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耳朵、下巴和健康英俊的臉頰。
“傾城!”林梵行驚喜地喊了一聲,又急得亂蹦亂跳:“你怎麼出來了,你的柺杖呢?”隔著一層鐵絲網,林梵行東奔西跑地尋找入口,偏偏找不著。
梁傾城揮舞著球拍,笑著說:“你別亂走。我過去。”從容不迫地邁步走出去,立刻又被林梵行撲倒了。
林梵行摸摸他的手臂,敲敲他的腿彎,連聲道:“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好像在變魔術一樣。”
梁傾城身體康復之後,並沒有太激動,直到看見林梵行這個樣子,他才終於高興起來,很溫和地解釋說:“是一點點好起來的,你沒在家,沒瞧見罷了。”他轉過身把球拍和網球裝進包裡,牽著林梵行的手回去了。
林梵行跟在他身邊,走幾步就要仰起臉看他一下,然後痴痴呆呆地想很多事情。林梵行有些憂傷:他的身體康復了,我又配不上他了。 停了一會兒又想:他健健康康的樣子真好看,希望他以後永遠不要生病就好了。
一屋子的傭人們見到主人回來,都十分喜悅,林梵行給護工和醫師們結算了賬單,將他們遣走了,只留了一個做飯比較可口的老媽子。
梁傾城病好之後,高高大大地在屋子裡走動,顯得很頂天立地的樣子,旁人見他這樣英武不凡的樣子,也都十分喜悅。唯獨韓禪有點不太高興,因為痛失了一個病友。
林梵行平時裡裡外外操持家務,十分辛苦。梁傾城看在眼裡,十分心疼。病好之後再也不肯叫林梵行做體力活,恨不能把他擺在桌子上供著才好。
夜裡林梵行洗了一個熱水澡,圍著浴巾吹頭髮時,驀然瞧見梁傾城走進浴室,拿起籃子裡的內褲,放在水龍頭下面認真清洗揉搓起來。
林梵行嚇得吹風機都扔了,撒腿跑過來去奪:“傾城,這是我的。”
梁傾城兩手都是肥皂泡,把內褲舉得高高的:“我知道。”
“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林梵行無奈的解釋,又踮起腳尖去抓,腰上一旦用力,浴巾鬆鬆垮垮地滑落到了地板上。林梵行只好彎下腰揀浴巾,重新圍在腰上,繼續蹦,浴巾又掉了……
梁傾城:“……”
“還給你了。”梁傾城把那小塊布連同肥皂泡都拍到他手裡,開啟水龍頭洗手。
林梵行有些猝不及防,一手扯著浴巾,一手託著內褲,他有些鬱悶:就知道你只是做樣子而已。
梁傾城洗了手,彎下腰在林梵行的浴巾上擦了擦,然後抱住他的腿彎,忽然放在了光滑的黑色盥洗臺上。
林梵行又驚又羞,晃著兩條小腿,低聲說:“你不要鬧了。”
梁傾城注視著他,溫柔的目光裡滿是愛意:“可以親一下嗎?”
林梵行嗤地笑了一下,抱住了梁傾城的肩膀,微微偏過臉頰,含笑等待著。梁傾城只是在他臉頰是親了一下,然後俯身親吻他的大腿內側。
“啊,傾城。”林梵行驚叫了一聲,紅著臉掙扎了一會兒,又溫順地閉上眼睛,小腿蹬了幾下,軟軟地搭在梁傾城的肩膀上。一場銷魂過後,林梵行還坐在盥洗臺上犯迷糊。梁傾城則撿起地上的內褲,漂洗乾淨,用衣架撐起來,撫平四角的褶皺和花紋,搭在了陽臺的繩子上。
忙完之後,他見林梵行還在發呆,就把他抱起來送進了臥室。林梵行把臉埋在枕頭裡,過了一會兒小聲喊:“傾城?”
梁傾城正在燈下收拾衣服,隨口應了一句:“什麼?”
“你……剛才弄的我好舒服。”
梁傾城笑了一下:“我的榮幸。”
“你技術那麼好,一定經常給別人做吧?”林梵行有口無心地誇獎他。
“你!”梁傾城一把捏碎了手裡的衣架,他看向林梵行:“你……”梁傾城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平息怒火,過了很久才溫和地解釋:“不是的,只有你。”
“哦。”林梵行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不過瞧梁傾城臉色陰晴不定的,就沒有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諾不輕許
每天早上醒來,洛雲望著天花板上豪華的水晶吊燈,都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的妻子到底什麼時候會死掉?因為每天都為這個問題發愁,他總是心事重重,顯得成熟了許多。
他身邊躺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一百八十斤、身價過億的女人。大清早的,她的呼嚕聲很響,一頭亂髮遮住了生著雀斑的臉。洛雲毫無感情地看著她,半晌冷笑一聲,起床穿衣服吃飯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