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認定,克萊斯勒倒閉指日可待。在這風雨飄搖之際,克萊斯勒公司董事長親自出馬,請艾科卡接掌公司帥印。經過深思熟慮,艾科卡毅然接手了這個氣息奄奄的公司。顯然,這對艾科卡是嚴峻的挑戰。艾科卡也深知這一點,但他更懂得,挑戰與機遇並存,機遇是成功的前奏。經過數年的挑戰與艱苦卓絕的搏鬥,艾科卡終於擊碎了挑戰,找到了機遇,並把機遇鑄為成功—克萊斯勒公司“死”而復生。這一奇蹟,正是艾科卡尋找挑戰,不避挑戰,並最終擊碎挑戰的人。那些輝煌的成功者,幾乎都是敢於尋找挑戰的人,美國億萬富豪鮑洛奇即是其一.大學第四學期註冊時,鮑洛奇,這個學法學的學生正面臨著他一生重大的抉擇:做個好律師,每年可賺取1。5萬到10萬美元;做一個成功的商人,或許能把整個世界變成自己的天下。這不只是律師與商人的選擇,實際上是選擇挑戰或者逃避挑戰的決斷。律師是舒適、穩定的代名詞,但毫無疑問,它也逃避了挑戰;商人的前路則是曲折而鋪滿了磨難的,但途中有更多更大的挑戰,因而機會也倍增。鮑洛奇選擇了挑戰。他後來賺了1億美元。他說:“你可以靠工資安全地生活,但工資決不會使你真正富有。如果你想成為富豪,你必須退出靠工資生活的世界,步入一個高度危險的世界,一個充滿了挑戰的世界。“ “挑戰”二字對哈佛學子而言,絲毫也不陌生。因為“哈佛”二字就是挑戰的化身。首先,哈佛的入學資格審查就是極其嚴峻的挑戰,其競爭的激烈,選拔的森嚴,令人不寒而慄。哈佛要求欲入其門者在高中時的全部課程成績及美國“教育測試服務部“(ETS)主持的“學能測驗”(SAT)成績必須優異,每位學生應提供三封高中教師的推薦信;三到四次之多的學校錄取委員會對考生的口試;對學生基本素質,如人品、意志、進取心、辦事能力、特殊才能等的考察,對學生是否有發展前途的考察,等等。經過如此嚴格的選拔,能經受得住這一系列挑戰而取得入學資格的考生,僅有10%~15%,可謂鳳毛麟角。
進入了哈佛決不就是進入了“天堂”,相反,倒似進入了“地獄”。在哈佛校園裡,學生的學習壓力是非常大的,競爭的激烈是近乎殘酷的,簡直就是向自身極限能力的挑戰。作為哈佛濃縮的HBS (哈佛商學院)在這一點上表現得尤為突出。
HBS的學制為兩年,第一學年的課極重,有11門課程,校方要求每個一年級的學生至少有10個“良”。拿到8個以上“及格”或“不及格”的學生被稱為“觸網”。“觸網”的學生能否升入二年級,要經學生成績委員會根據學生本人的請求,教授的評價,“觸網”的客觀因素來決定。其中一小部分將獲准升學,而另一部分則被迫退學,但可以保留重新申請入學的權利。儘管每年只有5 %左右的人“觸網”,可因“觸網”而被迫退學的威脅是始終存在的。何況評分的範圍不是整個年級,而是按照固定的百分比在班上分配,這就給所有學生製造出了時時刻刻都存在的挑戰。為了迎接這一挑戰,很多學生每天要學習13~18個小時,凌晨一兩點鐘睡覺,早上8點半還得上課,簡直連氣都喘不過來。正是這些哈佛製造的挑戰,才使那些能經受得起挑戰考驗的哈佛學生,變得不畏挑戰,敢於也樂於尋找挑戰,並從中取得成功。麥克納馬拉就是哈佛學子中敢於尋找挑戰的典型。麥克納馬拉從哈佛畢業後,進入普萊斯沃特豪斯公司擔任會計,不久,他就失望地離職了。其失望在於,該公司沒有挑戰性。1942年3月,他聽了桑頓的遊說,欣然前往華盛頓接受軍事教育,打算日後為桑頓設計“統計管制小組“的課程和工作內容。他所以欣然前往,也是因為那裡有著更多的挑戰。在哈佛做了一年的軍事教員後,麥克納馬拉又要求去前線。於是他被派往英格蘭。這裡沒有暖氣,沒有熱水,只有德軍的狂轟濫炸。這才是真正的挑戰。在這充滿挑戰的環境裡,麥克納馬拉如魚得水,工作得有聲有色。這不能不說是得益於哈佛的“挑戰訓練”。戰爭結束後,麥克納馬拉完全可以回哈佛做他的教授去的,然而,他選擇了福特,選擇了汽車,也即選擇了挑戰。在與新的挑戰的作戰中,他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因而升任福特汽車公司總裁。然而,僅僅數週,當另一個更大的挑戰向他招手時,他又義無反顧地迎了上去—國防部長對麥克納馬拉而言,這不啻是“來自獵戶的玫瑰”,更具有挑戰性。於是,麥克納馬拉又選擇了它。麥克納馬拉把哈佛賦予他的“尋找挑戰”的性格展示的淋漓盡致,從而取得了一個接一個的成功,無論在企業界、還是在政界,他都不是一個易於被人忘記的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