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性有126人。其間,也就是5月16日,有一間美容院遭滅門慘殺,案件沒破。經整容的126人當中,並沒有符合漢德姆斯特徵的人。滅門兇殺案的手法極為職業,都是一刀致命。當時就從特工、特種部隊的人身上去查,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當然不會有,漢德姆斯已經“死”了唄,誰會去打擾一個“埋”在土裡的人?
“羅伯納,你查一下,漢德姆斯所在的部隊,參與了多少回反恐行動,當中有沒有他參加的。”
羅伯納馬上敲擊鍵盤。
我是這樣想的,一個學古典文學的高材生,本來已經定了留校任教,可說一帆風順,很有前途的,幹嘛偏要去當海軍,還要當上海豹突擊隊的隊員?是他懷念大海?這種可能不大。如果你是生活在海邊的人,你會懷念大海。如果叫你生活在一個小島,一個孤島,那種長年的孤寂,只會令你對大海產生仇恨。大海就像你的敵人,整天將你圍困。他選擇海軍,目的只有一個,利用他熟悉水性的特長,擠入特種部隊。
都說距離產生美感。
因此,古典文學給人的無疑是一種典雅,一種優美,一種和諧。耶魯大學講求的也是培養學生的理性。他漢德姆斯選擇當兵,只有一個原因——他愛冒險。
“李先生,漢德姆斯的部隊總共參與了一百二次反恐行動,他只參加了一回,也就是最後一回。原因是他愛突出自己,與隊員合不來。部隊本要他退役,可他每回都作檢查,發誓自己能改。”羅伯納道。
我笑笑,“他最後參加的一回,也是頂替另一個生病的隊員。”
“你怎麼知道的?”羅伯納感到驚奇。
“推理唄。他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他本該好好表現的,幹嘛還要掉到河裡去?就是說,他不是名正言順地參加的。所以,讓他做頂替,他心裡不舒服,想不通啊。”我道。然後想,幾天不讓你羅伯納發揮專長,你都不高興,何況他是幾年被冷落呢?
“下一步?”羅伯納望著我詢問。
“馬上把漢德姆斯的資料發回總部。讓他們去搜捕。”
“是,李先生。”羅伯納高興地答。
面對水落石出的“乳房迷案”,我並沒有多大的光榮感。因為漢德姆斯留下太多的作案特徵了。
二十多起兇殺案,他都是採取將對方打暈,封嘴,切割的連串動作。也許你會說,拳擊手也可以很輕鬆將人打暈啊。這點沒錯,可後面的切割呢?拳擊手會有這麼純屬的手法?而且,二十多起兇殺案,沒有一起是捆綁手腳的,能做到這一點,硬生生地殺人,受害人又無法進行反抗的,只有特警、特工和特種部隊的人。比如手指抓在兇手身上,指甲裡留兇手的血跡、面板、肉絲什麼的。卻沒有。我專門問過波姬絲,她也說,受害人指甲的乾淨程度,令她感到十分驚訝。特警、特工能做到不用捆綁對方的手腳,而能進行活生生的宰殺,行兇的刀法,卻做不到。尤其是腹部那一刀。
正是腹部那一刀,讓我堅信,兇手是個殺魚的人。
為啥?很簡單,如果你要驗證的話,不妨去賣魚檔看看,看他們是如何殺魚。他們剖腹那一刀,是不是很利索?一刀剖開之後,順便就將腹內的腸腸肚肚挖了出來。整個動作是一氣呵成,十分連貫。
但兇手為啥又不是那些魚檔殺魚的人?
也簡單,一般魚檔殺魚的人,殺魚之前,是刀背或刀面將魚拍暈的。可二十多起案子裡面,沒有一個受害人是被刀打暈的。
鎖定漁民。
而且鎖定在孤島上生活的漁民,也正是因為兇手沒用刀打暈受害人,而是用拳這點。孤獨人少,相互能接觸的機會也就少。而人長著手,是要觸控東西的,更喜歡觸控有生命的東西。而在島上,時常能觸控到的生命,自然就是魚。一手按住魚,一手變拳朝魚頭捶下去,那感覺是不是很過癮?天長日久,這動作就會成為習慣。
關鍵的一點,漢德姆斯為什麼專挑性感的女孩下手,而且是新奧爾良成長的女孩?
一、漢德姆斯自少看到的是魚,美的形象是魚。安徒生的童話裡,說得最美的也是美人魚。可魚沒有隆凸的乳房。性感女孩的乳房,在他眼裡就變成了醜,有如毒瘤。
二、在他漢德姆絲的心目中,凡在海邊生活的人,吃的是魚,身上必定是散
發出一種淡淡的魚香味。被殺的女孩非但沒有,反而身上散發著一種似花似草的芳香,這就引起他的強烈不滿了,認為這些女孩是“忘恩負義”的人,對魚沒有一點感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