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撤離的線路,也有幾條。比如是定了三條線路的,那就是ABC。我想我們現在所走的是C路。羅伯納只要對華萊爾發個“C”字,他們就會走“C”路,向我們趕來。
突然想到只有女殺手這條線索,我便對羅伯納道,“你查一查法屬波利維亞,一個十五歲左右就離開了波利維亞的波利維亞族少女。她所去的地方,應該是非洲的X國。”
“是。”羅伯納爽快地答。
珍娜有點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在她看來,我能知道女殺手是波利維亞人,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居然還知道她去了非洲的X國,幾乎是等於知道了女殺手的一切。因為法屬波利維亞,本身就只有三十多萬人,對於羅伯納的高容量電腦來了,是小菜一碟。出外留學、打工、移民的人,也不會很多,再有X國這麼明確的指向,對羅伯納而言,要找到她,就一加一那麼簡單了。再說,2047年的電腦,已經是高智慧的電腦,只要輸入法屬波利維亞,波利維亞族少女,出國,X國這幾個關鍵詞,幾秒鐘,電腦就能搞掂。
“偉哥,你怎麼認定她是波利維亞人?”吉娃娃卻問。
摸了摸它外星人一樣的頭,我反問,“你說呢?”
它昂起了頭,“嘿嘿,一是她古銅色的膚色,二是她的氣味,三是她的混血氣質。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
“耶。”吉娃娃高興得差點沒蹦上車頂。
吉娃娃所說的混血氣質,其實就是波利維亞族的野性和法蘭西人的浪漫相結合。
但女殺手留給我最深的印象,卻是她那兩扇憂鬱的眼睫毛。
她憂鬱什麼呢?
不忍心對我這個愛情詩王子下手?
嘿嘿,我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對於他們波利維亞族的人來說,舞蹈,就是他們的詩;歌謠,就是他們的詩。詩是他們熱情奔放的肢體語言,詩是他們靈魂自由飛翔的聲音。而我那些詩,在他們眼裡,無疑是文芻芻得虛假。就像清朝的太監,早就沒了多少血性。
“李先生,結果出來了。她叫阿媚妮,23歲。十五歲離開波利維亞,先到達巴黎讀書,兩年後到了X國,跟隨一組野生動物保護人員進了坎巴利塔原始森林,便再也沒有她的訊息。”羅伯納照本宣科地說。
“森林裡有個叫坎巴的部落吧?”我問。
羅伯納點了點頭。
“那組人也再沒有回過家吧?”我又問。
“是的。要麼說是生病死了,要麼說是被野獸襲擊死了,要麼說掉下山崖摔死了。”
真狠啊。
我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恐怖分子為了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不惜將一組野生動物保護人員殺了,然後取而代之,讓人以為他們繼續在森林裡保護動物,實則是在進行恐怖訓練……
當我正要問羅伯納,阿媚妮的指紋,是否在某些機場出現過時,吉娃娃突然朝車後“汪汪”了起來。
一輛黑色法式越野車正飛速馳來。
來者不善?
越野車一下超過我們的夢特嬌,突然停在我們前面。
波姬絲立時剎車減速。
就在減速這瞬間,我和珍娜都開啟車門,飛了出去。
越野車上的人,身手也奇快,車未停穩,就從車上飄出兩個人來。
一男一女。
女的塊頭很大。
男的塊頭也不少,是個混血兒。
一對一。
不由分說,在對方還沒拔出槍來之前,我和珍娜已經飛到了他們身前。二話不說,就交上了手。
拳掌相碰。
是我和那混血兒的。
我為掌,他為拳。
拳的力度相當大,我只能運用精武的卸勁,手微縮,已自化解了他的拳勢。正想縮而快進,以纏絲手法纏住他,他卻閃得快。拳只使了七分力,就縮回,閃開,變招。
嘿,也是個行家。而且是練過中國功夫的。
來個八卦雲遊。
我的身子一下就轉到了他的背後。
但我還沒出掌,他也已經轉過身來。
好快。
那就鬥快。
我繼續以八卦雲遊步速轉。雙掌若虛若實地朝他發出攻擊。
他以自己為中心,就地而轉,始終保持住自己的重心。雙拳也時而虎拳,時而豹拳,凌利無比。
嗯,不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