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小姐?”“知道,去——”她收住嘴,看著騎馬走在旁邊的這人的黑影。就她所知,錢多斯在這裡可能受到追捕。“對不起,我似乎想不起他提到的那城鎮的名字了。”鋸齒咯咯笑個不停,讓她吃了一驚。“他對你那麼重要,是嗎?”“他對我無關緊要。”她不無傲慢地向他保證,他又大笑起來。
還沒走到前院,考特尼便聽到了動人的吉它曲在夜空中飄蕩。接下來,那棟高大的房子也進入了視線,屋內,包括前邊的門廊都是一片燈火通明。門廊那兒一群男人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倚在欄杆上,有的甚至還歪在寬寬的臺階上,臺階向上直通一扇大前門。伴著吉它曲的是他們爽朗的笑聲和溫和的逗樂聲。這是一幅充溢同志情誼的溫馨的場景,是巴M極好的寫照。不用說,生活在這兒肯定很愜意。
可是考特尼見到門廊內只有男人,好多好多的男人時,她不自在起來。而且他們一見到她,音樂也在一聲刺耳的音符中嘎然而止。
鋸齒牽著幾匹馬走到門廊裡時,四下靜默無聲。連一點竊竊私語都沒有。
一片沉寂中。鋸齒的笑聲讓考特尼覺得十分刺耳。“你們這些馬背漢以前從沒見過女人是不是?他媽的怠��圓黃穡��痢���揮質鞘裁聰F妗5侶常���ü��ジ嫠唄曇��瘟爍隹腿恕��客夂竺媯�親諾恪!幣桓鼉矸⒌男'鎰餘?幌掄酒鵠矗�僱俗漚�四巧惹懊牛��垡豢桃裁煥肟�繼嗇帷?”還有你們這些牛販子,眼前這位是哈特小姐。“鋸齒繼續嚷嚷,”不知她要作客幾天。不知你們還見不見得著她,那麼趁有機會,你們還不脫帽致意。“幾個人脫了帽,而其他人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惹得鋸齒放聲大笑。”我從未見過這樣一群榆木腦袋。來吧,女士。“考特尼擠出一絲稍縱即逝的微笑,接著心懷感激地催馬跟上鋸齒,繞過房側。她聽見門廊內一陣狂亂的靴子的踢踏聲,知道如果回頭,肯定會看見所有那些牛仔們都趴在門廊欄杆上,探頭追視她。
“你以此為樂,是不是?”她輕聲問騎馬緊貼在前的鋸齒。
“我喜歡煽起那群小子們的興致。”他咯咯地笑著,滿心歡喜的樣子。“不過我沒想到他們不僅腦子轉不動,連舌頭也轉不動了。你美得驚人,女士。他們會相互取笑一個月,因為他們見到你時,竟沒有一個清醒點的,知道說聲'你好'。”他們繞過房子後牆。“到了,我料想瑪吉隨時會過來。”鋸齒在一間小屋前下了馬,這小屋看起來,更嫁是在新英格蘭鄉村,而不是在這德克薩斯大平原。考特尼一下子被這間粉刷得雪白的小屋子吸引住了。一道尖樁籬笆,一條兩邊花團錦簇的人行道,窗子掛著百葉簾,窗臺上還擺著花盆。小屋別緻可愛,但在那棟龐大的德克薩斯牧場房背後顯得頗不相宜。小屋前院是一片濃密的草坪,左邊長著一棵高大的老樹。小屋的前門上方甚至還搭了個涼棚似的藤架,一株矮小的葡萄正勇敢地攀緣著要蓋住藤架。
“哈特小姐?”“哦。什麼?”考特尼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小屋上收回來,讓鋸齒扶著她下了花斑馬。她現在看清了,他個子不算特別高,身體細條條的,可是那雙與她雙目相接的眼睛卻顯得和藹可親。
牧場房的一扇後門關了起來。“那一定是瑪吉。”果然是。一位矮小的婦女匆匆穿過那個將兩棟屋子隔開的後院,——邊走一邊將一條披肩披到肩上。大屋子透出來的燈光亮得很,足以讓考特尼看清那一頭花白的頭髮,那柔軟的、渾圓的身軀,還有,當瑪吉靠近他們時,那雙明亮的、充滿生氣的綠色眼睛。
“喂,誰是我的客人,鋸齒?”“我讓她來告訴你。”他答道,接著又加上一句,“你的一位朋友帶她來的。”“哦?誰?”考特尼瞟了一眼鋸齒,見他沒準備說出來,才鬆了口氣。“錢多斯。”考特尼答道,“至少那是他本人對自己的稱呼——這段時間。”瑪吉一邊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那個名字,一邊搖著頭。 “不,不,我不記得這個名字。不過呢,這麼多的年輕小夥子打這兒來來往往,我的確很樂意想著自己至少給他們其中一些留下了印像。被人當作朋友真是再好不過。”“聽聽你,”鋸齒不以為然地說道。“好像牧場裡大夥兒都不喜歡你似的,瑪吉。”見到別人因這句節外生枝的話而臉紅,考特尼暗自生樂。她一下子對瑪吉生出好感來。可是矜持,她告訴自己,就是矜持。
“要是你想不起錢多斯來,那麼我真的不能麻煩——”“說瞎話,我說你真是在說瞎話,孩子。只要你告訴我一點點他的情況,刺激刺激我的記憶,我馬上就會想起他來的。我從不會忘記任何人,是不是,鋸齒?”“你當然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