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知道?中國警察也有用槍的諸多規定的啊。很簡單一條,就是開槍前要鳴槍示警,罪犯繼續威脅人身安全了,方能開槍射擊。
波姬絲顯然是認為我沒有鳴槍示警。
我輕撫了一下她的手,淡然道,“親愛的,我是已經鳴槍示警了。”
波姬絲有點憂傷地望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沒有,你沒有鳴槍示警。”
“嘿嘿”,我笑了。
確實,我的動作太快了,開了四槍,但給人的感覺是隻有三聲。
“你笑什麼?我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你們中國人是這麼殘忍的。”波姬絲痛心地說。
這問題可嚴重了,不說清楚,這件事勢必會影響到我們倆的愛情。
在路邊停下車,我深情地望著波姬絲,“親愛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不信你檢查一下你的槍,看是不是還剩下五顆子彈。”
波姬絲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無疑,她是希望我所說的是真的。然而,她是磨蹭了好一會,才下了決心,拿出槍來,卸下彈匣,一顆子彈一顆子彈地退落到自己的掌心。
五顆。
“你的槍只裝了九顆子彈,是不?”我望著她輕聲道。
只見她淚光一閃,馬上就撲到我身上,緊緊地摟著我,哽咽道,“親愛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想你。但我確實是只聽到三聲槍響……”
我吻了一下她的臉蛋,安慰道,“親愛的,沒事。換著是誰都會這樣想的,因為我的動作確實是太快了,四槍,只有三響。”
“但親愛的,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該那樣想你。”她充滿內疚地說。
安慰了她好一會,她才鬆開我。
我不由感慨:愛,真是不能容忍一粒沙子的存在的。
轉道到了洛杉磯,我們才從那裡直飛巴黎。
沒有珍娜他們的影子。我是做賊心虛了。雖說那是靈魂做的事,但在常人的眼裡,也是對戀人的一種背叛。
巴黎是浪漫的,巴黎是多情的。
走出機場大廳,一眼遠望著巴黎斑爛的燈色,我的心就蝴蝶一樣翩翩了起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一0二章 法國的靈魂
巴黎是浪漫的,巴黎是多情的。
走出機場大廳,一眼遠望著巴黎斑爛的燈色,我的心就蝴蝶一樣翩翩了起來。
我的心翩翩起來,並非是我首先想到的是巴黎的豔舞,而是巴黎聖母院的鐘聲、是拉伯雷巨人,是莫里哀的偽君子,是伏爾泰的老實人,是雨果的悲慘世界,是司湯達的紅與黑,是巴爾扎克歐也妮,是梅里美的嘉爾曼,是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是莫泊桑的俊友,是左拉的萌芽,是大仲馬是的基督山伯爵,是小仲馬的茶花女,是羅曼羅蘭的克利斯朵夫,是普魯斯特的追億似水年華,是薩特的恭順的妓女,是加繆的局外人,是那襲嫋嫋而來的文學氣息。
作為一箇中國人,我能一口氣說出一串法國作家的名字和作品,我自己都感到有點意外。但說意外,也不意外。
記得到美國之前電視,看到某位教授在談曹雪琴,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按該教授所言,曹雪琴之所以要寫《紅樓夢》,是因其沒水平去參加科舉考試。不能科舉,即意味著不能當官,不能當官,自然就不能過上好日子了。如果該教授是出於學術研究,作為一家之言,一種驚世駭俗的見解,那也沒什麼。關鍵是該教授談到曹雪琴不能科舉的時候,是帶著一種輕蔑、不屑,甚至是鄙視的態度的。就是說,在他的眼裡,曹雪琴是百無一用的人,百無一用的人才會去當文人,才甘願一邊喝著稀粥、啃著硬饅頭,一邊去舞文弄墨的。
持這種觀點和這種心態的,並非該教授的專利,也並非近幾年才出現的情況。它古已有之。看吧,當我們的孔聖爺懷著滿腹經綸,吟著當時各諸侯國優美的詩歌,去周遊列國,結果是處處碰釘子,滿臉灰黑地回到魯國,自設教壇,以收取幾束臘肉當學費來過日子。相信,他當時聽到別人說他的話,不知要比那位教授說的話難聽多少倍。說他恐怕就不是百無一用,而是千無一用,萬無一用。即使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李白,原以為進了皇宮,在皇帝身邊便可以大展宏圖,一展文人風采,但人家皇帝把他當啥?一個能以詩歌取悅人的角色而已。國內的官名叫文學侍郎之類,國外則稱宮庭詩人。可見,“文人百無一用”,是古已有之,國外有之,並非今天的獨創。
只不過,今天發揮得比較淋漓盡致。尤其是上個世紀末,大堆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