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會感興趣嗎?”
嶽東北“嘿嘿”一笑:“別人感不感興趣倒也無所謂,只是白寨主你,還是要格外留意才對。”
白劍惡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倒了這個份上,面子上的事考慮就不考慮那麼多了,有些話恕我坦言。”嶽東北大咧咧地說道,“李定國當年被諸多勢力合力剿殺,他的所有部屬中,最夠資格擔當‘叛徒’兩個字的,就是他的得力大將白文選。如果我所料不錯,白寨主應該就是白文選的後人吧?”
白劍惡冷冷地看著嶽東北:“不錯,我是白文選的後人。不過李定國已死,部屬們兵潰投降,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叛徒’兩個字未免有些言重了吧?”
“兵潰投降?”嶽東北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史料記載,白文選投降清廷後,立刻被封為承恩公,這樣的待遇怎麼可能是兵潰投降者能夠得到的?稍懂歷史的人都能看出,白文選的投降,必然是在李定國敗亡之前,從日後清廷的封賞來看,白文選多半還曾給清軍立過大功!”
羅飛和周立瑋對歷史都不甚瞭解。嶽東北這番話一出,多少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難道白劍惡的先祖,李定國的心腹大將白文選真的有過賣主降敵的叛變汙節?
白劍惡神色複雜,但卻並未激憤辯駁,看來嶽東北的分析十有八九倒是屬實的。沉默半晌之後,他才陰森森地說道:“那麼,按照嶽先生的說法,這‘復活的惡魔’是存心要來找我白劍惡的麻煩了?”
“先是親信離奇死亡,然後祭拜雨神時差點令你白家幾百年的威望毀於一旦,現在又顯現了‘剝皮揎草’的隱喻。你覺得這些會是針對誰而來?”嶽東北越說越來勁,“可以肯定,這些只不過是個開頭,‘他’將一路跟隨我們前往恐怖谷,那可怕的力量將一步步重現。‘他’要復仇,雖然我們看不見‘他’,但毫無疑問,‘他’就在我們的身邊!”
一陣夜風吹過,帶起隱約的“嗚嗚”之聲,似乎在附和著嶽東北的話語。篝火飄忽不定,眾人臉上忽明忽暗,氣氛幽譎詭異。
風聲停息之後,林中一片寂靜,陰冷的空氣似要凝固了一般。
突然,白劍惡揚起頭,看著蒼茫的夜空,暴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那笑聲連綿持續,初時宏亮,繼而嘶啞,到最後已透出了幾分猙獰。
他這聲笑足足在十多秒鐘後才嘎然而止,然後他咬起牙,面對四周黑暗的叢林旋轉踱步,惡狠狠的高聲說道:“來吧!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我白劍惡就在這裡等著你!”
這喊聲在叢林中延綿而去,似乎要穿遍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等著你……”
餘音久久不絕。這究竟是回聲,還是來自黑暗世界的神秘回應呢?
第十八章 拔舌
面對那隱藏在黑暗叢林中的神秘力量,白劍惡表現得毫無懼色,一番折騰之後,覺總得睡,不過他還是特意留了吳群和趙立文輪流值夜。
“趙立文先守上兩個小時,然後換吳群。你們多燃些篝火,瞪大眼睛看著!一有情況就大聲報警,我倒要看看,誰能拿我白劍惡怎麼樣!羅警官,你們也回去睡吧!”
說完這些,白劍惡躺回到臥具上,自顧自閉上了雙眼,一副處亂不驚的樣子。
誰能夠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是否也像表面顯示出來的那樣平靜呢?
羅飛三人回到了帳篷中。鑽進睡袋之後,雖然誰都沒有再說話,但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卻讓每個人都無法在短時間內進入夢鄉。
羅飛睜著眼睛,他此刻的心情極為複雜。警惕、迷惑、駭異,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興奮。
一個罕見的對手出現了,“他”的魔爪已經張開,罪惡的氣息正漸漸的彌散著……
“他”是誰?“他”想幹什麼?
羅飛無法給出答案,他現在有些後悔,在禰閎寨時,沒有對龍王廟進行勘查是個非常嚴重的失誤。那裡應該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哪怕只有一個腳印,一根頭髮,都會是至關重要的。至少,可以幫助他確定那個“對手”究竟是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白劍惡當時是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進入龍王廟的。是的,他們都輕視了龍王廟中“浴血”的雨神。此夜之前,羅飛一直有這樣的傾向觀點:龍王廟中的那一幕只是禰閎寨內部的一場針對白劍惡個人的權力鬥爭,自己沒有必要過多地捲入這個不相干的漩渦中。
可情況卻愈演愈烈了。更嚴重的是,這些好像還只是一個序幕,大戲才剛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