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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以後,小姐,”他低聲說道,“我建議你儘量別用這種方式令我震驚。你可以穿你的褲子,既然,如你所說,我曾堅持讓你帶著。要是我不能控制我的——反對意見,好了,那是我的難題,不是你的。”她猜想那是他為自己稀奇古怪的行為的一個道歉。她當然會儘量不再令他震驚,要是那樣會讓他如此喪失理性的話。

“那麼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吃東西,讓裙子曬乾點兒。這樣行嗎?”他點點頭,考特尼便去馱馬那兒取來盤子。

大約一小時後他們又繼續前進,還是順著河的方向與河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儘管因要避開河岸邊濃密的枝葉,他們離河岸夠遠的了,但考特尼還是又看見了那個印第安人。是不是先前那同一個人?她怎麼才能知道?但是這次不是幻覺,她真的正看見一個印第安人。他騎著一匹花斑馬,那馬與她坐下的馬非常相似。那人就坐在他們西邊的一個小山坡上,望著她和錢多斯。

她把馬趕到錢多斯身邊,“你看見他了嗎?”“是。”“他想要什麼?”“什麼也不要我們的。”“那麼他幹嘛在那兒?望著我們?”她問道。

他終於扭頭看著她,“沉住氣,小姐。他並不是你幾星期內所要見到的最後一個印第安人。別為他擔心。”“別——?”“別。”他堅決地說。

考特尼緊閉住嘴。老天,他又在生氣了。但她對那印第安人並不感到十分緊張,只要錢多斯不在意,就不必太緊張。

不久,他們超出了那個印第安人好遠,她回過頭,看見他並沒跟上來,仍就坐在那個小山坡上。

然而,隨著午後時光的消逝,考特尼逐漸記起她所聽到的或讀到的那些有關印第安人襲擊的事——包括她親身經歷的那一起。她認為有幾次襲擊是對喬治·卡斯特和他的第七騎兵團血腥屠殺一支友好的夏延人的回敬,情有可原。那場屠殺就發生在她失去父親後不久的同一年內,而且實際上,正是因為那場屠殺,卡斯特直到最近才因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她嘆息一聲。白人大肆殺戮,印第安人尋求報復;接著白人為此繼續報復,印第安人又奮起還擊——就永無休止了嗎?看起來不像會有休止之日,至少短期內不會。印第安人部落遍佈從墨西哥到加拿大邊境的廣闊土地,沒一處太平無事。

一年前,十輛馬車在德克薩斯北部遭到一百五十個基奧瓦人和科曼契人的襲擊,馬車是從韋福德運送穀物到格里芬堡去的。雖然車主擺起車陣進行抵抗,好讓他的幾個手下能夠逃脫,但後來發現未能逃掉的人都被打死了,還缺胳膊少腿的。

據說是基奧瓦人的首領塞特一泰恩一特,通常稱做薩坦塔,領導了那次襲擊。這位引人注目的首領很容易被認出來,因為他常戴一頂插有羽飾的黃銅頭盔,穿一件掛有肩章的美國陸軍將軍的夾克衫。

考特尼還能想起馬蒂笑話那個印第安人首領在襲擊拉恩德堡之後,表現出的幽默。偷走兵團的大部分牲口後,他還煞有介事地給指揮官送去一封信,抱怨偷去的馬質量低劣,還要求在他下次光顧時能搞到幾匹好點兒的坐騎!

考特尼確信在這一路上她不會碰見那個印第安人,因為薩坦塔目前正關押在德克薩斯州立監獄,儘管有傳聞說他可能會獲得假釋。還有其他一些名聲顯赫、引入注目的首領,比如那個混血的匡納·帕克,這人最近成了一支科曼契人的首領。另外還有其他一些戰鬥團體,有的甚至來自那些保留地被認為馴服了的印第安人。

是的,這程旅途有著真真切切的危險。一個男人真的能夠保護她嗎?她想只得祈求上蒼保佑他們平安,希望他們的馬強健可靠。要是她老是想著如此種種可能性,她會走不過去的。不行,最好採取錢多斯那種姿態。

她但願他如此安之若泰不會出錯。

錢多斯一直等到他確信考特尼睡著。他站起來,只拿起靴子和槍,然後悄悄地離開了營地。他沿著遠離那條河的方向走著。夜很黑,一切都籠罩在黑影之中。

沒走多遠,飛狼便發現了他,伴到他身旁。他們無聲地往前走,直到他們的說話聲不會被風吹到人耳之中。

“她是你的女人?”錢多斯停下來,望著前方。他的女人?這話聽起來不錯,真的。但是還從未有過哪個女人他稱之為他的,也不想有。他屢次回訪的唯一女人,就是那個激情放蕩的卡利達·阿爾瓦雷斯。不過卡利達屬於很多男人。

“不,她不是我的女人。”他最終說道。飛狼沒有漏過他話音裡的那一絲遺憾,“幹嘛不?”有很多原因,錢多斯知道,但他只給出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