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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有關“致遠”艦沉沒的原因,一直以來傳統的說法是被日本軍艦發射的魚雷擊沉,但是“致遠”沉沒時與日艦的距離尚未進入魚雷的有效射程,否則“致遠”艦也極有可能早已向日艦發起了魚雷攻擊。另外根據日方關於黃海大東溝海中的資料進行分析,由於當時的魚雷效能不夠穩定,放在艦內有可能被敵彈擊中引爆,而且日本艦隊始終刻意拉開間距,避免與北洋艦隊近距離作戰,根本沒有魚雷作戰的計劃,因此海戰前日方各艦都紛紛將魚雷投入水中,“致遠”艦被日方魚雷擊沉一說顯然是不靠譜的。

近年來在參考西方與日方史料的基礎上,逐漸形成了關於“致遠”艦沉沒原因的兩種新的解釋。其一認為海戰時“致遠”艦的魚雷發射艙中彈,魚雷被引爆,最終導致軍艦爆炸沉沒,“各艦(指北洋海軍)於發射管中都裝有魚雷,臨戰時得機便可以進行發射,但第二發則只是置於裝彈臺……後來‘鎮遠’因害怕自己的魚雷對本艦造成危險,而把準備發射的魚雷沉入海中數枚……‘靖遠’也因同樣理由,將魚雷急速射出……不知‘致遠’及‘經遠’是否採取同樣行動。‘致遠’招致之突然大禍,據傳可能是由於舷旁魚雷發射管破裂。”

另一種解釋認為“致遠”的沉沒是因為艦內進水過多,海水漫進了鍋爐艙引起大爆炸所致,“其時轟然有聲如裂帛者(指‘致遠’沉沒),恐即其汽鍋之爆裂也”。相比第一種傳統的解釋,後兩種解釋的可能性更高,但“致遠”沉沒真正原因的考證確認,還需假以時日。“致遠”艦沉沒後,管帶鄧世昌落入海中,僕從劉忠遊近遞來了救生圈,被鄧世昌用力推開,“左一”號魚雷艇趕來相救,這位剛烈的艦長“亦不應”,“以闔船俱沒,義不獨生,仍復奮擲自沉”。最後連鄧世昌平日豢養的愛犬“太陽”也來試圖救助自己的主人,這隻忠實的動物不忍心自己的主人下沉,“銜其臂不令溺,公斥之去,復銜其發”。滿眼熱淚的鄧世昌毅然抱住愛犬,追隨自己的愛艦一起沉入海中,為的是一箇中國海軍軍人的尊嚴。這一天,剛好是鄧世昌45歲生日。戰後鄧世昌和“致遠”艦的壯烈事蹟很快傳遍整個國家,成為中國近代海軍史上不朽的豐碑。

“致遠”艦沉沒時,這艘巡洋艦上一共有252名官兵,除了7人以外,包括英籍洋員餘錫爾(Purvis)在內的官兵都長眠在黃海之底。其中能夠確定姓名的有:管帶鄧世昌;幫帶大副陳金揆;魚雷大副薛振聲;二副周展階、黃乃模;三副譚英傑、楊澄海;總管輪劉應霖;大管輪鄭文恆、曾洪基;二管輪孫文昱、黃家獻;三管輪譚慶文、錢軼;管輪洋員餘錫爾(Purvis);槍炮教習沈維庸;正炮弁李蘭;副炮弁阮山玫、陳書;雷弁張清;正頭目寧金蘭、王在基;艙面正頭目周細;水勇副頭目張學訓;管旗頭目王德魁;雷匠張成、邊仲啟;一等水勇梁細美;二等水勇蒲青愛、楊振鴻、龍凱月、楊龍濟;水勇李信甫、匡米生、匡米方、任新齊、鄒道銓、陳可基;升火劭鴻清、王春松……

3、花園口登陸(摘自第三章 遠東直布羅陀的淪陷)1

日本大本營作出組建第二軍攻佔遼東半島的戰略時,即明確準備利用北洋艦隊在旅順修理無法遠出的機會,由海上運兵到達大連灣一帶沿海登陸,首先攻佔中國的金州城(今大連市金州區)切斷旅順後路。為此需要在靠近金州的海岸線上尋找一處合適的登陸地點,具體勘查登陸場位置的任務便交給了聯合艦隊。

9月24日至28日,恰好是日本第一師團在鐵路上奔波的時候,聯合艦隊派出了“鳥海”與“八重山”兩艘軍艦到大連灣至長山群島一帶進行勘查。為了不暴露整個登陸計劃,勘查活動進行得極為隱蔽,軍艦都停泊在較遠的深海,勘查人員乘坐火輪舢板到近岸處檢視,經過幾天的調查最終在大連灣東北方向發現了一片荒涼的海灘——花園口。↘米↘花↘書↘庫↘ http://www。7mihua。com

花園口位於北緯39度30分,東經122度40分的位置,今天屬於大連市下轄的莊河市,海灘漲潮時水深可以達到3米,而且即使落潮時淺灘也僅有不到2裡的寬度,便於大運輸船就近停泊,減少運兵舢板來回轉運的距離,可以使得陸軍能快速上岸。261更為重要的是,經過現場偵察發現花園口一帶岸上沒有中國陸軍駐防。(現代的一些中國研究者往往習慣以花園口不設防為由指責古人,但是花園口當時只不過是遼東海岸上一片不起眼的荒灘而已,時人並無法預知未來日軍會在那裡登陸。而且倘若中國軍隊真的在花園口設防了,日軍想必就會去找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