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醫術的,還是後來醫生趕過來,給穆世喂藥打針,好生的忙碌了一番才離去。
宅子裡被鬧的如此亂套,普嘉自然是心急如焚想來看個究竟,然而楚澤紹根本不讓他靠近穆世。等到傍晚時分,楚澤紹見穆世已然有了明顯好轉,便鬆了一口氣笑道:“你可真成了藥瓶,晃一晃就……”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覺著不是很吉利,便轉換話題道:“今晚我不走了,留下來守著你吧!”
穆世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喃喃說道:“你還是打我吧。”
自從穆世回到七方路後,楚澤紹還不曾在這裡留宿過。入夜之時他脫衣上床,下意識的想要去抱穆世,可是伸手之時不由得忖度了片刻,只怕自己一個不慎,再把他捏碎了。
小心翼翼的把穆世摟進懷裡,他的手從睡衣衣襟下鑽進去,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胸前:“好像胖了一點啊!”
穆世還是頭暈目眩,耳朵裡一陣陣的轟鳴,簡直不知道楚澤紹在說什麼。
楚澤紹找到了那處小小乳 頭,用指尖試探著搓弄起來,語氣極曖昧的問道:“有感覺嗎?”
穆世帶著哭腔嘔了一聲,把睡前吃藥時所喝下的清水全吐在了枕頭上。
爭吵
穆世直休息了三四天,才又恢復了常態。
楚澤紹沒想到自己會好心辦壞事,心中幾乎有些委屈和沮喪。在這種情緒之下,他接連幾日不肯露面,倒是讓普嘉感覺愉快許多。
這天天氣是格外的和暖,晴空萬里的。普嘉將穆世脫光衣服放在大床上,引逗著他同自己踢打玩鬧。陽光暖洋洋的灑進房來,很快就讓穆世熱出了一身細密汗珠;普嘉拿著毛巾為他渾身擦汗,而穆世得了機會,就顫巍巍的抬起一條腿,輕飄飄的蹬在了他的下腹上。
普嘉很高興:“少爺現在有力氣了。”
穆世得到了鼓勵,就竭盡全力的又蹬了他一腳。
普嘉笑著向後一躲,他被穆世踢到了下身。
擦汗完畢後,兩人繼續打鬧,直玩了一個多鐘頭才罷手。其時穆世累的頭髮都被汗溼透了,氣喘吁吁的,興致卻很好,對著普嘉不住的笑。
普嘉起身下了床,想要試著攙扶穆世站起來走路;可他連試幾次,發現穆世依舊是站不住;末了只好還是抱著他去了浴室。穆世漸漸重了起來,普嘉瘸著一條腿,簡直擔心自己以後要服侍不動他了。
穆世坐在溫水裡,一頭一臉的香皂沫子,讓他睜不開眼睛。普嘉撩水為他擦洗著,從前胸洗到後背,遇到那個“楚”字時,他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只做不見。
從這一處刺青推斷,他堅信自家少爺曾在楚澤紹那裡受過非人的折磨——這片土地上戰爭是時常發生的,做過俘虜的大人物們也很是不少,但至多就是以談判收尾,談得攏放人,談不攏槍斃,滅門也有,可沒聽說過在敗將的身上留記號的。
無論是在布確還是在利馬,留記號都是忌諱的事情,除非是本人自願。牛馬才被人烙上印記呢,這實在是太深層的侮辱了。
一時洗好了,普嘉將他搬運回了床上;待他在滿室陽光中晾乾身體後,又為他穿上了一身不丹式長袍。利馬的秋季不算冷,這種服飾易穿易脫,料子又柔軟,很適合現在的穆世穿著。
穆世運動了一番,又洗了澡,自覺著很是疲憊舒適,便側身轉向普嘉招呼道:“我們睡覺。”
普嘉蹲在床邊,歪著腦袋和他對視:“現在睡覺,夜裡怎麼辦呢?”
穆世笑道:“夜裡不睡,夜裡我們玩。”
他所說的“玩”,指的自然是方才那種玩笑似的廝打。
普嘉伸手去摸了他的臉:“不要,還是按時睡覺的好。少爺要是犯困,我推您到院子裡坐坐?”
穆世很猶豫。
普嘉又笑道:“院子裡有新送來的小狼狗,很好玩的——”他抬手比劃了一個長短,以一種哄孩子的口吻描述道:“就這麼大。”
穆世笑起來,也學著他用手比量,口中模仿道:“就這麼大!”
這話其實重複的毫無意義,不過普嘉聽後就笑的了不得,好像穆世說出了什麼驚人之語一般。
普嘉用輪椅把穆世推到院中,因利馬秋天的陽光十分厲害,所以又給他帶了一副墨鏡保護眼睛。穆世老老實實的坐在輪椅上,眼望著普嘉拖著一條腿,一搖一晃的牽著條小狼狗走了過來。
小狼狗不怕人,見了穆世後,便躍躍欲試的拱起前爪,想要扒在穆世的小腿上站立,同時口中發出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