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話對誰說呢?”
“你沒有聽懂嗎?”
“不知道?”金根姬搖一搖頭說道。
“那就是家鄉的姐妹也過來看她了。……那就是意外的事情。”
“噢……俺過來看她,那是應該做的事,這也是朝鮮族的傳統。”金根姬冷靜的的說道
“對這位犧牲的烈士金根姬母親來說。你知道俺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嗎?”
“不知道呢。”金根姬又一次搖一搖頭說道。
“最開心的事,就是給孩子們講這些革命烈士的故事。現在的孩子對當時的事情瞭解得太少。俺是烈士的守看墓人,算是金根姬的乾兒子,這烈士的故事都知道些,俺覺得把這些故事傳遞給孩子們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守墓人顯出沉思的樣子:他們愈走近村子越遠,他的呼吸顯得急促起來。在路上,他向她談起往事:
“大概是1945年的時候,日本人投投降那時候,國民黨為爭奪地盤,兇相畢露,和供產黨在本地又打起來了。據說,附近供產黨新四軍的一個連隊,被國民黨的兩個團部給打散了。……那一年俺只有十二歲,就在村莊的北地裡挖毛根吃,因連累帶餓一下暈倒在濠中,俺認為這一下俺是活不了嘍。可俺醒來時候發現俺躺在一位新四軍女戰士懷中,俺看她當時不過二十一二歲,年青漂亮,腰間挎著檔案包,還插一支短槍……她不賺俺髒,把俺摟在懷中,一口一口地往俺嘴中喂水喂乾糧……”
“你活下來了,是嗎?”
“是的,她完全是可以走掉的,為了救俺命的耽誤了兩個時辰。不然她不會在這裡犧牲的。”說到這時,守墓人哽咽了,接下去他又說。“俺是一個孤兒,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俺做夢做想能見到母親抱著俺。……看到四新軍女戰士就要離俺之去,俺淚著熱淚大喊一聲‘媽媽、媽媽’,可是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只是回過頭來招手示意,笑一笑,然後就不見了。”
金根姬問守墓人:“她是一個人嗎,她去了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是的,這位女戰士是一個人來的。很年青,也很漂亮。她去什麼地方俺也說不清楚,估計可能和部隊失去聯絡吧。”“哦……”
“她離開俺不到一半個時辰,在北邊是雙溝村,就遭到當地的土匪鄒漢三一箇中隊的圍攻,雙方激戰打了一中午,她打死多名土匪。後來……土匪把她打死了。當天夜裡……俺村上的老百姓把抬過來,偷偷地埋在東大塘土壩上。”
“俺知道,金根姬是為了救俺的命,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其實她不應當犧牲的。”
“她已經犧牲了,新四軍是為人民服務的。……為人民的利益而死,她的死比泰山還要重。”金根姬抬起頭,望著遠方說道。
“是是是,她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呀!”守墓人擦一擦眼淚不哭了。
未了,守墓人還說,為讓英烈安眠於地下,沒能讓她魂歸故里朝鮮,俺內心非常愧疚。上級領導數十年一直在為之奔走。直到1970年找到曾在附近同國民黨戰鬥過的新四軍連隊。但一直沒有一名戰士瞭解叫金根姬情況。因而不敢接收她。
這樣以來,金根姬確顯出沉思的樣子,要知道,她也總有一些詭秘的小花招。就當兩人接近東大塘土壩上時,那隻大花鳥從樹叢中飛上飛下來,它正在菜畦中間莊嚴地散步。
“……可後來,你們怎麼知道她就是金根姬的呢。”金根姬接著,又問守墓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母愛若天(二)
“當時……村民們都不知道,就知道她是一位新四軍女戰士,就知道那是窮苦人的軍隊。……她身上的檔案包被土匪們搶去了,手槍也被土匪們搶去了。後來……有人拿出在她身上找到的一張字條。發現她的名字叫金根姬,當過日軍的慰安婦,是朝鮮國家的人。唉!她的家離這裡好遠啊,在朝鮮……俺要為她守墓。……可快三十年了,沒有一個親人來看看她——這一位女戰士為革命犧牲了,確沒能找到自己的部隊……可憐啊!”守墓人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們找到一張字條,別的就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其它能證明她身份的資料呢?比如新四軍第四師退伍軍人證明書什麼的……那上面也有金根姬的名字。”
“沒有,就一張字條,別的什麼都沒有了,當時俺也在場。”
守墓人說道這,猛地回過頭來,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金根姬,說道:
“你也是金根姬,也算是她的老鄉。俺覺得你,是不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