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我睡覺。
似是嗔怪的話,卻是帶了一種愛意,讓我心裡感到了甜。不過,你又說,你真的討厭男人碰你。
我無言,只感到心中一陣悲涼。是誰讓你這麼小小的年紀,就去討厭人?拒絕接受愛的撫摸?
知道你睡覺的時候,討厭別人騷擾你,我一直等到八點多鐘,再受不了想你的煎熬,終於狠心按下了你手機的號碼。但願棋城能讓你一夜好睡。果然,手機通了,聽到你充滿朝氣的聲音,我虛空的心馬上如沐春風,感到無比的快慰。
你說下午回來,我說到時我一定要去車站接你。
接你的心,也接我的心。”
這是很純的感覺嘛。如果是冤鬼,我怎麼可能對她產生這麼純的感覺,還當她的心,是我的心?何況,她的心已有所屬,關我屁事。
不過也難說,我到美國之前,她就專門打電話給我,叫我三思而行,千萬不要讓美國佬騙了。
“你才騙你。”我幾乎是衝著她吼,並掛了電話。
現在想想,做不了夫妻,未必沒有一點人情吧?畢竟,我給了她那麼多東西,她無以為報,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在這個世上,能找到我的,一個是我的無形對手,一個就只有她了。因為當初,我的靈魂確實是刻到了她的骨頭上。
可不管是憑直覺,還是進一步深入分析,都不可是她。那條白影給我的感覺,並非善類。
第四十三章 追問靈魂
可不管是憑直覺,還是進一步深入分析,都不可是她。那條白影給我的感覺,並非善類。一想到這點,我的心就不禁打了個寒噤。
“小乖乖,出來。”我心裡對靈魂喊。
“幹嘛呢?”它跳出來,站在我的肚皮上,揉著眼睛,一付睡意朦朧的樣子。
“肯定有事求你嘛。”我柔聲道。不能對它硬。你越硬,它越跟你對著幹。
“不會有好事。”它嘟起小嘴。
“我的對手找上門來了。”我臉色嚴峻地道。以為會引起它的高度重視,誰知它“卟嗤”地笑了,目光卻望著波姬絲潔白如雪的背部。我拉上被子,為波姬絲蓋身露出被子外的身子。
靈魂一付不在乎的樣子,它的意思很明白,蓋上被子有什麼用?就是用裝甲裹住她波姬絲,它也能鑽入去。
我捧住它的臉蛋,望著它的眼睛,“我是認真的,不跟你開玩笑。”
它如玉般晶亮的目光也望著我,“我也沒開玩笑啊。”
“那你笑什麼?難道你知道那條白影不是他?”
“什麼白影?”
媽呀,它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當時它幹啥去了?我真有點生氣了,但仍忍著,耐著性子跟它說了在湖邊見到白影的事。
“真有那麼回事?”
“是的。”
它調皮地巴眨巴眨著眼睛,“不可能啊,我一直都在你身上,我怎麼沒有感覺?會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
我怎麼可能眼花?看到它在湖邊裡了,看到它在樹林裡了,難道還會有假?可我卻不敢衝它發火,仍然對它細聲細氣地道,“我希望我也是眼花,但我確確實實是看到它了。”
“就像你看到我一樣?”
“也沒有這麼清楚。”
“說說看。”它似乎來了興趣。
“它比較高大,動作很敏捷,好像沒有多大的惡意,但又好像要警告我什麼的。”我道。
“照你這麼說,它不應該是你的對手嘛。如果是你的對手,它會輕易放過你?你還能和波姬絲睡在這裡?”
“你說的也是。那你說它是誰?”我緊張地問。
“也許只是他的探子吧。”靈魂漫不經心地道。
“他的探子都這麼厲害,那他不是更厲害啦?”我使了激將法。靈魂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這只不過是你的感覺而已。”
“那你說說,你的感覺是如何的?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趁機道。靈魂望了望我,“他也是寫詩的。”
“這個我已經猜到。他有多大年紀?具體是幹什麼的?人在哪裡?”
“年紀嘛,跟你差不多。”
嘿,有戲。我心裡樂道。繼續聽它說。
“身材要比你高大,白面板。”
“怎麼會是白面板?他不是中東人麼?”我急問。靈魂笑了笑,神態像說:虧你還是個聰明人,白面板咋啦?白面板就不可以是中東人了?而且,他為什麼一定是中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