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小心,多次提到中國最大的憂患便是俄國,沈葆楨在他身邊多年,這種影響是自少年時便有,當是人心中最根深蒂固之事。
果然被他一說,沈葆楨悚然動容,再也沒有剛剛那種閒適從容的翰林學士味兒,站起身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後,便向著張華軒一揖到地,愧道:“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大人在此興辦工廠,練習新軍,一切皆為富國強兵,我卻為了一些小事而心存猶疑,當真該死,該死。”
他站直身體,向著張華軒斷然道:“一會回去我便上書,極力言明今日事不同往日,辦廠開礦一事,當不能盡如祖宗成例!”
“這卻不必。”張華軒對他的所謂“小事”極有興趣,卻是先向著沈葆楨道:“咱們這邊悄悄兒做起來,比大張旗鼓要好,朝裡的事我有數,那些老夫子是道理說不通的…不如先只說咱們這規模小,只是為了淮軍軍服和火器而辦了一些小廠子,反正地方上的情形向來是報喜不報憂,朝中諸公,只怕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一番話說的極有見地,對滿朝官場學問也是拿捏的極為到位,沈葆楨用佩服的眼神看一眼張華軒,點頭道:“也成,就這麼辦理便是。”
不等張華軒問話,他便又低聲道:“朝廷已經派了吳棠為徐州知府,然後會有特旨,升任淮徐道,江北團練大臣,也會賞給此人按察使的銜頭,這樣一來,除