子文同志談話(當時他被隔離在另外一個地方,尚未進監獄),直截了當地對他說:“如果你能寫個劉少奇是大叛徒的材料,馬上就可以去釣魚臺和中央首長談話,車子就等在門口。”子文同志問:“中央首長是不是康生?”來人點頭,果然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左”派大顧問派他們來的。子文同志斷然拒絕了,他義正詞嚴地說:“我在中央組織部工作了21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劉少奇是個大叛徒,從未見到哪一份材料說過劉少奇有過任何叛變行為。”並說:“釣魚臺我去過,紅旗車我坐過,我現在不想去。也不想見康生。”那兩個人磨了好久,沒有達到目的,只好悻悻而去。

1968年1月21日,安子文同志被正式逮捕,關進監獄。沒過多久,專案組又到監獄來找他“談話”。這次來人對安子文同志特別客氣,又是讓座,又是倒水,然後開腔說:“證明劉少奇是叛徒,你能立大功,對你也有極大的好處。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清楚。這裡既然能進來,也就能出去。你難道就不願意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團聚嗎?”子文同志說:“我不僅想與親人團聚,更想為黨工作。可是我不知道的事,不能瞎說。”來人又“指點”說:“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妄想用誘供的方法使子文同志就範。然而,子文同志卻輕蔑地一笑說:“我都不知道。你們既然全知道,就自己去寫吧!我不能寫!”

1969年,黨的九大前夕,他們第三次來找安子文同志。這次不僅讓了座,泡了茶,還表現得很“親近”。這樣的待遇在當時“紅色”恐怖的監獄裡,是絕無僅有的。來人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九大快開幕了。你如能證明劉少奇是個大叛徒,絕不會虧待你。當然,繼續當中央組織部長是不可能了,但是做箇中央委員還是可以的。”子文同志嚴肅地說:“我的確不瞭解,如果瞭解,我在中組部工作時早就報告黨中央、毛主席了。以後,不要再問這件事了。”來人又說:“你再考慮考慮,這是最後的機會。”子文同志不耐煩地說:“不用了,我不知道!”

正氣萬古:懷念安子文同志(3)

林彪、“四人幫”和康生為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繼續殘酷折磨子文同志,牙齒打落了,但他仍橫眉冷對,有力地回答那幫暴徒:“軍閥和國民黨的刑具我見過,敵人的監獄我坐過4次,手銬腳鐐你們給我戴吧!”時窮節乃現——每逢緊要關頭,子文同志那寧折不彎的品格 ,就越發顯得可貴。他不為功名利祿所誘,不為暴力強權所屈,他只相信事實,只按照原則辦事。個人的榮辱安危,他不屑於一顧,在他的心中只有我們黨。正是從子文同志這樣的老一代革命家到張志新式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