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任務是提出整頓計劃並著手進行改革。
4。下注華爾街
有人預測,在不久的將來,大衛就將接替麥克洛伊成為大通曼哈頓銀行
的董事長,大衛對此不願過多提及。他總是溫文爾雅,少說多聽,而且看起來好象不願意在銀行內部事務中多出頭似的。但份內的工作他總是做得讓人無可挑剔。他的旺盛精力是別人無法比擬的,有時一天的工作時間竟達18個小時。“我感到吃驚,竟然會有人那麼賣力地工作。“他的一位同事說,“如果你在他出席美國銀行家協會會議時看到他的日程表,你不會相信它。我看著這張日程表不禁自己想,如果我是大衛·洛克菲勒,我會把它退還給秘書。那簡直使我連讓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了。“的確,洛克菲勒家庭是大通曼哈頓銀行的大股東,但他們實際持有的份額並沒有超過股票總額的5 %,因而,他們沒有決定權。而且,董事會的其他成員,也都是具有相當實力和資格的人物,由洛克菲勒家族來指揮一切是行不通的。在這樣的銀行中,人們要求於領導的是才幹,而並非努力。即使只有一次經營失敗,也是不能容忍的。大衛的種種背景條件使他處於有利的競爭地位,但他必須拼搏才能如願以償。他把自己叫做“白手起家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事實真的就是這樣。銀行業務只是大衛日程表中的一個方面。作為一個洛克菲勒,他還有自己的家庭事務要處理;而作為他的愛好,他在對外關係領域投入了許多精力,如對外關係協會,大衛長時間是其中的一員。然而,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大衛面對這眾多事務卻能應付自如。他絕不會把這些事務攪得到一塊,它們彼此之間是涇渭分明的。在下了班回到家中之後,他又成了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工作和生活是兩碼事。”他常這麼說。認真並且能幹,大衛的這兩種素質使他父親認定他將是洛克菲勒醫學研究所最合適的領導人。1950年,他擔任了這家研究所的所長,三年之後,他辭去所長職務,成為理事會的理事長。大衛不喜歡舊組織按它原來的面貌一成不變地發展下去,他支援研究所進行了改組,使他成為一個大學研究院和一個科學研究中心的混合體。然而,大衛最最投入的事業是對曼哈頓的邊緣地區—莫德賽寧地區的改造。在以前,他就曾積極介入過對這一地區的投資工程。莫德賽寧高地是建在山上的紐約的衛星城,它居高臨下,俯瞰著哈德遜河。高地上座落著哥倫比亞大學、協和神學院等一系列教育、文化和宗教機構。大衛的父母又在其中新增了兩個龐然大物—國際大廈和河邊教堂。而在這些莊嚴的建築群的下邊有一條帶狀區域,這是一個情況日益惡化的地區,就像風雨之中的小木屋一樣搖搖欲墜。高地與低地之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還在1946年,他就僱請了一位芝加哥大學畢業的社會學家對國際大廈的情況做一次獨立研究。結果是令人失望的。這位社會學家在報告中說道:“如果周圍環境持續惡化的話,國際大廈實在沒有什麼得力之處好說。“這是一種必然的發展線索:環境惡化、投資的收益減低。在一個日益要變成貧民窟的地方,誰願來投資呢?大衛的父親在高地上有大量的投資,為了維護這些,必須做出有力的措施改造低地。
“制定目標,提出方案”,這是大衛給自己下的任務,但執行起來談何
容易。許多窮人因為改建而被迫搬離現在的住址,而計劃中的公寓樓群又並
非他們所能承擔得了的。一些人舉行了抗議示威,他們說:“不要侵佔窮人
的土地和房屋,“但同時另外一些人卻把這當作進行市容改造的典型。爭吵
無休無止,有時候大衛不得不親自出面,向市政府呈交他的委員會的報告。他說:“我希望當局能夠公正地不帶偏見地閱讀這份計劃,因為這關係到這一地區的未來。“也只有他親自出馬才能抵制住反對力量。最後,城市當局同意把3000多戶居民從10英畝土地上遷走。從開始為此事奔走到第一戶居民遷離貧民窟共花去了8年的時間。1954年,恰逢哥倫比亞大學200週年的校慶。為了表彰他為改善這一地區環境所做的種種努力,哥倫比亞大學授予他榮譽學位。華爾街是美國乃至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大衛甚至想在這裡小試牛刀。大通銀行因為發展迅速,原先的業務大樓已容納不下全部機構,結果行政部門不得不分散在8棟大廈之中,這給銀行的經營活動帶來了諸多不便。銀行董事會做出了搬遷決定,但是並沒有選擇好合適的地址。大通銀行如果離開華爾街,又有誰願意守著這塊“昔日寶地”呢?這種搬遷之後,華爾街寸土寸金的地價將會迅速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