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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波姬絲顯然想說,公寓讓他們住過,那麼髒,我們去有什麼意思?

可她沒說出口。

我笑了笑,也沒將我的真實想法告訴她,只道,“管去吧。”

因為我感覺到,波姬絲的公寓有某個人在等著我。我是不能再逃避的了。 。 想看書來

第四十二章 白影是誰

波姬絲的雙眼一溼,馬上撲入我懷裡,雙手摟住我的脖子,“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你推薦給中情局——”

我一下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說下去。因為說也是多餘。不但多餘,反而破壞了我們兩人的二人世界。我摟著她的腰,深深吻了她一會兒,望著她星子般的眼睛,說,“沒事,不就一個獵人,虛驚一場嘛。”

想不到波姬絲搖了搖頭,目光憂慮地淌到我臉上,“不,不僅僅是獵人。你肯定看到了什麼,要不,你不會那麼緊張。”

“沒有,真的沒有。”我堅決地答。這個時候,是不能說真話的。我是一個大男人,就應當有所承擔,不能讓自己所愛的人為自己擔驚受怕。我即使撒謊,也是美麗的謊言,是誰都會原諒的。

“真的沒有?”波姬絲窮追不捨。

“真的。有的話,天打——”

她忙捂住我的嘴,不許我發誓下去。我趁勢一把抱起她,邊吻著她,邊將她抱入衛生間。放下她,不由她說,便幫她脫去裙子、胸罩。幫她盤好頭髮,戴上防淋頭罩。才開啟熱水器,讓暖暖的水淋到她身上。水汽瀰漫,我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自然氣息。楓樹的,秋草的,湖風的,淡淡幽幽地令我醉。

“親愛的,你不是又想要我吧?”波姬絲吃吃笑說。

“壞傢伙,你當我是鋼鐵戰士啊?”

“我看你想呀。”波姬絲開心道。

見她開心,忘了為我憂慮,我的心才舒服下來。

衝好涼,把她抱上床,我很快就哄她入睡了。她確實也累了。

我卻睡不著了,腦子拼命轉動著那條白影。

白影是誰?

我問靈魂,靈魂詭秘地衝我笑了一笑,倏地跳入了波姬絲的夢裡,不理我了。這壞傢伙。

難道是她?我那位吞魂的前女友?

因為她直言不諱地說過,她是我前世的紅顏,卻是我今生的冤鬼。

不由想到寫給她的情書——

“新娘子:

一夜無眠的我,天剛亮,小鳥就已經站在我的耳邊鳴唱。好像我天生屬於朝陽,非要我每天一早開啟窗戶,看旭日東昇。朝陽很好,哪怕是在寒冷的冬日,太陽爬上山崗,便會給人一種逢勃的朝氣。我不知道我是否在孃胎的時候,就跟太陽定下了協議,非她一生不變不可。只知道母親懷我十月,我在臨天亮的時候,便雙腳亂蹬,讓母親生出一陣陣的陣痛,趕忙往醫院急奔。或許是我太急切看到外面的世界,或許是我太過急於跟太陽握手,我老爸還沒把車開到醫院,我已經逼不急待地穿越母親子宮的隧道,一下子降臨到廣州的大街上。當然是在車裡。我妹妹卻堅持到了醫院,才跑出來。據我母親說,那時天剛朦朦亮,北風呼呼,落葉飄飄,太陽仍在山後沒有睡醒。但白雲山的上空,卻抹上了一片晴光。我雖緊閉著眼睛,也已經感受到了亮,感受到了光。直到很多年以後,我仍然覺得,那冬日的太陽雖然還沒睡醒,可她在夢中,依然發出夢幻的光芒。

拉開窗門,望著天邊蛋黃一樣的太陽,我的心不由變得晴朗。想你還在睡夢中,枕著一頭秀髮,發出甜甜的鼾聲。臉蛋潮紅,雙唇紅潤,彷彿被紅玫瑰的汁液染過一樣。看看才六點多鐘,我不忍心打攪你。儘管我是多麼希望你能睜開眼睛,看一看我所愛的太陽,嗅嗅陽光的甜味,觸觸陽光的暖意。手也禁不住一次次開啟手機,最終又一次次合上,沒按你的號碼。

那晚,你將我留在你的閨房。那是租來的房子,只有一房一廳,二十來平米的空間。但因了你百花一樣的膚息,我雖然屈腿坐在床邊,也沒感到那空間窄小,反而感覺如坐在鈴蘭花開的草原,天上飄著朵朵白雲,原上奔著牛羊群馬。你坐在梳妝檯前,與我近在咫尺。你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便宛若美麗的蝶翅撲入我的眼簾。你嫩白的臉蛋,紅蘋果一樣的臉蛋,使你顯得文靜,很有素養,並透出一股典雅的靈氣。你渾圓的胳臂,肌膚細膩,如你的散文詩,散發著一種田園氣息和野山的詭異。面對著你,我就感到有一生也說不完的話。然而,我愛聽你如歌一樣的聲音。大多時候,情願聽你說,而我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