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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沒跟我說就走了,我想看一眼我們以前的家”。我央求道。

房東猶豫了一下,“得,你站門口吧,別進去了好吧?反正這光天化日的……”說著開啟了門。傢俱、電器還是那些,我似乎還能聞到葉子如蘭的氣聞,看到她扭著輕盈的腰肢走來走去。

那天我不知道怎樣回了家,我只知道把身子放倒在床上的同時,悲傷梗住了喉嚨。如果你在夜裡看到一個男人默默流淚,那他多半是感覺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比如愛情。

“海濤,我是為你好,也是為我自己好,總之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何必把彼此都弄得那麼累?搞不好最後兩敗俱傷!”

“陋質何堪受殷勤?!”

“我不是一塊美玉,我是被人摔了無數次的破石頭,我配不上你!”

——這都是葉子以前對我說的話,此刻卻象千斤巨石一樣壓在心上。

那一夜,葉子、小玉、肖琳三個女人鬼魅般糾纏輾轉在我夢裡,我頭疼欲裂。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明顯得沉默起來,我瘋狂地工作著,幾乎用盡所有的精力,王總對我的工作精神和業績很賞識,他總在會議上表揚我,說年輕人嘛,就得有李海濤的這種幹勁兒!

由於北京市場從東到西分佈很廣,公司配給了我一輛桑塔納。

肖琳總會不經意地出現在我面前,於是我就想起那兩張印著藍字的電影票。

葉子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對我燦爛地笑著。

我沒有精力留給肖琳,除了工作,剩下的一點點精力都留給了蘭苑公寓的可視對講門鈴。

小云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了。

我找過蘭苑公寓的物業,他們只是聳了聳肩膀,說:“先生,對不起,物主沒有義務告訴我們行蹤,我們無能為力”。

莫非小云也跟葉子一起去了新加坡?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星期天,我中午起了床,草草吃了點東西,正準備出門,肖琳打來了電話:“海濤,是我,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吧,我有事找你”。

“哦,肖琳,什麼事兒啊,電話裡說吧”。

“電話裡不好說,真的有事求你,你晚上能來我家裡一趟嗎?”

“哦……很重要嗎?”

“是啊,上次你不是送我到過樓下嗎?還記得吧?三門201。我等你”。不等我回話,肖琳就掛了。

出門的時候,我老媽跟在我身後說:“兒子啊,晚上在家吃吧,今天你生日,你姐晚上也來”。

生日?哦,11月28號了?還真是忘了。

那麼說我今天二十七歲了?那麼說葉子已經走了一個月零九天了?

想到這個名字,心就緊縮成團,又象是被誰踩了一腳,生疼生疼的。

疼得自己要緊咬牙關才能挺過去。

“不用了,媽,我約了人,今天不回來吃了,也別讓我姐買蛋糕了,沒人吃浪費”。說完我下了樓。

小云家還是沒人,這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個必要程式,可惜這程式老是啟動不起來。

下午我開著車去找了一趟耿直。耿直在遠郊一個渡假村跟朋友玩牌,我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等有人去洗手間的時候才把他拽到一邊。

聽完我的話之後耿直搖了搖頭,說:“雪兒沒提過這事兒,自從她到了美國,一般都是主動打回來給家裡啊給朋友啊什麼的,葉子應該沒有她的電話,那臨走前就不可能聯絡上她。葉子的手機你不是也打了,一直沒開機對不對?那麼她們可能就失去聯絡了。這樣吧,我晚上跟雪兒打個電話,她白天怕不在宿舍裡。萬一她有葉子的訊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老弟,彆著急,女人嘛,發頓火出了氣就回來了……”

可是,發了一個月零九天的火怎麼也該消了啊?

從郊區趕回來已經八點了,我肚子餓得真叫,來到三門201跟前,剛想抬手去敲,門開了。

肖琳精心修飾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等你好久,怎麼才來?”

我疲憊地一笑:“有點事兒,耽誤了。”

客廳裡擺著一桌子菜,還有一瓶紅酒,背景音樂是輕柔的英文歌曲,也不知是誰唱的,歌手的嗓音獨特而柔美,有點讓人心醉。如果再來倆侍者,中餐換成西餐,這兒就有點酒店的意思了。

“生日快樂!”她說。

“你怎麼知道?”說真的我很久沒被感動過了。

“員工登記表上都有嘛,你去洗個手就快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