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見到陳朦升就大叫起來:
“哎呀!陳會計,我日你嫂子,我打聽問信,到處找你,找了八圈子,原來你在家呀!,我都快累死了。”
“來來來,進屋裡坐,我也是正找你呢。”
“中午你到哪去了?”
“我?在家睡覺呢,昨天夜裡為想寫金寡婦材料的事情,搞得我一休沒有睡好覺,有點疲憊,到中午我就睡了。”
劉禿子突然站你起來問道:
“那你老婆怎麼哄我,說你沒有在家——你老婆也不會吹牛皮。真是,要得會就和老師睡,這話一點也不假呀!”
“你別聽她女人的,瞎說。”
劉禿子又坐在那裡,兩臂無力地垂在粗糙而又粘滿灰塵的膝蓋上,兩膝分開,向身體一側傾斜。他的臉上油光光的,象在冒汗又沒有汗水,尤其是他沒有戴帽子的禿頭更上如此。他的眼神不再慌亂,終於找到了落腳點,這樣挺好。可那第又厚又髒的嘴唇有時噘起,有時放鬆。他連看都沒有朝陳會計看一眼。
“劉大寬,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聽著嗎,劉大寬?”陳朦升說道。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倆人到屋內一坐,就討論起如何檢舉揭發金根姬的犯罪材料。
開始,陳朦升想寫金根姬怎麼樣勾引自己,如何想把他拉進浠泥坑的,但又覺得這樣火力不足些時又想起了劉開太,那不過是一種幻想而已。後來,劉禿子也向陳朦升敘述自己的遭遇,這種遭遇儘管有驚險的故事,讓人回想起來很痛苦,陳朦升仍是能看清楚,劉禿子在事情中只是反面人物,他是**在先,金寡婦是正當防衛。如果這樣,金寡婦沒進監獄,劉禿子要先進監獄了。總之倆人對檢舉事情傷透了腦筋,磋磨了半天,還是洩洞百出……
“俺這樣吧,我有一個好方法,咱一口咬定金寡婦是日本特務。”
劉禿子出了個主意。陳朦升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認為值得一寫。
“這可是大事情,你敢作證嗎?”陳朦升問。
兩個人談話時心腸都變硬了,變的卑鄙無恥。人人都受不了的事兒,兩個傢伙確能做出來。周圍是黑黑地,那些鬼主意就象生產隊里拉糞的大牛車一樣呼呼而來。
“敢!怕熊,你寫多點,專案組的幹部不是走了嗎?我明天就去安灌河工地,把材料遞給遞上去。噢……我忘了和你說,金寡婦還有一個仇人叫陸三客,這個傢伙也是個高手,眼皮一眨壞點子就出來,到時候俺們倆一塊去,把檢舉信交給專案組的領導。”
其實,日本特務這個概念,劉禿子根本不懂。可陳朦升也是略知一點皮毛。經陳朦升不厭其煩地解釋,啟發,引導劉禿揭發出好多犯罪事實,就這樣慢慢地把劉禿子引進圈套中。
“那好,只是兩個人能作證就太好了。我覺得用日本特務這稱呼太谷,不如用日本間諜,這個名稱比較新鮮,便讓人感到恐怖的。”
“金寡婦有是有小手槍呢?電影中的女間諜都有這個的……”劉禿子懷惑地問,然後捂著嘴巴笑出聲來。
“她應當沒有,那是戰爭時期,現在是和平年代,她不能打仗,主要是在蒐集情報……嗯,不過她應當有一臺小型發報機,象首飾盒那麼大,記住了。”陳朦升說。
“呵呵……別說了,說多了就漏餡了,你說一遍俺就能記住,幹這事情,俺腦子不笨。”劉禿子拍拍胸部,豎起大姆指,驕傲地自誇。
於是,兩個人趴在桌上寫了將黑材料進行一番修改,改了又寫,陳朦升心中暗自盤著可以擊倒金根姬的詞句,字仍是歪斜斜的,象蠅頭小字,幾處還寫錯了還打有叉,單從字面上看可以瞭解他的水平與性格。寫到三更半夜,這份黑材料才算完成,檢舉信足足寫了五頁信紙,在唸給劉禿子聽時候,陳朦升還先作了一個鬼臉。
檢舉信總算寫成了,彼此都感到滿意,當劉禿了信揣到懷中時。
此時,陳朦升的內心就開始忐忑不安。以想到金根姬曾幫助過他,可今天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就一直感到很不自在。但他毫不感到懊悔,劉禿子臨走時,他再三叮嚀:
“到安灌河之後,你一定讓陸三客簽上名字,你們兩個人先背背這材料,記住打死也不要改口……我是局外人,說話沒有力度,就不便出面了。”
“好嘞,天不早了,你睡覺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日本間諜一
據說,兩個精通旁門左道或臭味相同的人,在相同的時間與一定的環境下具有某種引力,這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