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周浠,“你昨天不是去聽了音樂會,怎麼樣?”
“挺,挺好的……”
周浠幾乎不會撒謊,一撒謊必然結結巴巴。
“遇到什麼事了。”
“……認識了一個人。”周浠聲若蚊蚋。
“什麼人?”
“音樂學院的一個研究生,恰好坐我旁邊。當時我的包被遲到進場的人撞掉了,他幫我撿起來。後來休息的時候,就……聊了兩句。他約我下次再一起去聽愛樂樂團的演奏。”
“知道他名字嗎?”
“哥,你又要查人家戶口?”
周浠左眼的義眼是專門訂製的,她失明之前最喜歡的動畫是《千與千尋》,喜歡那裡面的角色小白龍,因此就叫人做了一對白龍那樣的眼睛。
即便知道看不見,但被這樣一雙沒有雜質的墨綠色眼睛盯住的時候,周濂月仍會覺得不自在,一種微妙的負罪感。
身負萬貫家產,卻雙目失明,不諳世事,對一些人而言,簡直是絕佳獵物。
周濂月以保護的名義多次干涉過周浠的交友,他知道這事兒不對,但所謂長兄如父,他很難避免陷入封建大家長的窠臼。
“查清楚對你沒有壞處。”
“能一直學音樂的,怎麼會是一般家庭?不是人人都要貪圖我的錢財。”
周濂月不想讓妹妹不高興,便說:“好。你自己判斷。”
周浠笑了笑,“我還不瞭解你,轉頭就會叫甄姐監視我。”
周濂月沉默。
周浠站起身,像沒被影響到一樣,輕快地說:“我在聽廣播劇,你要跟我一起聽嗎?”
“我對那種男人和男人一起談戀愛的……”
“這次是《三體》!”
周濂月被周浠牽著,走進書房。
周浠喚醒藍芽音響,讓其繼續播放。
周濂月找了張沙發椅上坐下,很累,想抽支菸放鬆。但周浠討厭煙味。
他沒有說話,也不動彈,只是靜靜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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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覃幫南笳在附近三公里遠的地方尋到一處中檔小區,關姐看過了,覺得合適,就定下來。
南笳搬完家,整理東西,全部落停了,請人來玩。
基本是劇院的朋友,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