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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繫了,他像舊式的中國女人一樣,渾身上下可接觸到外界空氣的,除了面孔就是這雙手。

這雙手的手指勻稱修長、面板潤白細嫩,無名指上的鑽戒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表明他的已婚身份。

楚澤紹也把頭扭向前方。

對著滿臺的載歌載舞,他很冷靜的暗想道:“一雙好手。”

當夜,楚穆二人從寶石光回到楚家大宅。穆世陪著楚澤紹白耗了一天,可也沒法子抱怨,而且還要感謝楚澤紹對自己的招待。告辭之後他獨自回了樓,而楚澤紹剛要離去,忽聽得附近處傳來了嗚嗚咽咽的低泣聲。此時天色已黑,突然響起了這麼一陣動靜,可是夠嚇人的;幸而楚澤紹膽子大,覓聲走去一瞧,卻是昆迪婭坐在小樹下的一張長椅上哭泣。

“穆太太!”他很大方的招呼道:“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外面?”

昆迪婭手裡還拿著一瓶洋酒,聽了問話就醉醺醺的抬起頭,咯咯的笑道:“那我該在哪裡?”

楚澤紹向東樓一揚下巴:“該回房和您的丈夫一起休息了。”

昆迪婭閉上眼睛一仰頭:“哈?我丈夫?”她動作狂亂的擺手:“我沒有丈夫!我還沒有真正結婚哪!哈哈!”

楚澤紹閒來無事,故意的逗這醉鬼:“那穆先生又是您的什麼人呢?”

昆迪婭彎腰抓住裙角,提起來扇了扇,昏昏沉沉的答道:“他是個令人噁心的混蛋!”

楚澤紹看了東樓一眼:“穆太太,為什麼這樣講?”

昆迪婭打了個酒嗝兒,而後搖搖擺擺的站起來,用手撕扯著自己的捲髮,乜斜了眼睛嘻嘻笑道:“他每天除了燒香拜佛,就是和衛士們鬼混……他不需要女人的……”她又開始毫無預兆的抽泣:“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要回家去……”

話說到這裡,東樓內跑出兩位女傭,向楚澤紹匆匆鞠躬之後,便不由分說的架起昆迪婭,將她連拖帶拽的拉回了樓內去。

楚澤紹聽了昆迪婭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開始做起癢來。

他很滿意、卻很不滿足的回了居所,對著他那十九歲的小夫人玉丹罕問道:“你看穆世這人如何?”

玉丹罕認真的想了想,而後答道:“他瞧著慈眉善目的,可是又不很親切。聽人說他是吃長齋唸佛的,應該是個好人吧。”

楚澤紹頗想向玉丹罕講述方才昆迪婭的哭訴,不過看了看玉丹罕那張純潔天真的面龐,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穆家的衛士們在小客室內的長沙發上坐成一排,正在亂紛紛的說笑。澤郎初坐在眾人面前的桌子上,搖晃著腦袋不時插嘴——他的體內流淌著藏人的鮮血,一頭短髮卷的好像綿羊。

穆世毫無預兆的推門走了進來,見青年們在沙發上坐的很整齊,便伸出手從一端開始走過去,依次拍過了眾人的臉蛋。澤郎初跳下桌子,討好賣乖的迎上來:“少爺回來啦?”

穆世摸了摸他的頭髮,他隨即就低下頭在穆世臉上親了一口。

他年紀還小,又生的可愛,天生就具有撒嬌撒痴的優勢。穆世一歪身坐在了普嘉腿上,又拉澤郎初也過來坐。普嘉受了如此壓迫,忍無可忍的叫出聲來;旁人見了,便旁觀嘻笑不止。後來普嘉一手摟住穆世的腰,一手用力去推澤郎初,然而澤郎初不但不走,還回身隔著穆世去向普嘉還擊。穆世被夾在中央,笑鬧之下,也就將白天的不快暫時忘卻了。

穆世對待手下的這幫衛士們,素來是恩威並施。現在是他施恩的時候,所以瞧著十分和藹慈愛;況且他也的確是喜歡和衛士們玩笑。一屋子人最後鬧成了一團,有些膽大的衛士投穆世所好,開始湊過去抱了他做些親熱舉動。穆世陷在了美男子堆裡,興奮的把什麼都忘了。

談話錄

楚澤紹盤腿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擺弄著面前的那條二尺來長的小玉龍。

玉是碧玉,手藝也精;這件玩意兒真算得上珍寶了。穆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狀似無意的說道:“聽說楚主席喜歡玉,這件東西,主席就拿著當個小擺設吧。”

楚澤紹從未喜歡過任何玉石。聽了穆世這番客套話,他抬頭向對方一笑:“穆先生很細心嘛,曉得我愛這個。”

穆世笑了笑:“楚主席喜歡就好。”

楚澤紹斜了他一眼:“穆先生,您太客氣了。我們又不是初識——其實從我這方面來講,已經把您當成很親密的朋友了。”

穆世緩緩的微笑起來,果然是慈眉善目的模樣:“聽了這話,在下真是深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