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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國的傳說起的名字,“禰閎寨”則是靠李定國的殘部支撐起來,這兩個地名顯然不可能出現在李定國所使用過的軍事地圖上。

“這代表什麼?”羅飛發現地圖上有一條很粗的實線,這條線先是繞過了磨盤山,然後在一箭峽與通往恐怖谷的路徑相會,最後共同經清風口,到達恐怖谷,並繼續向東邊衍去。

“這就是寨子裡那條河道的下游。”白劍惡解釋道,“最終是要匯入瀾滄江的。”

羅飛思索著點點頭:“這麼說,恐怖谷從海拔上來說,必禰閎寨是要低的?”

“不錯。其實要去恐怖谷,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沿著河道順流而行。不過那樣就饒得太原了,這主要是因為中間隔了一座磨盤山。所以我們首先要往東翻過磨盤山,然後再順流而下。”

“這麼看起來,磨盤山倒像是橫亙在恐怖谷前的一道天然屏障呢。”羅飛看著地圖,頗有感悟地說了一句。

“厲害,厲害!”嶽東北突然拍拍手,衝羅飛伸出了大拇指,“當年李定國正是據磨盤山之險,與吳三桂的追兵進行了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正面交鋒!如果不是小人洩漏了軍機,吳三桂只怕就已葬身在磨盤山的草木叢中了。”

“是嗎?”羅飛一時也來了興趣,“請嶽先生詳細說說。”

嶽東北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賣弄學識的機會,他清清嗓子,抑揚頓挫地演說開來:“那是1659年,也就是順治十六年的二月。李定國率領殘軍向西南邊境一帶潰敗,吳三桂的清兵步步緊逼。李定國估計清軍屢勝之後必然驕兵輕進,決定在磨盤山草木叢中設下埋伏,以泰安伯竇名望為第一道伏兵,廣昌侯高文貴為第二道伏兵,武靖侯王國璽為第三道伏兵。部署已定,清軍果然驕橫,逍遙自在地進入伏擊區。正在這一決定勝負之際,明光祿寺少卿盧桂生叛變投敵,把李定國設下埋伏的機密報告吳三桂。吳三桂大驚,立刻下令已進入二伏的清軍前鋒後撤,向路旁草木叢中搜殺伏兵。明兵因為沒有得到號令不敢擅自出戰,傷亡很大。竇名望迫不得已下令鳴炮出戰;二伏、三伏軍從也應聲鳴炮,衝入敵軍,雙方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清將固山額真沙里布等被擊斃,明將竇名望等也戰亡。李定國坐鎮山阜之上,聽見號炮次序不對,知道情況有變化,派後軍增援,才終於把清軍擊退。”

說罷,他還得意洋洋地看了白劍惡一眼:“怎麼樣,白寨主,我說的可有什麼錯誤?”

“確實如此,嶽先生倒真是學識淵博。”白劍惡顯得有些驚訝。對歷史感興趣的人知道磨盤山戰役倒不奇怪,但嶽東北能把雙方的統率將領說得一字不差,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羅飛想象著當年那場驚心曲折的大戰,不禁有些心馳神往,忍不住又問道:“那這場戰鬥,李定國一方究竟算勝還是敗呢?”

“這還真是不好界定。”嶽東北躊躇了片刻,“也許用‘慘勝’兩個字形容比較貼切。”

“慘勝?怎麼講?”

“首先,李定國擊退了清兵的追擊,從戰略目的上講,應該是達到了效果;另外,明軍在這一戰中,沉重打擊了佔有明顯優勢的清軍。清廷因損兵折將,大為惱怒,後經諸王、大臣會議後,於來年六月懲罰了多名統兵將領:多羅信郡王多尼罰銀五千兩,多羅平郡王羅可鐸罰銀四千兩,多羅貝勒杜蘭罰銀二千兩,徵南將軍趙布泰革職為民。清軍損失之大,可見一斑。不過,”嶽東北惋惜地搖搖頭,“由於軍機洩漏,原本的伏擊戰變成了肉搏,明軍自身的消耗也很大。這種消耗對於軍勢已處強弩之末的李定國來說,無疑是慘痛的,所以稱之為‘慘勝’!”

“好了,別再說這些題外話了。”周立瑋對這些似乎不感興趣,他揮了揮手,“還是討論明天出發的事宜吧。”

羅飛理解地笑了笑,不再多問,轉而把目光看向白劍惡。

“嗯,沿程的地形就是這樣,你們大概有個瞭解就可以了。”白劍惡轉頭招呼吳群,“你把這些地圖收起來吧。”

吳群走上前,將桌上的那張羊皮收入到那疊地圖中,正要將那疊羊皮捲起時,忽然有張紙片從中飄了出來。

那紙片輕蕩蕩的,正好落在了嶽東北面前的桌子上。嶽東北順手一抄,已將那紙片拿在了手中。這是一張宣紙,紙色發黃,邊緣已有些腐損,看起來也是頗有些年代的物件了。

紙的一面寫著幾行文字,嶽東北凝目看了片刻,然後興奮地叫了起來:“哎呀,白寨主,沒想到你這裡的寶貝還不少啊。”

白劍惡皺起眉頭沒有說話,目光中卻透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