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現在終於什麼都清楚了,殷豹的莫名失蹤,崇虎對水柔態度的轉變,以及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都有了答案。只是我沒有想到眾人嘴裡傳誦的崇虎對小梨一往情深背後竟然是這樣的真相,難怪人家說,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推敲和考驗的。
“不要說那些掃興的人和事了,我們喝一杯來慶祝下吧,為我幹掉了殷豹那個眼中釘,也為你得償所願,讓水柔那個賤人生不如死乾杯。”他從一旁的酒櫃中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
“我從來不喝酒。”我拒絕了。
“知道你不喜歡喝酒,可是這是為了慶祝我們的勝利,是一定要喝的。”他把倒上紅酒的酒杯遞給我。
“我真的不想喝,不然你替我喝了。”我現在需要的是清醒的頭腦和冷靜的思維,絕對不能喝酒誤事。
“那好,我幫你喝!”他痛快地喝了下去。
“我知道前一段時間為了對付殷豹,在水柔的問題上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過現在她就是你腳邊的一條狗,你想怎麼對她都行,不如現在就把她給叫進來?”崇虎靠近我問到。
“不用了!”我趕緊阻攔,或許是我的心還不夠硬,我以前無論怎麼想,都不會像到水柔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樣子,對我而言,讓她淪落街頭,衣食無著已經是最重的懲罰了。
“心軟了?”崇虎看看我,“記住,對這些賤人用不著心軟,她們連狗都不如!”
門開了,水柔幾乎是爬著竄了進來,“求你了,主人,求你把東西給我吧,求求你了。”她抱著崇虎的褲腿求到。
我奇怪地看著她,本能地覺得她今天的樣子特別的怪異。
“想要東西嗎?”崇虎陰冷地問到,“你的主人在哪裡,去,給她跪下,衝她學狗叫,什麼時候她滿意了,你就能夠得到了東西了。”崇虎指了指我。
水柔立刻趴到了我的腳下,開始學起狗叫來,我吃驚地看著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竟然可以讓她踐踏自尊到如此地步?
“怎麼,不滿意她的表現?”崇虎意猶未盡地問。
“好了,讓她出去吧。”縱使心裡有再多對水柔的不滿和怨恨,我還是無法忍受一個人的自尊被踐踏到如此地步。
“主人,我的東西呢?”水柔急切地問。
“會給你的,出去吧!”崇虎看了她一眼,水柔立刻飛速地爬向門口。
“你真的要這麼對待她嗎?”我問崇虎,“你不喜歡她,討厭她,把她趕走就可以了,何必如此作踐她呢?”我想我真的是無法苟同崇虎那近乎變態和瘋狂的做法。
“心軟了?”他湊近了我,“對於這些人渣,是絕對不能夠心軟的,你別看他們現在這麼可憐,如果有朝一日讓他們得了勢,只怕他們對我們所做的事情,比我今天還要狠上百倍。”聽著他的話,想到那日水柔看我時眼裡的恨意,我不禁打了個抖。
“可是這樣踐踏一個人的尊嚴,對嗎?”此時的水柔已經幾乎不能稱為人了,充其量不過是個有著人形的行屍走肉而已。
“尊嚴?”他咧了咧嘴,“在這個世界上,尊嚴有時候遠不如活著或者吃飽來得重要。”
我不吭聲了,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有時候你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跟他溝通,我想,此刻的他,就像是千年前臥薪嚐膽的勾踐,經過了多年的忍辱負重和壓抑,他的心理和人格已經嚴重扭曲,所以後來勾踐才會那麼對待輔佐自己復興的功臣,而眼前的崇虎也一樣,你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幹什麼,任何試圖用正常人的方式跟他溝通的想法都是幼稚的。
玉碎
“餓嗎?”他忽然問我,“吃些東西吧?”
“我想喝點水,讓他們給我拿瓶礦泉水吧。”其實我已經忍著口渴很久了,怕他在水裡下東西,始終不敢喝,可是看看時間,素來喜歡喝水的我,起碼已經有超過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了,加上跟他廢話了那麼多,此刻喉嚨裡更是幹得像著火一樣。
看著手裡的依雲礦泉水,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把它給喝下去,看看瓶蓋,沒有開過,應該是新的,最終口渴的感覺戰勝了一切,我開啟了瓶蓋,把一整瓶水都給灌了進去,這才感覺舒服些。
“這些喜歡喝水?”他看看我手裡的空瓶子,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難怪面板這麼好,書裡說的肌膚如玉是不是就是這樣?”
我躲了開來,這個傢伙現在就像是個失控了的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我還是能躲就躲。
“既然你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