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到山谷中自殺去了!”
玉冰濟本是個紈絝子弟,饞懶多嘴,頭腦並不精明,聽了這話後便認認真真的反駁道:“穆世還活著呢!”
小扎爾貢久居南部山地,同外界聯絡甚少,此刻就是一愣:“我聽說他是在宗巴雪山下摔的粉身碎骨了——”
玉冰濟也很詫異:“是麼?粉身碎骨我是不知道了,我只曉得他還活著。”
小扎爾貢詫異的笑了一聲:“活著……活在你們那個德堪監獄裡吧?”
玉冰濟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活在哪裡,反正好像不在德堪。”
小扎爾貢用眼角餘光瞄著玉冰濟,淡淡問道:“怎麼,楚澤紹把他藏起來了?”
玉冰濟素來對穆世不感興趣,所以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末了搖頭道:“大概是的,說是穆世本在雪山下已經要死了的,後來又被救了過來——除了楚澤紹,誰敢做這個主呢?小扎爾貢,我不大瞭解這個事情,楚澤紹平時總是凶神惡煞的,我很少同他接觸。”
小扎爾貢蹲在了玉冰濟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喂,那就叫做金屋藏嬌了。”
玉冰濟登時一伸舌頭:“你算了吧!楚澤紹藏嬌是有的,可也犯不上藏個男人。再說穆世都多大年紀了!”
小扎爾貢頗有深意的微笑了,抬手在玉冰濟的臉上摸了一把:“你懂什麼?只要有趣,還在乎年紀大小麼?”
玉冰濟肉麻的打了個冷戰:“別摸我!你這話是打哪兒想起來的?難道你和穆世……不能不能,你可別和我開玩笑了!”
小扎爾貢向前俯身,輕輕的摟住了玉冰濟的上身,態度曖昧的對他耳語道:“你不要看穆世平時那樣道貌岸然,我這位叔叔啊,在床上需要的很呢!”
玉冰濟大叫一聲向後仰過去,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跑了幾大步:“小扎爾貢,你噁心死我了!”
小扎爾貢看他被刺激成那個樣子,就嘿嘿嘿的笑的渾身亂顫。
“不說了不說了!”他對著玉冰濟招手:“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滾蛋?”
玉冰濟雙手抓著袍襟,忽然有些氣急敗壞:“我往哪裡滾呀!你沒有兵,我有;你沒有武器,我也有;咱們合夥幹一下子,只要把鮑上校的隊伍打散就可以了,這很難嗎?”
“這麼好打,你還來找我?”
玉冰濟發作了少爺脾氣,不耐煩的大喊道:“我不認路!我第一次來到布確這個鬼地方,你們這裡除了高原就是山地,我他媽的不認得路!”
小扎爾貢笑的坐在了地上。
這兩名青年打鬧一番後,便相攜著回了房內,去談那機密事情。又過了幾日,小扎爾貢重整了身邊的散兵遊勇們,同玉冰濟一起出兵,向北方進發去了。
布確這邊有鮑上校來支撐,楚澤紹便安心留在利馬城外,興致勃勃的要和他岳父決一死戰。玉將軍早就覺著這個女婿像個牲口似的,沒想到果然會獸性大發,打起仗來可以不眠不休,甚至敢於端著槍跳出戰壕,領著頭的打衝鋒。偏那子彈都像有靈一般,專門繞著他飛,他身邊的人一茬一茬的倒下去,只有他安然無恙,膽大包天的繼續往前跑。
楚澤紹本就在利馬名聲極大,雖然是個兇惡的名聲,可畢竟很能唬人。如今玉將軍那邊的部下在戰場上見識了他的勇猛,就各自打起怵來,心驚肉跳的不知是接著打還是撒腿逃。玉將軍的態度倒是堅決的,非要和女婿鬥出了個上下來才行。
戰爭進行了將近一個月,玉將軍力不能支,開始帶著部下往北邊山上退。楚澤紹撒了歡兒似的前去追擊,不肯放對方一條生路。可惜此時春暖花開,玉將軍的隊伍在山地裡已無凍餓之虞,便打算依靠這個居高臨下的地形優勢,和楚澤紹打一場持久戰。
正在楚玉二人在山腳持久之時,布確那邊忽然傳來訊息:鮑上校敗了。
鮑上校是個貌似精英的非精英,比一般人強一些,可也強的有限。先前他的對手是個不認路的玉冰濟,他尚且未能將其全殲;如今玉冰濟的軍隊加上一條地頭蛇般的小扎爾貢,鮑上校就傻眼了。
鮑上校不願辜負楚澤紹的期望,誓死抵抗。後來他是沒死,抵抗這事也做的很不成功,無奈之下只好效仿玉將軍,下令後退了。
利馬人祖輩都生活在平原上,所以鮑上校雖然效仿玉將軍後退,卻沒有上山的意願,他很乾脆的往利馬境內撤了回去。
楚澤紹自認為是個英雄,卻沒有發現在他領導的這個團體中,就只有他這一個英雄。聽說鮑上校不濟事,他氣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