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傳人,我就不會折回來了!”
玉翎雕微愕說道:“怎麼,姑娘這話……”
馬榮貞道:“我所以讓我二哥先回去,自己冒險折回來,就是為了找你,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羅士信這狗,更沒想到會碰上你,要不是你,只怕我已經……”
嬌靨跟美目同時一紅,住口不言。
玉翎雕想起剛才的情景,心頭又是一陣跳動,他忙定了定神道:“姑娘找我是……”
馬榮貞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關於郭姑娘的下落……”
玉翎雕心頭又是一跳,忙道:“怎麼,姑娘知道玉霜的下落……”
馬榮貞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知道。”
玉翎雕忙道:“姑娘,玉霜她……她在哪兒……”
馬榮貞道:“郭姑娘在哪兒我不知道,不過只管找郭玉珠要人就對了。”
玉翎雕雙眉一揚,道:“怎麼,是郭玉珠擄去了玉霜?”
馬榮貞點了點頭道:“我常聽任梅君拿郭姑娘取笑他……”
玉翎雕根本沒聽她那麼多,目射怕人奇光地咬牙說道:“好個郭玉珠,玉霜假如有什麼差池……”
機伶一顫,隨後抓住座椅扶手:“我要不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那堅硬的座椅吱吱輕響,木屑紛紛墮下。
好半天,他才恢復了平靜,緩緩說道:“記得當日我冒犯過姑娘,姑娘為什麼還幫我……”
馬榮貞道:“當日當著郭燕翎你把擄郭姑娘事攬在自己身上,並且引開了郭燕翎跟他手下那些好手,我只覺得欠你的情……”
玉翎雕道:“我冒犯姑娘在先,那也扯平了。”
馬榮貞道:“你動手*我,那是人之常情,換換是我也一樣,那隻能怪我不該用那方法騙你,那是自取其辱……”
玉翎雕道:“姑娘讓我很不安,對姑娘,我很感激……”
馬榮貞輕輕說道:“別說什麼感激,該感激的是我,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及時救了我,我這身清白,我這輩子……”頭往下一低,住口不言。
她現在不是“虎”,而溫柔得像“羊”。
玉翎雕顯得很不安,沉默著沒說話。
可巧馬榮貞說完話後,低著頭也沒再揚起來,一時間這船艙裡陷入一陣能令人窒息的靜默中。
突然,玉翎雕揚起了眉,眼望著艙門說道:“有人來了,怕是他們回來了……”
馬榮貞猛揚螓首,擰身就要往外闖,玉翎雕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粉臂,道:“別,姑娘,等他們自己進來。”
馬榮貞沒再動,玉翎雕收手指了指几旁的椅子道:“姑娘鎮定一點,請坐下,一切自有我應付。”
馬榮貞溫順地坐了下去,這時候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一絲絲那憤發的虎威。
船,微微地晃動了一下,船上來了人,玉翎雕手往後一背,卓然站在艙中間,靜等著來人進艙。看見人了,船上一下上來了十幾個,為首四個人,羅士信走在最前頭,郭玉珠一身黑衣跟他那嬌妻走個並肩,任梅君身旁還有個人,年紀略比任梅君太了點,三十上下,有一付頎長的身材,穿一身袍子外罩馬褂,人稱得上俊美絕俏,舉止氣度也超人,只是目光帶著些*人的陰鷙。
這四個身後跟著的,是“黑騎會”的主要人物。
羅士信第一個進了艙,馬榮貞忍不住站了起來,玉翎雕抬手攔住了她,羅士信沒敢看馬榮貞一眼,向玉翎雕陪上了一臉不安的笑:“閣下沒走?”
玉翎雕倏然說道:“等你。”
羅士信笑笑說道:“那最好不過,會主……”轉過身就要跟郭玉珠說話。
那位俊美中年人已然跨前一步招呼道:“閣下是……”
玉翎雕道:“玉翎雕。”
俊美中年人含笑說道:“這我聽羅二會主說了,我是問閣下的真名實姓。”
玉翎雕未答反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我叫任少君,忝長‘遼東鏢局’。”
玉翎雕“哦”地一聲道:“原來眼前就是‘小孟嘗’,失敬了。”話雖這麼說,他可沒有拱手。
“小孟嘗”任少君也沒動,只含笑道:“豈敢。”
玉翎雕道:“對外,我向來只用三個字‘玉翎雕’。”
任少君道:“閣下既然身懷玉佩,就該是自己人。”
玉翎雕道:“玉翎雕三字還不夠麼?”
任少君含笑抬頭道:“倒不是不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