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裡卻很明白她針對的是何人,遂準備冷眼旁觀地瞧著一場好戲上演,那人囂張得太久了,該是有人給予迎頭一擊的時候。
“華依,你再出言無狀,休怪表哥不留情。”她說得實在太超乎一個名門閨秀該有的教養。
“我才不在乎呢,她有什麼本事……”
啪!
一聲,所有人都震住了,瞪大雙眼瑟縮脖子。接著又是三個啪!啪!啪聲,清脆地叫人不能錯認,那聲響大得讓在場的人都有種痛感,不自覺地撫上雙頰,慶幸自己不是捱打的人。
然後他們看向揮掌的人正在檢查她的絹纖玉指。
“哎呀!要命。”
宋憐星輕呼一聲,眾人都提著心打算開溜,生怕是下一個受難者。
“你們瞧她的臉皮多厚呀!居然刮傷人家的小指片。”她嗲媚的一嗔,大夥全鬆了一口氣。
更是的,好不容易留了半年之久的小尾指指片就這麼裂個小縫,說來還真心疼呀!壞了她纖纖玉手的美態,少了動人的小指勾勾。
唉!這一招可挑動不少男人的情慾,有點可惜了。
無妨。她露出燦爛如霞的笑容,像是痛快的神色,讓每一個人感受到她此刻的愉悅。
呃!有一個人例外。
“你、打、我——”
原來沒打傻呀!“怎麼有個窩窩頭在說話,天生異象了嗎?”
“從來沒人敢傷我一分一毫,你竟敢……嘶!動手打我!”華依痛得冷抽了口氣,不敢撫觸發腫的雙頰。
“喔!是我嗎?太不應該了,幹麼多事地和只畜生計較呢!有損我美人的風格。”宋憐星無限“悔恨”的嘆氣。
華依委屈的嚎陶大哭。“表哥,她欺負我……”
“呃!你……她……你們……”不知該維護誰的江柳色左右為難。
一是他表妹,但她為人處世都太過自我,惹得全堡怨聲載道,無人願意親近她,他很無力約束她的任性行徑。
一是令他動心的女子,可是她卻自詡出身青樓,舉止大膽、開放,一時之間也叫他無所適從,分寸抓提不準地不知該不該責備她的不是。
人都會有脾氣,表妹如此詆譭誚諷,連他都差點要發火教訓,何況是她呢!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是宋憐星先挑釁的。
第四章
“師姑婆,我不過走慢了你幾步路,有必要氣憤到要毀掉日光堡嗎?”
瞧她做了什麼好事!
因為殷風行動不便走不快,所以不耐煩的師姑婆手兒一搖說她先走一步、一會兒日光堡見,然後人就如一陣風掃過不見蹤影。
一會兒,不到半個時辰,瞧她把一堡的男子都搞得魂不守舍,個個丟下手中工作齊聚一堂,兩眼發直地直瞅著美人兒瞧。
剛一進堡不見半個男子,她還以為堡裡出了事,急急忙忙偕同殷風入內。
結果呢!她一朵牡丹豔豔群雄,徒讓紅顏淚失聲——她的表姐。
“哇!好清靈的月下仙子。”張毅都看傻了,怎麼又來個絕色佳人?
今兒個怎麼搞的,仙、妖從天謫嗎?
“張毅,不可對二少主無禮。”對於他過度的注目,殷風有些許不快。
“二少主?!”
當場一陣喧鬧聲起,人人紛雲不已,乍是七分驚來三分喜,又有幾分不信。
二少主是女兒身?!
最詫異的莫過於日光堡的堡主江柳色,兄弟……兄妹十七載,竟不知唯一的手足是女兒身?太出人意料之外。
“你是……柳月?!”眉宇間神似,五官如出一轍,除了那一身女子裝扮。
忸怩的江柳月不自在的扯扯裙布。“大……大哥,我想換回男裝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一男一女同時出聲,宋憐星用嘲笑的眼神推開喊得比她響亮的殷風,敢和她搶出風頭!
“師站婆,我真的穿不慣女裝,絆手絆腳很難行走。”她多次摔傷的膝蓋正隱隱作痛。
小的時候很痛恨為何要穿男裝,她羨慕其他人家的女兒可以梳理得漂漂亮亮出門,綁著可愛的小發辮玩布娃娃,而她只能穿著單調的衣裳和一群臭男童玩泥土。
那時她常想,長大了之後要將自己裝扮成慶典遊行的觀音,受盡所有人崇敬與傾慕的目光。
等到她開始接觸到堡務,視野擴充到外界商行,她才知曉女人的地位在男權世界是多麼卑微,幾乎是一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