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戴了。”
“你為什麼想戴十字架?”
“我不是想戴十字架,而是因為它是你戴過的,所以我要戴著它。”
“那就借給你戴,什麼時候我們能結婚了,我就真正還給你。你也不要戴,我們不能揹著十字架生活。”
“好吧,我就先借過來戴。”我把十字架從她胸前摘下來,戴在脖子上。戴上十字架後,我頭腦中的紛亂思緒漸漸被這個小精靈拽走了,我在白潔香甜的輕鼾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起,我將白潔送回醫院。她臨走時給女兒寫了張條子,把自己的手機電話號碼也寫上了。我在9點鐘之前趕到了保利大廈咖啡廳。小李已經在等候我,她正在看報紙,見我進來,連忙站起,像在公司上班時一樣:“陳總,早上好!”
“這個時候就別客氣了,坐下談談情況。”我坐在她對面,招呼服務生:“來杯咖啡。”
“陳總,您看報紙上說的。”小李遞給我幾份報紙。“約翰先生昨天開了記者招待會,今天早上有好幾家都見報了。”
約翰這傢伙很會利用新聞媒體,提供的材料絕對危言聳聽。我瀏覽了幾份報紙的標題,什麼“警惕風險投資中的騙局”,什麼“剛建的網站為何倒閉”,什麼“六個C的失蹤之謎”。
“陳總,您趕緊躲起來吧,像曹總他們不都跑了嗎?”小李建議道。她至少希望我別失去自由。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得有人出來負責任。我是公司的法人代表,投資協議書是我籤的字,我只能當替罪羊了。”
“錢又不是您卷跑的,您幹嘛要當替罪羊?”
“我不當,讓約翰當?他召開記者招待會的目的,不就是在為自己推卸責任嗎?將來美華基金會追究下來,這也是他的一個擋箭牌。”
“他認定你們是一夥兒的,是集體詐騙。我跟他理論,說陳總要是參與了詐騙,就不會拿自己的錢給員工發工資了。”
“他怎麼說?”
“他說,給員工發的工資,用的就是他們投資的錢。他說你沒有那麼多錢,即使有也不會拿出來發給大家。他還說,給他的5萬塊錢是賄賂他,封他的嘴,他絕不會上當受騙。”
“你相信他的話嗎?”
“打死我也不相信。廖總拿到錢後一直沒來上班,而且在登出銀行帳戶時,她轉走的就是200萬美金。”
“小李,假如有一天,我說的是假如,需要你在法庭上作證,你敢站出來嗎?”
“當然敢了,堅持公理有什麼不敢的?”
“好,我提前謝謝你。一會兒我就去自首,你幫我找一個律師。是我的我承認,不是我的我不會承認的。”
“我男朋友的父親就是一個很有名的律師,我去求他,肯定沒問題。”
“那就說好了,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我拿出2萬塊錢遞給她,“這是律師費,夠不夠就是它了。”
“我不拿錢了,男朋友的父親還要什麼錢?”
“這錢一定要付,我需要的是法律公正,不需要用情感來左右。你這樣幫我,我已經非常感謝了。”
“那我就少拿點,1萬足夠了。”
“我現在要錢也沒用了,如果用不了就先存在你那裡。等我有一天出來,你用剩下的錢請我客就行了。”
“那好吧。我相信您會很快出來的。”小李接過錢,放進小坤包裡。“陳總,我剛畢業社會就給我上了一課,人心難測啊。您說廖總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清楚。”我不能把我和廖紫蘭的恩恩怨怨講給小李聽,她應該多聽一些美好的故事。
“都是錢鬧的,瞧廖總那麼有風度的一個職業女性,她不該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就像你說的,錢鬧的。”我端起杯子,將咖啡一口喝完。“走吧,我該去公安局了。”
“陳總!”小李叫了一聲,眼裡湧上了淚花,“您多保重,等您恢復自由的那一天,我還跟著您幹!”
“會有那一天的。”我站了起來,“今天你來買單,就算你給我送行了。”
小李忍不住了,她用手捂住嘴,沒讓聲音哭出來,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叭叭掉了下來。
這件案子我和約翰都報了,公安局的同志對我能來主動自首感到很滿意。由於我的自首,使案子的程序很快,一個月後檢察院就向法院提起了公訴。
我和小李找的律師接觸了三次。
第一次他似乎很有把握,說對我量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