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憤怒,仍在為一件事情糾心,他一直在想劉禿子也插進來,實在想不出那份黑材料如何下手。
上午,劉禿子沒有來到,因為他很晚才得到口信。
中午便回到郭剛集,吃一碗紅芋飯,就慌得找陳朦升,先到供銷合作社辦公室去,可陳朦升已經出去了。轉身拆回到他家裡去找,他也不在。他慌了神,四處打聽陳朦升的去向。
第一百八十章、坯子搞她六
劉禿子能夠如此地賣力,是那一種邪惡的呼喚,那一種邪惡讓他激動不已。他手持拐仗,確走得飛快,冒出一身熱汗。儘管色膽包天,喜歡和周圍的女人亂搞,對於他的無恥行徑,郭剛集的人早已是憤怒至極。
在安灌河工地上,那天夜裡,他曾經粗暴地向金根姬動了手腳。但最終仍是**未遂。……就在那一夜,金根姬的在反擊中只用了一招,讓他永遠喪失了性功能……他不改惹女人,對自己的老婆失去了興趣。
至今仍沒有治好因**帶來的創傷,他帶著痛苦,度過三個半的年頭。
陳朦升不知道劉禿子對金根姬有如此怨恨,但選擇了他。他知道,在郭剛集街上葬良心的事情,只有劉禿子能做出來,要扳倒金根姬就得請劉禿子幫忙,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劉禿子聽老婆說,陳朦升早上與劉開太交過手,那劉開太一定知道陳朦升的下落。走,碰碰運氣去。
劉開太后街住,要到劉開太家不需要七拐八抹的,繞過自家的後牆,走過一道籬笆,就來到他家的大門口。劉禿子剛到門前,就大聲喊道:
“三哥,一家子,三哥……人呢,三哥!”
劉開太蹲的是自家廁所裡下正在解手——廁所是露天開放式。
劉開太手提褲子,彎腰拉起馬步,從廁所裡探出頭來,看到劉禿子柱著棍,一瘸一拐地衝他家門走去。
“在這兒。”劉開太說。
劉禿子看到劉開太的頭,在廁所裡出現,忙向廁所走去。劉開太剛回一句話後,又趕緊蹲下來,繼續解手。廁所裡的空間太小,劉禿子只好站在廁所門口和他說話。
“陳朦升上午去找我,我沒有在家,她們說上午在街上看到你們個了,你們倆在街上還吵了一架……陳朦升朝哪去了呢?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和找他商量商量。”
劉禿子的語速很快,從沒見到他如此興高採列——準確地說是興害樂禍過。街頭巷尾發生的事情,他無一了了如指掌,真是煩膩透頂。
“不知道。”
劉開太兩手捧著下巴,看都不看他一眼。很顯然,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他解手重要。劉開太知道,陳朦升和劉禿子一路貨色,閉上眼睛就想到他今天來有什麼事情。
“你知道不知道,縣裡來人了,在供銷合作社里正在查金寡的犯罪事實。郭剛集出大事了,是什麼反革命分子金寡婦的活動情況,她就是暗藏在人群中的階級敵人,我這裡有許多的犯罪事實嘞!”
劉開太從廁所中出來了,一邊束著褲子,一邊對對他好言相勸。
“我說劉大寬,你不要胡說,咱們要有一就說一,有二說說二,不要落井下石。你如果有許多的犯罪事實,你向政府投案自首去,縣裡的人正在供銷合作社裡等著你呢。”
“你是搞政治的人,過去幹過村長,不能跟我胡**扯——我是說我掌握金寡婦的許多犯罪事實,懂了嗎?我把發現的情況讓陳朦生寫出一份材料遞上去。”
“切!你有什麼材料,你有什麼材料?我問你——是把偷看金寡婦洗澡事情寫好遞上去嗎?”
“劉開太同志,你嚴肅點,不要開玩笑,這是政治……咱們齊心協力把金寡投進大獄。不然,我們老百姓就會人頭落地,咱們就會從吃二茬苦,再受二茬罪。”
“你放屁!”劉開太突然面對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呵訓說,“別看我不當幹部了,但我還一名黨員,你!你要是對金根姬同志進行打擊報復,我就去縣裡檢舉你。”
劉禿子又笑了,用手指著劉開太,笑得說不出話,好大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
“你望望你啦地,撞的就跟一把韭菜樣,燒熊噯燒……聽說你不敢與陳會計配合,膽小,不敢揭發金寡婦,還跟人家吵了一架……你配合他一下怕熊。”
剛說到這,劉禿子轉身走了。
一瘸一拐地直奔郭剛集供銷合作社而去。
他知道,再呆一會兒,肯定沒有什麼結果,
一直晚上,劉禿子才把陳朦升找到,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