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又能為大場面做練習和鋪墊,為什麼不呢?
趙本山在選拔電視劇演員的時候,很大程度上也參考了這些徒弟在大舞臺上的表現狀況,如此,形成了舞臺演出立業與電視劇造星相長的局面。
和徒弟一起捆綁進牛年春晚
直到2009年,趙本山用盡心機才如願以償。首先是不讓徒弟報獨角戲,一定要把自己綁進去,如果要槍斃,那就把自己也斃了。然後自己的戲碼減少,同時透過劇本和舞美的設計,把小瀋陽的低俗往上拔高,就算穿裙子,也只能穿人家英國皇室的王子都穿過的裙子。並再三教導小瀋陽必須收斂大舞臺表演的習氣,儘量沉著。終於,《不差錢》成了一代小品王交接班進行時的見證。
小瀋陽上2009年央視春晚可謂一波三折,但仔細回顧起來,一切卻都在趙本山的謀劃之中。
2008年3月,宋丹丹宣佈不再上春晚。在小瀋陽背後的商業團隊或者說本山大叔的軍師們看來,這恰恰是小瀋陽營銷的最佳契機。2009年,趙本山拿什麼上春晚?這個話題被公眾議論紛紛後,趙本山馬上宣佈自己要給新人讓路。於是輿論焦點再次對準小瀋陽:他能接過師傅的重擔嗎?當觀眾真的考慮去迎接一個沒有趙本山的春晚時,趙本山又向媒體“喊冤”——誰說我不上春晚了!這樣的回答宣告了小瀋陽2009年春晚事件營銷已經成功完成了輿論埋伏——以靜制動,抑師揚徒,借師傅之火,炒熟徒弟的品牌之豆。
2009年春晚,為把懸念製造得更為持久和迷離,趙本山故作高深地表示:“我這次不帶徒弟上春晚了!”其實,小瀋陽早已跟著師傅進駐劇組了。
在2009年的春晚中,趙本山“以退為進”,先是拿出小品《送蛋糕》,這個小品裡小瀋陽的戲份並不多,且因為笑料不夠很快被“斃”。在被“斃”之後,趙本山再拿出精心準備的《不差錢》。這個時候,央視就不得不下決心推出小瀋陽了。因為,在火燒眉毛的日子裡,再次“斃”掉《不差錢》,就意味著“斃”掉趙本山。
央視“斃”掉趙本山是要冒著很大風險的,如果趙本山的小品被地方臺給揀去了,那麼央視的收視率肯定會下降很多。作為一家國家電視臺,央視沒有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為了讓小瀋陽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地“盛放”,趙本山不但自己甘當綠葉,還讓畢福劍收起其在主持《星光大道》時的幽默功夫。所以,觀眾在《不差錢》裡看到的畢福劍,是那樣的謙恭,甚至有點木訥。總結趙本山精心包裝徒弟的過程,作者認為,表面“示弱”是為了更好地“顯強”——這是中國農民幾千年的生存智慧,也是趙本山小品中多次演繹的人物形象。
在電視劇這條路上,趙本山可以說已經成功地從泰森轉型成為唐金,畢竟不用親自面對鏡頭,也能斬獲觀眾的錢包。張小飛、王小寶、孫麗榮、唐鑑軍、王小利這些徒弟,已經可以在電視螢幕上獨當一面。但在央視春晚這個獨特的舞臺上,多年的努力,多個徒弟輪番上臺,直到2009年,才造就了一個小瀋陽。雖然出演丫蛋的毛毛也是趙本山的徒弟,但《不差錢》裡面,小瀋陽的光芒太盛,毛毛的風頭被蓋過。這或者就是趙本山所說的小瀋陽用力太猛,不但表演依舊硬了點,不夠沉著,而且還把小師妹也都給淹沒了。
可以說,趙本山在經營徒弟方面像一個營銷大師,他一心想把徒弟們往央視春晚平臺上推。這是屬於典型的利好專案,能推上去,就成了,推不上去,也是理所當然,不會有太大損失。但隨著歲數的增長,趙本山著急,如果這幾年依然沒法把自己春晚的位置轉移給自家人的話,這個位子就要消失了,這種江湖地位一如權力,過期作廢。趙本山自己也多次表示,春晚已經成了自己的一種壓力和雞肋。但是為了徒弟們能夠維持一個平臺,他咬咬牙還是堅持了下來。演出開始之後,觀眾看到的是趙本山在臺上賣力演繹著小品,但同時他也在維護著自家企業的無形資產。
“我哪怕一聲不吱,站著陪你演完,你能火就行。”不管是真心還是為了激勵,在整個《不差錢》小品的創作過程中,趙本山不止一次跟小瀋陽表達這樣的意思。為了讓徒弟在短暫的時間內最大限度地體現自身魅力,趙本山甘當綠葉,他說:“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會把徒弟的話擠沒了,所以自己還是保持樸實老爺爺的形象,讓孩子們去演吧。”對於一個企業家而言,培養接班人把位子讓出去也許不會太難受,但對於一個在舞臺上習慣了掌聲的公眾人物,將注意力割讓出去,總是帶有不少的傷感。不過趙本山之所以把舞臺交出去,目的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