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失不見。
當奉嫣好不容易從擠成一團的機車群裡“拔”出自己的那一輛,牽出來這邊載人時,自然找不著奉嫻,唯一得到的是奉嫻隨後發來的簡訊,說她接到老闆的電話,吵著要她回去作消夜,所以她只好回老闆家去伺候了。
奉嫣聳聳肩,收好手機,發動機車,喃喃道:
“所以我才不要去當別人的專屬廚師,跟個老媽子似的。這對青春貌美的女人來說,太殘忍了。”
奉嫻被他帶到一間外觀很氣派的汽車旅館。在出示證件時,她瞄到上頭寫的名字是趙騏,忍不住挑了挑眉,斜睨了他一眼;而那一眼,自然被感覺敏銳的他接收到了,沒說什麼,回她一個挑眉,微扯唇角,笑了笑。
這笑容假假的、壞壞的,很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卻讓奉嫻不知怎地為之閃躲,耳根也悄悄熱了起來。
進入房間之後,他示意她去沐浴梳洗;而他,則前前後後的忙著些什麼,主要是查探身後有沒有人跟蹤——雖然一路上已經確定那些眼線早在糕點廚房前就被甩脫,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謹慎再謹慎是必要的。
臺灣的汽車旅館文化發展自成一格,裝潢之豪華、裝置之精緻、服務之齊全甚至是一般五星級大飯店難以企及的。所以奉嫻和他就算是兩手空空的前來投宿,仍然不必擔心沒有全新的換洗衣物可以使用,絕對是從頭到腳都能供應其所需。
當她沐浴完出來時,看到他已換了睡衣,半躺在床上,腿上放著一臺輕巧的EPC ,正專注的看著一些資料。
她沒有走過去對螢幕上的內容探頭探腦,而是坐在梳妝檯前,漫不經心的擦拭著她半溼的頭髮,輕聲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他喝了點酒,藉著酒意睡著了。”
“那不是你出來的理由。”她輕聲道:“我以為今年不會再看到你……”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更不應該出現。
“你在害怕,我怎麼能不出來?”
“……你這樣,還是太欠缺考慮,顯得魯莽了。”她嘆氣。
“怎麼會?我並不會有任何損失。”他將EPC合上,挪到一邊,朝她伸出一隻手。
她望著他的手,知道他在索求親近,可她就是不怎麼想動。但他的手堅持著不收回,強勢的要求她就範,卻沒有上前強擁她,反而是一副願者上鉤的模樣。
這個人,一直就是這樣若即若離的,不知道是天性使然,還是在跟她較勁,記恨著她那套對男人、對性、對所謂愛情的離經叛道看法。
依著她的標準,他是她的情人,而不是愛人!,而且這個情人身份,還是拜他見不得光的身份所賜,不然他這一輩子可別想有機會爬上她的床。
這是個只要一晌貪歡的女子;或者說,如果沒有他這個意外出現,那麼她這一生肯定朝著絕情絕愛的路上直行而去,拒不轉彎,連肉體上的歡愉,她都不會有嘗試一下的好奇心。
“過來。”
“做什麼?”
“我要抱著你。”
四目相視,眼神並不凌厲,甚至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纏綿曖昧,但仍然是在角力著的。最後,還是她先移開眼。她不是個好勝的人,一雙柔和的眼從來也閃不出銳利的光芒,會敗陣下來,理所當然。何況,不管怎麼說,他今夜的出現都是為了她。不管她需不需要,都得承他的情。
所以她起身走向他,手指才輕觸到他的手掌,便被他拖進懷裡,牢牢抱摟住。
她側坐在他腿上,額頭抵著他的,雙臂交纏在他頸後,彼此擁抱。
“你等會就得走了……”她低聲道。
“離天亮還很久。”
“現在的情況和以往都不同,有多少人正盯著你,你自己知道。”現在可不是能夠任性的時候啊。奉嫻希望他能理智一點。
他不想聽她說教,尤其說教的目的是為了趕他走。於是,一掌扶住她後腦,不讓她躲,強勢的唇印上她的,深深長長的舌吻,最好能將她吻暈,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不該由她擔心的小事。
“別……別親了……有……酒味。”雖然他已經刷過牙了,但他嘴裡淡淡的薄荷香氣也不能全然掩去酒味。她喘息的推他肩膀,偏他不為所動。
“你停下來……”她努力不懈中。
“停下來有什麼好處?”他啄著她的唇,然後開始擴張領土,一路朝雪白的頸項移去,像個辛勤的農夫,不放過任何一處可以被唇舌烙印的土地。
“你你……夠了……我今晚不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