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比如她的肚裡藏著武器之類。
我伸長鼻子一嗅,就嗅到了一縷淡淡的火藥味。再嗅向她坐的位置,我就嗅到了一股海草的清氣。
是個撈海草的女子?
“吉娃娃,帶路。”我對吉娃娃道。
吉娃娃嗵嗵就往餐廳的方向跑。
跑入餐廳,鑽入廚房——
那裡有一個側門,通向外面。
顯然,女殺手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站在門外一看,有一條路通向另一條高速公路,與我們走的剛好是反方向。
回到車上,我馬上對羅伯納道,“進入機場監控系統。”
“是,李先生。”羅伯納答,便“嘀嘀噠噠”地敲起了鍵盤。 。 想看書來
第一0五章 同狗不同命
回到車上,我馬上對羅伯納道,“進入機場監控系統。”
“是,李先生。”羅伯納答,便“嘀嘀噠噠”地敲起了鍵盤。
波姬絲則將車開上女殺手逃離的高速公路。
吉娃娃坐在我的腿上,顯得有點興奮,分明在說,波姬絲開往的方向是對。
珍娜目視前方,並沒什麼表情。即使身子不時碰著我,那也是石頭碰雞蛋,冷冷的硬。看在我們靈魂那麼相愛的份上,我試圖拉下她的手,輕撫一下她什麼的。但這念頭一閃就過了。波姬絲的背上像長著眼睛,盯著我哩。
倒是吉娃娃,一時跳到她身上,向她扮扮鬼臉,一時又跳回到我的腿上,要緩解我和珍娜生硬的關係似的。
這傢伙,說它蠢,真的說不過去。
它的不蠢,它的IQ有所長進,是否與法國這片土地有關呢?
就人類世界而言,法國人對狗是最尊重的。比如專門為狗設定走道,為狗修建玩樂的公園,乃世間獨有。在法國,你敢倒吊著小狗行街,警察馬上罰你沒商量。條款落的是你虐待朋友。
狗不是狗,不是動物,而是朋友。
狗是你的朋友。
對朋友你怎麼能虐待?罰你,你就沒地方上訴。
萬物只要被尊重,生命才能閃耀出靈性。
吉娃娃生活在法國,生活在朋友中間,自然歡樂地、健康地、自由地成長的,受壓抑的聰明才智,也自然而然地發揮出來。
如果吉娃娃是身在大清帝國,別說歡樂地健康成長,什麼時候被狗肉煲了,也說不清楚。這並非天方夜譚。當年一位外國使臣送了一隻鸚鵡給大清的宰相級人物,此公當晚即將鸚鵡燉了來補身子。
IQ排六十四位的吉娃娃,能救了我和波姬絲,又能嗵嗵地帶我們去辯識女殺手守候的位置,全在於它是生活在法國,而非大清帝國。摸了摸吉娃娃的頭,我想我應該給它平反了。對當日叫吉娃娃為“傻仔”,也應該作一番檢討。
“偉哥,你也不用這麼虛偽了。”吉娃娃咭咭笑道,“你一眼見到我,你就要喊我‘傻仔’的。”
我感到臉有點發燒。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它很哲理、很形象地道。
不由詫異。
都說狗嘴吐不出象牙,可它,吐出中國成語、典故來了。
嘿嘿,有文化修養就是不同。它哪天吟出詩歌來,我想我也不會感到奇怪了。
當然,這得自然發展,而不是拔苗助長那種。我老爸當年寫過一篇關於狗的小說《蓮花鎮的狗》,就很有趣。特錄上,奇文共欣賞了再說——
自從老蔫的貓會畫地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畫地圖,反正老蔫和他的貓是出了名,蓮花鎮的大街小巷都掛滿了貓的字牌、畫牌,很有東方米老貓的味道。
養貓是不行的了,不管怎麼養,肯定是養不過老蔫,養不出什麼名堂來的了。貓狗一家,都是人類的寵物。貓能一舉成名,狗何嘗不能?有了如此高瞻遠矚的見解,彷彿一夜間,蓮花鎮便犬吠相聞,家家你來我往,大談養狗之經,養狗之道。世界的名狗聞著嗅著蓮花鎮的花香,不遠千里、萬里齊集到蓮花鎮。像劉媽的斑點狗,就是她的英國女婿,從英國帶回來的,單這費那費,就花了兩萬英磅。那可是蓮花鎮一幢小別墅的價錢哪。朱伯當然也不甘人後,他在美國當教授的兒子,專為他老人家帶回一對八哥狗,有公有母,儘可繁衍正宗的後代。別看八哥狗傻頭傻腦的哈叭,卻值錢。人家八哥狗的父母是全美選狗大賽的冠軍,單獎金就二十萬美金。朱伯就常在人前道,虎門之後無犬子。英國的能來,美國的能來,別的國家豈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