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是什麼?
也有不認命的人。夜半三更,他們悄悄蹲在老費的院子外面,希望能聽到老費調教狗的片言隻語。但大多時候,蟋蟀叫累了,青蛙唱啞了,老費的院子仍是靜悄悄的,只有狗不時發出的吠聲。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聽到了老費的哭聲。那是老費夜深從外面回來,懷抱一隻布袋,袋裡有物在動,他們猜那肯定是隻狗。回家不久,老費的哭聲就傳出來了。一般,老費帶狗回家之後,都會哭上三晚。
對狗哭?神經有毛病吧?
不信就算。反正我是哭定了。
哭聲,蓮花鎮的夜又多了哭聲。旅遊公司經理目光深遠,一下就捕捉到這哭聲的商業亮點,在他的什麼遊什麼遊的專案之下,又多了一個“聽哭”的專案。效果出奇的好。原來一個星期才來那麼一兩個旅行團,這下聽哭的專案一出臺,每天都來好幾個團,經理那個樂呀,語言根本無法形容。
當然,不會白哭。凡哭的人家,都可得到旅遊公司的提成。哭可得利得錢,狗自然就被晾一邊了,被棄的自然也就多了。
老費倒不哭了,倒笑了,像孩子那樣笑得天真活潑。那晚,當老蔫這個過氣名人,好不容易來了點勁,便抱了那隻懶貓,翻過老費的院牆,悄悄地站在老費客廳的窗前。只見老費對著幾條光鮮亮麗、顯然是剛剛衝過涼的狗,又是抱又是摟,還邊跟狗親嘴,邊發出孩子一樣咯咯咯的笑聲。親熱夠了,老費突然脫光上身的衣服,驚得老蔫差點叫出聲來。但見老費將一盆豬血塗在身上、手臂上,然後躺在地下,狗們汪汪的歡叫著,爭先恐後地撲到老費身上,叭叭有聲地舔著老費身上的豬血。顯是被舔得癢癢,老費邊打滾,一邊嗄嗄地笑說,舔吧,舔吧,舔夠了就回到家了。
老蔫聽得莫名其妙。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狗本狼,狼嗜血,老費無疑是以血將狗帶回本性。這傢伙,虧他想得到。看多了幾眼,老蔫覺得那些狗都很眼熟,再細看,原來那些都是人家的棄狗。
……
這《蓮花鎮的狗》,應該寫的是二十世紀初的事。那時我還沒出世。但老爸確實寫得幽默。
“李先生,進了機場監控中心了。”羅伯納突然回過頭來道。我很是興奮,彷彿看到了女殺手的真容。但羅伯納卻顯出一臉茫然……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0六章 美女的格鬥
“李先生,進了機場監控中心了。”羅伯納突然回過頭來道。我很是興奮,彷彿看到了女殺手的真容。但羅伯納卻顯出一臉茫然……
羅伯納的茫然,就像一盆冷水,朝我兜頭潑下,瞬間從頭冷到腳。但我仍不甘心地問,“怎麼啦?”
我當然是明知故問了。
羅伯納答道,“監控中心已經被人做了手腳。”
“一片雪花?全部看不到?”我喉嚨乾澀地問。
“不,能看到絕大部分的,關鍵部位看不到。”
這才高啊。美國當年在伊拉克搞定點清除,現在恐怖分子也搞定點消除。簡言之,就是將他們所要活動場所上的監控攝像搞到失靈。他們不用蒙臉,拿著肩扛式導彈來大開殺戒,也毫不在乎了。
看不到殺手的真容,無疑是令人失望的。
然而,失望並不等於絕望。
如果監控系統能將一切搞掂,警察就失業了,特工也可以回家睡覺了。有一班專門捉人的特警就行了。
從機場大廳射出的子彈來推測,來狙殺我和波姬絲的,顯然不是一個人。就是說,除了那個可以認定的女殺手之外,至少還有兩到三個殺手在場幫手。要不,華萊爾和泰森也不會那麼狼狽,被殺手打跑。只能說明,殺手的火力太強,將他們壓得只有招架之功。
這就像精武的武學原理,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控制對手,令對手失魂落魄,從而制之、擊之、打之。正所謂高手交手,出了一招,就知道對方的實力了。
華萊爾是特工之王,無疑是深知此道的。
若只有一個女殺手,不用泰森幫手,他華萊爾也能搞掂。
他倆現在在哪呢?是否仍被追殺?
我不由問羅伯納,“跟頭聯絡了麼?”
“聯絡了,他們沒事。”羅伯納答。
我這才放下心來。
為了讓我徹底放心吧,羅伯納又道,“他們正向我們這邊趕來。”
我“嗯”了一聲。
這都是特工的基本功。事前就定好了的。當遇到突發事件,他們都會有兩三套應對方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