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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

羅飛也是這麼想的,他點點頭,似乎在自言自語:“那他想要掩飾的是什麼呢?”

“惡魔的復活唄。”嶽東北翻著白眼,“薛明飛臨死前的話你們又不是沒聽見。”

“這就不對了。這樣的話,你的學術裡可有一個大大的漏洞。”周立瑋忽然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嶽東北。

嶽東北卻似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什麼漏洞,你說吧,我給你解答。”

“按照你的說法,這‘惡魔的力量’是和當年的李定國相依相存的,後來被封在血瓶中。現在由於血瓶被打破,這種力量又復活了。可它有什麼理由在禰閎寨施虐呢?這些寨民都是李定國部屬的後人,而且尊李定國為‘雨神’。”

“你難道忘了他們都是降兵的後代嗎?”嶽東北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答道,“李定國生前最不能容忍部屬向敵人投降。所以他們雖然世代尊李定國為神,可李定國的陰靈卻未必會因此而赦免他們。況且,這個姓白的……嘿嘿。”

“姓白的怎麼了?”羅飛見嶽東北欲言又止,便追問了一句。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先祖應該就是李定國手下最得力的大將白文選。”嶽東北說了兩句,卻又賣起了關子,“其他的就不多說了,因為只是我的個人臆測,作為一名學者,我必須找到更多的事實依據。”

羅飛對歷史不熟,第一次聽說“白文選”這個名字,不過他還是從嶽東北的話裡得到了一些啟發,探著身子問道:“那麼傳說中李定國留在村寨中帶領村民們叩拜‘雨神’的大將,會不會就是白文選?”

嶽東北連連點頭:“有可能,太有可能了!”

羅飛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後伸手:“把相機再給我看看。”

周立瑋把相機遞到了羅飛手中。嶽東北一共偷拍了六張照片,羅飛一張一張地仔細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有時候他會把某個區域性放大,鑽研一番後又埋頭思索。這個過程反覆出現,開始他每次思索的時間很長,後來則越變越短。最終,他原本擰成一團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然後他笑著說道:“嶽先生,我不認為白劍惡想要掩飾的東西是什麼惡魔。即使向薛明飛臨死前所說,惡魔真的存在,白劍惡也並不清楚惡魔是什麼。他當時的眼神中,迷茫的情緒顯然要遠遠超出惶恐。當然,我這麼自信地反駁你的觀點,更重要的原因還是由於我已經瞭解了真正的答案,這個答案是在一些事實的基礎上,根據合理的推測而得出的。”

嶽東北撓了撓自己的禿腦袋,一本正經地看著羅飛,說道:“我很有興趣聽一聽你的說法。”

“首先,我的分析立足於一個前題,那就是龍王廟裡的‘雨神’絕不會自己流淚,更不會雙眼泣血。嶽先生,雖然你相信玄學,在很多地方我們會有分歧,但我們都生活在現代社會中,基本的生活常識應該是認同的吧。”羅飛首先說出了這麼一段開場白。

嶽東北“嗤”地一笑:“玄學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它研究的是那些我們尚不瞭解的領域,或者說是一些我們尚不瞭解的物質和生命的存在形態。它並不會違背基礎科學所認同的物質規律。神像我們昨天都近距離的看過,只是一座石雕。如果石雕會哭泣,那不是玄學,那是江湖騙術!”

嶽東北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態度堅決,頗有些出乎羅飛的意料。周立瑋更是驚訝地看了看他:“哦?看來你倒也不是毫無理智。”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一名學者。我是在研究李定國和傳說中的‘惡魔力量’,這也是一門學問!可你們總拿我當江湖騙子。”嶽東北正色說道,語氣中深含不滿。

羅飛釋然一笑:“這樣最好了,我們的思路可以有一個共同的出發點。現在我們都認同石雕不會自己哭泣,可上午又親眼目睹了石雕眼中流出血液,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羅飛話中的潛臺詞已經非常明顯,周立瑋幫他說了出來:“有人在雕像上做了手腳。”

羅飛點點頭:“不錯。而且結合傳說的情況來看,這個手腳在李定國派人建造雕像時就已經完成了。他在雕像中暗留機關,並把操控的方法告訴心腹大將。大將只要瞭解識別天象的本領,然後伺機控制機關,讓‘雨神’在天將大雨時‘落淚’,從此寨民們必然對‘雨神’尊崇備至,李定國也就達到了他收服人心的目的。”

“如果這個傳說中的心腹大將就是白文選,白劍惡又是白文選的後人,那他知道雕像的秘密也就順理成章了。”周立瑋結合羅飛此前的思路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